測試廣告1薛進是有一些反應過度,可他此刻清醒的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那會楚熹和謝燕平好,不過是兩家意圖聯姻,一群矮個子裡勉強挑出一個還算湊合的高個子,即便後來生出一點微不足道的情意,謝燕平也已經和陸之敏成婚了。
正如楚熹所說,她再不濟,再好色,也不會糾纏有婦之夫。
仇陽不一樣。
機緣巧合之下,仇陽差點和楚熹拜堂洞房,又對楚熹有救命之恩,還跟著楚熹來到安陽,任統領一職,且談婚論嫁。
這個過程,薛進可太熟悉了,他當初就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
或許,楚熹當初怎麼對他,如今便會怎麼對仇陽。
最重要的是,仇陽看楚熹的眼神,站在楚熹身邊的姿態,分明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若楚熹開口要仇陽做妾室,仇陽絕對二話不說的應下。
薛進可以對天發誓,他並非吃醋,也並非嫉妒,他才不在乎楚熹心裡喜歡誰,他想要的很簡單「我們談談。」
楚熹見他比方才冷靜許多,點了點頭「好,那你先放開我。」
薛進緩緩的鬆開了手,鄭重其辭道「我雖是入贅楚家,但絕沒有占你楚家的便宜,你若想盟約牢不可破,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這會提條件,成婚之前你想什麼了」
「成婚之前沒想到你這般無恥。」
「我無恥別紅口白牙的亂說話,我做了什麼就無恥」
「你沒吵著要納妾」
「我你要是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會納妾。」
薛進猶豫了一瞬道「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自會,儘可能安分守己。」
話至此處,各退一步,不管楚熹同不同意,都得聽聽他的條件了「行,你說吧,說完我再考慮是否要答應。」
薛進道「你我既然成了婚,那便是榮辱一體,若你行事荒唐,傳揚出去,我在輝瑜十二州必定顏面掃地,我顏面掃地,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說來道去還是不讓我納妾唄,行,我以後不提納妾的事了。」
「不僅如此,你得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這就過份了,好歹我是安陽少城主,那些統領兵長城衛,哪個不是男子,我總不能都避之不見吧」
「我的意思是,你要收斂本性,潔身自好。」
楚熹咬牙切齒「我最後,最後說一遍,我和仇陽只是好友而已。」
薛進瞥了她一眼,雲淡風輕地問「仇陽成家了嗎」
「還沒,怎麼」
「他這個年歲尚未成家,你身為好友理應幫著張羅張羅才是。」
薛進說的,倒也沒錯。
倘若她和仇陽只是好友,她確實該幫仇陽張羅張羅婚事。
可仇陽喜歡她,她是知道的,明知道人家對她的心意,還沒事找事的跑去給人家介紹對象,怎麼想怎麼綠茶婊。
楚熹吭吭哧哧的,沒動靜了。
薛進無聲冷笑「看來娘子是捨不得將他讓給旁人。」
「才不是那麼回事你根本不懂」
「我是不懂,反正在你有身孕之前,不能與他見面。」
楚熹算看明白了,薛進認定了她是個好色之徒,見到個人模人樣的男子就想脫褲子,思及薛進方才緊攥著她的手腕,死活不讓她去找仇陽時的神情,簡直像個胡攪蠻纏的大孩子,和往日酷哥的形象有著天淵之別。
楚熹不得不相信,薛進是真怕她出軌,真怕戴綠帽子,真怕喜當爹,所以才那般的失態,不禁冷哼一聲「行,我答應你,那生完孩子以後呢我就可以隨意了」
自然是再生一個,總得兒女雙全,等生完一兒一女,想必那時的局勢也該穩定下來了,他便能整日看著楚熹,他就不信楚熹會在他眼皮子底下拈花惹草。
但現下最緊要的是穩住楚熹。薛進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嗯,可以隨意。」
楚熹微微睜大雙目,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車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少城主,還回府嗎」
「走吧。」
馬蹄嗒嗒,車輪滾滾,很快將府衙甩在身後,不多時便回到了城主府。
薛進仍是先下車,轉過身攙扶楚熹,楚熹則避開他的手,直接蹦了下來。
「做什麼」
「我又不是沒長腿。」
薛進敏銳的察覺到楚熹對他的態度有一些轉變,可這種轉變實在很模糊,默默片刻,跟了上去。
二人回到院中,丫鬟們立即擺好酒菜,有魚有肉,十分豐盛。
楚熹與薛進相對而坐,先夾了一塊燴鴿蛋餃放到他碗裡「你嘗嘗這個。」
薛進打從進了門就在察言觀色,楚熹的神態始終是不冷不熱,他還以為自
己方才哪句話說得不妥當,讓楚熹懷怒在心,這會見楚熹笑著給他夾菜,不由鬆了口氣「多謝。」
「別客氣。」楚熹頓了頓道「我想通了。」
薛進蛋餃還沒送進嘴裡,又放下,頗為困惑的盯著楚熹「嗯」
「我們倆也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正正經經的成婚,和尋常夫妻沒半點差別,那以後相處起來,就該像尋常夫妻一樣,我呢,理應潔身自好,你呢,理應安分守己,不是說你發個脾氣,我就能理所當然的納妾,也不是說生了孩子,就可以隨心所欲。」
「是這樣。」薛進真沒想到楚熹能有這份覺悟,連那顆極少見天日的小虎牙都露出來了「你能這麼想就好。」
楚熹笑意不減,又說道「但我們兩個成婚到底目的不純,終究不能這樣湊合著過一輩子。」
湊合
哪裡湊合了
薛進的虎牙再度躲進暗處,目光沉沉的凝視著楚熹「你究竟要說什麼」
「嗯也許這話你可能不愛聽,可我覺得提前商量好,總比事到臨頭鬧不愉快強,若有朝一日,薛軍大獲全勝,攻下輝瑜十二州,以你楚薛氏的身份,想再進一步肯定是有些尷尬,到那時我自會體體面面的同你和離,不會讓人戳你脊梁骨,說你背信棄義。」
「反之,若薛軍打了敗仗,要退回西北,你也別牽連楚家,好聚好散,放我去另尋生路,這樣可好」
「那孩子呢,孩子歸誰。」
看樣子薛進也想過這個問題,考慮的比她還長遠,她都忘了孩子這碼事。
楚熹無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小腹。
尚未出世的孩子,她自然絲毫不在意,可經歷過懷胎十月,九死一生,她便是石頭做的心,恐怕也捨不得讓給薛進,何況她願意讓,抱孫心切的老爹都不會願意。
楚熹嘆了口氣說「薛軍若是打了敗仗,你我的孩子,定然要被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那你就帶回西北好了,我想護八成也護不住。」
薛進冷冷的問「若勝呢」
「自是歸我了。」楚熹認認真真的給他擺道理「你看,你奪得天下,稱王稱帝,升官發財換媳婦,總不能什麼好事都叫你占了。」
薛進氣得心都直發抖,只強忍著怒火道「所以你就是想同我和離,找個軟弱可欺,沒骨氣的夫婿,好隨心所欲的納妾是吧,不對,你也不能納太多妾,不能比你老爹楚光顯還多,三個是正好的。」
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楚熹真是無語到家了「這都哪跟哪啊,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心裡就是這麼盤算的,才根本無可反駁」
「別鬧了,你怎麼回事,你以前不這樣的。」
薛進以前是不這樣,他以前也沒聽楚熹說過這麼混賬的話。
心裡有火,腦仁生疼,這滿桌豐盛的酒菜,薛進看著都覺得難以下咽,遂扔了筷子,起身回屋。
楚熹歪頭問他「夫君,不吃了」
「你自己吃吧」
「哦你要餓了就同冬兒說。」
「閉嘴」
薛進生氣了。
楚熹真弄不懂薛進為什麼生氣,同樣是提出條件,薛進處處只為自己考慮,她可是處處為薛進考慮,自認仁至義盡了,薛進居然還這麼不識抬舉。
罷了,隨他便吧,畢竟誰也不欠誰的。
薛進沒吃午膳,沒吃晚膳,在床榻上躺了小半日。
他身體好,兩頓不吃不妨事,楚熹沒在意,沐浴更衣後便躺到了他身側,小聲問道「你還梳洗嗎」
薛進雖雙目緊閉,但呼吸急促,顯然沒睡著呢,就是不理人。
楚熹又問「衣裳總要換吧夫君不抓緊啦」
薛進大概是煩了,扯過喜被蒙在了頭上。
嘖,說好的安分守己呢,又在這跟她裝大爺。
楚熹撇撇嘴,從他身上爬過去,舒舒服服的躺到內側。
造娃計劃暫緩一日也好,雖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壞的牛,但薛進耕地時間太漫長,她連著三個晚上沒睡好覺,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
楚熹閉上眼睛,沒一會就迷迷糊糊了。
可耳邊急促的呼吸聲卻愈發清晰,直往她耳朵里鑽。
和薛進一個被窩裡睡了兩宿,楚熹知道他不打鼾,聽著這呼吸聲,心裡有點犯嘀咕,便又坐起身,扯開他頭上的被子。
薛進很不領情,惱怒的瞪她一眼,那微紅的眸子裡浮著層氤氳的水汽,讓怒火里憑空多出幾分委屈,再看那高挺鼻樑上的一點點汗珠,楚熹實在沒法和他計較。
手撫上他的額頭,心中一驚「你發燒了,這麼燙。」
「用不著你管。」薛進說著,又要去扯被子,想把自己裹緊被子裡。
楚熹按住被子,語氣幾乎哄小孩「我叫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不用。」
「不是你說不用就不用的,我們倆這兩日如此努力,保不齊,我腹中已經有了,若你將病過給我,那我又不能服藥。」
「」
「要叫大夫嗎」
「隨你便。」
楚熹聞言,靸著鞋走到門口,喚外面守夜的丫鬟「姑爺病了,去找大夫來瞧一瞧。」
府里養著兩個大夫,就住在前院,得到信匆匆趕來,一通望聞問切後得出結論「回少城主的話,姑爺並無大礙,只是肝氣鬱結,吃一劑安宮牛黃丸便沒事了。」
「肝氣鬱結」
「肝失疏泄,氣機鬱結,故急躁易怒,胸悶氣短,面紅目赤,食不下咽,重者還會頭暈脹痛,耳鳴如潮。」
楚熹忙點頭「對對對,急躁易怒,胸悶氣短,就是這個症狀。」
大夫摸了一把鬍子,自信油然而生「我瞧姑爺不是很嚴重,只要好好調理,按時服藥,過些日子便沒事了。」
「那要如何調理呢」
「理氣和胃,疏肝解郁,簡而言之就是」
「吃好玩好」
「差不多。」
楚熹送走了大夫,扭頭看向薛進「行吧,天大地大生病最大,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讓小廚房給你做。」
薛進臉埋在被子裡,悶聲說「不餓。」
「不餓也要吃啊,沒聽大夫怎麼說嗎,你得調理,這樣吧,吃點清粥小菜。」
「你少氣我點比什麼都強。」
「怎麼還是我氣你」
分明是你自己肝不好,話說肝不好遺傳嗎薛進他家有沒有家族病史不對,要說家族病史,她娘鍾慈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天生體弱該不會是心臟病之類吧,可她活蹦亂跳,好得很啊。
薛進久久聽不見楚熹的聲音,微微側過臉看她,只見她站在床邊滿面愁容。
薛進心裡忽然舒服多了。
「我想喝芋艿湯」
「啊什麼湯」
楚熹不是沒聽見,她是沒聽懂,薛進口中的芋艿湯是西北一道家常菜,輝瑜十二州極為少見,唯有靠近月山關的百姓偶爾會吃。
「你說那湯怎麼做」
「芋艿湯,芋頭和豆腐切片,加些鮮蘑。」
「好,等著吧。」
芋艿湯食材簡單,府里都有,不過盛一勺骨頭高湯,添一勺脂油,燒開煮熟罷了。
看在薛進生病的份上,楚熹親手將湯端到了他跟前,輕聲細語的說「夫君,起來喝吧,要不要我餵你呀。」
薛進倚著軟墊坐起身,兩條手臂像廢掉了似的一動不動。
楚熹午膳時說那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她打定主意和薛進做一對尋常夫妻,丈夫生病了,做妻子的自然要多多照顧,於是用白瓷勺舀了一口湯,放在嘴邊小心翼翼的吹涼,再遞到薛進嘴邊上。
薛進喝下湯。
那麼一點點湯,卻讓他五臟六腑都暖融融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享受,很懷念,這種闊別已久的呵護,
輝瑜十二州這場動盪,不知多少年才能告終,即便楚熹想同他和離,也是十年八年之後的事了。
十年八年後,他們倆的小孩恐怕都有自己的主意了。
楚熹再鐵石心腸,也不能強迫父子分離吧。
薛進也想通了,他跟楚熹生氣根本沒用,楚熹只會聽那庸醫的話,當他肝不好,左右來日方長,他不信楚熹能老這麼好色,老這麼不安分。
「要鮮蘑。」
「好」
「燙。」
「呼呼這回呢」
從這一晚起,院裡的丫鬟們發覺,小姐和姑爺再也不動輒就爭吵了,兩個人在一塊別提有多融洽和睦,那光景簡直像回到了兩年前。
不,比兩年前還要好一些,姑爺明顯愛笑了,對府里的下人也更客氣,尤其是她們這些伺候楚熹多年的丫鬟,客氣到近乎討好的地步。
端個茶,送個水,哪怕給姑爺的衣裳熏薰香,都能得到不少賞錢,且每次領了賞錢,只要小姐不在,姑爺都會靈魂發問「我待你如何」
丫鬟們自然回「姑爺待奴婢們是極好的。」
姑爺聽了這話,總是很得意。
丫鬟們頗為費解,每每夜色降臨,院裡的活計都忙完了,就會湊到一塊討論這件邪門的事。
「你今日得了多少賞錢」
「二二兩。」
「天啊,姑爺是瘋了不成。」
「我算了算,就這三日,姑爺給的賞銀足有一百兩了,冬兒姐姐,你說姑爺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想收買咱們」
冬兒撫著下巴,滿臉沉思,想做出一副自己知曉內幕的模樣,好讓這些小丫鬟高看她一眼。
可她確實看不懂薛進這通操作有何深意。
夏蓮就不像她們這般糾結,美滋滋的說「你們猜猜,姑爺今日賞了我多少」
「多少呀」「看夏蓮姐姐這樣,是得往大了猜呢。」「有沒有五兩」
夏蓮從懷裡掏出兩個銀錠子,一眾丫鬟們頓時驚大了眼睛「十兩姑爺為何給夏蓮姐姐這麼多」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原本姑爺只賞了我五兩銀子,然後就問我那話。」
「我待你如何」
「沒錯,我一看這銀子,心裡一高興,就胡亂說了句,姑爺待奴婢極好,世上再沒有比姑爺更好的姑爺了,他就又賞了我五兩銀子。」
「這和我說的也沒什麼兩樣呀,難道是因為,夏蓮姐姐是小姐的貼身侍婢所以姑爺格外關照些可冬兒姐姐今日也只得了三兩。」
夏蓮瀟灑的擺擺手「想這個做什麼呢,反正姑爺再過幾日就要去亳州了,這幾日咱就拿他當個散財童子,好好伺候著就完了,真好,我嫁妝錢都快攢夠啦。」
丫鬟們在安陽府里當差,雖說不愁吃不愁穿,每月也有二兩例銀拿,但楚家一向沒有隨手打賞的習慣,她們想攢錢就只能靠著例銀,薛進這一抬手便她們幾個月的辛苦錢,她們自然欣喜若狂,簡直要在牆上釘塊板把薛進供起來了。
薛進鬧出這麼大動靜,楚熹怎會被蒙在鼓裡。
造娃結束,她疲懶的枕在薛進胳膊上問「你這幾日為何總給那些丫鬟們賞錢」
「她們,不是有點怕我嗎。」
「那也不用算了,你高興就好,對,差點忘了同你說,陸廣寧回信了,願意拿五萬石糧草贖謝燕平,讓我後日辰時去碼頭,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我替你去。」
「不,我想自己去,你之前不是說,謝燕平為楚家攬下了刺殺一事嗎,不管怎麼樣,衝著這份心意,我都想當面向他道謝。」
「好啊,你去吧。」
薛進答應的這般爽快,半句廢話都沒有,讓楚熹頗有些意外,怕他反悔,不敢細問。
時至後日清晨,楚熹起了個大早,在薛進的凝視下穿戴整齊。
「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盯著我」
「不用做賊心虛。」
「誰做賊心虛了,你照照鏡子吧,像看賊一樣。」
楚熹心裡坦蕩的很,也沒有刻意的打扮樸素,照舊選了一對耳墜戴上「我走啦。」
薛進坐在軟塌上,朝她擺擺手「不送。」
「」
謝燕平被關押在安陽府別院,楚熹特地交代陳統領好生服侍,陳統領不敢怠慢,方方面面都伺候的極為周到。
楚熹不曉得謝燕平在薛軍大牢是什麼模樣,今日見他,雖有些憔悴瘦弱,但仍是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世族公子。
楚熹怕傷他的自尊心,故作輕鬆明朗的跑到他跟前「燕平哥這些日子太忙,沒能抽空來找你,你千萬別見怪呀」
謝燕平笑笑,一如從前「許久不見,三妹妹長大了不少。」
「有嗎我倒是沒感覺出來,啊腳長了」
「嗯,個子也高了。」
楚熹不自覺扯了扯袖口,心裡明白,謝燕平在配合她,佯裝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沂都的戰船這會就在碼頭,我送燕平哥過去吧。」
謝燕平微微頷首,跟隨她上了馬車。
待馬車使出安陽城,謝燕平方才問道「薛進待你如何」
「挺好的啊,他是他是徹頭徹尾嫁給我了,天天跟小媳婦似的端茶送水,你是沒瞧見大婚那日,他穿著嫁衣,坐著花轎,還找了一群將士充當娘家人堵門,可逗了。」
「那便好。」
「咳我聽薛進說,刺殺的事」
謝燕平抬眸,那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下幾乎顯出一種妖冶的金黃「我當日一心求死,只想激怒薛進,與三妹妹無關,三妹妹無須放在心上。」
謝燕平這樣一說,楚熹便不能再向他道謝了。
二人緘默無言,馬車很快到了江邊,沂都戰船靠岸,重兵守衛,另有五萬石糧草放置在碼頭。
下了馬車,楚熹正要向謝燕平道別,忽聽一個女子嬌喊「夫君」
陸之敏提著裙擺飛快的跑到謝燕平身邊,猛地將楚熹擠開,一把抱住了謝燕平,分外忘情的哭哭啼啼道「夫君,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就知道你能平安回來。」
楚熹「」
淦難怪薛進答應的這麼痛快難怪他不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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