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輩分,我應該尊你一聲師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方中新說道,「但你無端跑來我方家堡搗亂,破壞我爹的壽宴,那就是我的敵人,我不可能……」
「住口!」方海天輕斥一聲,說道,「不得對你師伯無禮,還不快給你師伯道歉?」
方中新是一個極為孝順的人,心中雖然有一百萬個不情願,但不得不出聲說道:「師伯……」
「不必了!」余海川大手一揮,冷冷說道,「我與你們父子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父子也不必在群豪面前做戲。方海天,你不是想讓我三招嗎?我要是不成全你,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眾人聽了這話,就知道余海川會出第三招。
以方海天的身份,倘若不遵守諾言,而是還招,就算武功在余海川之上,也算是輸了。
方海天笑道:「師兄儘管動手。」
「好。」余海川目中閃過一道殺氣,說道,「那你看清楚了!」
話罷,余海川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竟是有一股流光在閃耀。
方海天見了,不由一笑,說道:「原來師兄已將師尊的劍法修煉到了這般地步,恭喜師兄了。」
余海川冷笑道:「就算我把師父的劍法修煉到最高境界,也不可能贏你,所以你看走眼了,這根本不是師父傳給我的劍法。」
「如此說來,這是師兄自創的劍法了。」
「不錯!你知道這是什麼劍法嗎?」
「什麼劍法?」
「專門用來殺你的劍法!」
話音剛落,余海川陡然飛了出去,一掌拍向方海天。
「嗯?」方海天心頭一愣,「這是什麼劍法,怎麼如此古怪?」
心念之間,方海天也不還手,打算仗著肉身的強悍,硬受余海川的這一掌,或者說這一劍。
眼看余海川的手掌就要落在方海天的身上,突然間,余海川掌法一變,改成了橫切,像是要打出一個「一」字。
王默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一震:「這……這好像是海雲洞中的那一招劍法。奇怪,余海川又不是刀劍山莊的人,怎麼會懂得這種劍法?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
就在王默疑神疑鬼的當兒,余海川以手掌為劍,狠狠地切在了方海天身上。
剎那間,一股狂暴劍氣散發出來,籠罩方海天全身,威力之大,足以將人的身體一分為二。
但詭異的是,方海天神色不變,仿佛這一招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與輕風吹過身子沒什麼兩樣。
「師兄。」方海天面露微笑,說道,「你自創的劍法果然厲害,要不是我……」
「殺!」
余海川突然發出一聲大叫,因為實在「橫切」不下去,就把另一招劍法使用了出來。
只見他迅速收回手劍,轉為前刺,全身之力貫注於中指之上,形成一個點,「砰」的一聲,扎在了方海天的胸口上,劍氣鑽入方海天體內,雖然沒有把方海天殺死,
但也震傷了方海天。
呃~
方海天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腳下微晃,退出數丈,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師兄,你……」方海天想說什麼。
只聽余海川哈哈一聲大笑,神色略顯瘋狂,叫道:「方海天,我終於勝過你了,我這一劍的威力如何?」
話未說完,忽見人影一晃,場中多了一個人,正是尿遁不知去向的梁凉。
「余海川。」梁凉說道,「你這一劍固然很強,將方堡主打傷了,但方堡主沒有輸給你。」
「胡說!」余海川雙目通紅,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近乎於野獸,嘶吼道,「你這老兒是什麼東西,竟敢說我沒有打敗方海天,信不信我一劍將你劈了。」
「你要是能劈了我,我就不叫涼涼仙。」梁凉說道。
「原來你就是『三山五嶽仙』中的那個涼涼仙。」余海川的神智稍微穩定了一下,可是很快,他的神情又變得瘋狂起來,喝道,「你這老兒也想與我鬥鬥嗎?」
「我可不想和你斗。」
「既然不敢,那就滾開!」
「我這是在救你。」
「放屁!」
余海川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之後,一掌劈向梁凉,劍氣縱橫,將空氣震動,發出嗤嗤聲。
梁凉揮手一擋,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威力無窮,將余海川的劍掌接下。
砰!
余海川全身一抖,神色稍微白了一下,雖未受傷,但真氣已受影響,反觀梁凉,卻是紋絲不動,臉上笑嘻嘻的。
由此可見,余海川的功力比不上樑凉。
然而,余海川已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根本不管這些,一掌掌劈向梁凉,簡直就是把梁凉當成了殺父仇人。
梁凉或避或接,仗著功力在余海川之上,使得余海川發出的劍氣沒有辦法散發出去,也就傷不到旁人。
此時,方海天已經退到了場外,儘管有傷在身,但更擔心餘海川的情況,揚聲說道:「梁前輩,你老武功通神,還請手下留情。」
梁凉看上去雖然很輕鬆,將余海川引入了死胡同之中,可是他的段位畢竟沒有「入神」,短時間內根本制不住余海川,聞言打了個哈哈,說道:「方堡主,你師兄好像走火入魔了,能不能救他,全看他的運氣,我能做的也只是盡力而為。」
「奇怪。」這時,場外觀戰的王默口中低叫一聲,面上除了驚奇之外,還有狐疑。
「奇怪什麼?」無一用問道。
「余海川剛才那一劍……」王默欲言又止。
「那一劍怎麼了?」
「那一劍好像練錯了。」王默想這麼說,可話到嘴邊,卻改變了,「那一劍好可怕。」
無一用微微一怔,旋即說道:「當然可怕,要不然的話,方堡主也不會被余海川打傷,看上去還不輕。」
王默心中暗想:「一用大哥,你是不知啊,余海川剛才一劍,明明就是海雲洞中的『點字符』劍
法。我雖然沒有領悟這一劍的精髓,但它的威力只僅次於那個大頭娃娃,如果不是余海川將它練岔了,以它的威力,方海天硬受的話,只怕凶多吉少,難以存活下來。」
沉思了一會,抬頭望去時,神色不由一變。
原來此時,余海川與梁凉打法完全變了,兩人均是站著不動,余海川右手中指點出,如一柄劍刺向梁凉,而梁凉手中的芭蕉扇,如一座屏風,擋在了身前,手指與芭蕉扇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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