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秋得空時掃了她了一眼,見她這模樣,不由笑道:「沒什麼稀奇的,我不過有一隻內含空間的戒指罷了,東西都存放在戒指里,隨用隨取,很方便。」
原來如此,許楊氏拍了拍胸口,乾笑道:「是我見識少,讓你見笑了。」
夏元秋搖頭,笑道:「這東西現如今十分少見,你久居深宅,沒聽說過這個也是正常,沒什麼好見笑的。」
許楊氏點頭,瞧著夏元秋更覺得暖心,有她在,她就放心了。
「你這是要煎藥嗎?我讓苹兒來幫忙。」
夏元秋搖頭:「不用了,誰也幫不了忙,你們忙你們的去吧,一會煉好了我再叫你。」
許楊氏哪肯走,但久日疲累,這站久了也是站不住的,便坐在了下人搬來的太師椅中。
許是有了夏元秋在,她的心裡也放輕鬆了不少,坐著坐著便睡著了。
夏元秋吩咐丫鬟去取毯子來為她蓋上,已經是冬日,雖在太陽底下,卻也容易著涼,尤其是她現在身子還挺虛的時候。
煉製高階解毒丹對於夏元秋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只是比較繁瑣,用時較久罷了。
小二一直沒走,本想在這裡看看能幫上什麼忙,結果瞧夏元秋這架式,他也只有參觀的份,半點忙也幫不上。
夏元秋煉製好丹藥時,已經是傍晚,見小二還沒走,便留他在許府吃飯,小二不肯,趕忙告辭要走。
夏元秋見他人不錯,又機靈,便問他願不願意去西坡村的夏府當差,每月俸銀五兩,管管前後院的事就行。
小二一聽月俸有五兩,立馬眉開眼笑的答應了,要知道,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五兩銀子等於要在藥膳樓干半年,還得別被那扣門的夏掌柜給截去。
小二走後,夏元秋便叫醒了許楊氏,與她一道進屋給許長青餵藥。
許長青身體太虛,身體的許多機能已經漸漸開始停止運作,夏元秋將藥丸一掰兩半,一半一半的放入他嘴,他也難以吞咽下去。
可這種解毒丹,不能化水服用,只能幹吞才知。
夏元秋運氣為其推助入喉嚨,再以內元之力助其化藥入腹,吃個藥也折騰了老半天。
服藥後約一個時辰,夏元秋又開始為他施針,九陰九陽驅毒針法,十分的繁複,且一旦開始,便不能中途停下。
她交待好許楊氏,讓她好好守住房門,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斷她。
許楊氏見夏元秋十分認真,知道事非小可,自然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依照夏元秋的吩咐,許楊氏為丈夫脫去所有的衣裳,只那最後的襲褲,她始終沒脫掉,許楊氏尷尬道:「你是個姑娘,這恐怕不太好吧!」
夏元秋淡然道:「我是個大夫,在大夫眼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病體,夫人多慮了。」
許楊氏豁然開朗,夏元秋說的是,若男大夫只治男人不治女人,那女人生病了要怎麼辦?
在大夫眼裡,病人就只是病人,病體就只是病體,不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