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兒?毓秀的質問雖愚蠢,卻再一次讓我對擎蒼多了幾分懷疑。普天之下,那麼大的本事兒,恐怕只有擎蒼才有了吧?
&算這事兒是真的……」我心中有疑惑,卻不能與毓秀商量,只好道「那也不能完全怪知畫姐姐,這事兒,兄長也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
毓秀看著我,冷笑道「當真不是慕容家的種,胳膊老往外拐著去!真不知父親為何還要心心念念記著你,他老人家真是瞎了眼!」
說罷,便衝著我道「皇后娘娘,你記住你今日的話和所作所為!總有一日,我會代替慕容家報仇!我也會查清楚你的身份兒,讓你不再冠以慕容家的姓氏!」
言畢,便見她拂袖而去。
我無力地跌坐在凳子上,心中亂成了一團麻。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為何這一輩子非得過得這麼苦!
我為什麼要入宮,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遭受那麼多的苦難!我的父母是誰,我往後的路該如何走?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那麼無助孤苦……
御書房。
擎蒼坐在龍椅上,玉桌堆滿了奏摺,可他的心思卻完全放在了自個兒手中雞蛋般大小的白玉上。
小小的白玉里有藍天白雲,有綠草紅花兒。更有一個笑顰如花的女子僅僅地依偎在一白衣男子身邊兒,兩人臉上皆是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他們躺在綠茵草地上,以天地為家,自由自在。
&上,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奴婢為您更衣吧。」雁栗從御書房的內閣尋來了一件家常的衣裳,走出來對擎蒼道。
擎蒼頭也不抬,只是蹙眉「朕不是說了?不去。」
&真不去?」雁栗一時疑惑,便開口道「現下這時辰,皇后娘娘估計已經歇下了。」雁栗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皇上您拉不下臉面兒去瞧皇后娘娘,可偷偷來總還是可以的。
反正……這種事兒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日她見了她妹妹,自是睡不著了。」擎蒼依舊沒有抬起頭,只是嘆了口氣兒道「朕何苦去自討沒趣兒。」
雁栗看著二人這樣兒,當真是不忍心「皇上既知曉了皇后娘娘定會不快,又何苦依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奴婢知曉皇上孝順,顧念著太后娘娘對您的養育之恩。可拿了慕容美人,又讓她住了承乾宮芙蓉軒,當真是不該。」
說罷,雁栗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跪下「奴婢多言了,請皇上恕罪!」
這一回,擎蒼慢悠悠把手中的白玉畫放下,抬起眼道「起來吧,你並未說錯什麼。」
&皇上……」雁栗慢慢起身,嘴裡卻依舊開口道「難道皇上這麼做,有自己的打算?」
&納她,未必會碰她。朕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不想拂了母后的面子,也順便給毓秀一個容身之所罷了。二來……阿卿這個妹妹脾氣兒很是倔強,與阿卿正好兩兩相對。
朕想著,既然如此,不如利用一下毓秀,讓她入宮與阿卿斗上一斗,也好去去阿卿身上的稜角跟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