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聽言,趕忙上前「主子,奴婢在!」
我笑著看著司棋,開口問道「記得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兒,你偏愛看各國各朝後宮裡的事兒。」
司棋微愣,不知我為何好好的,突然提起這茬「回主子,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
&我點了點頭「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只要看過,終歸是有印象的。」
說罷,我又問「本宮記得,當時你所看的那些書中,似乎有一本,寫的是呂后與戚夫人的恩怨。當時戚夫人得寵,一度恃寵而驕,想要把自己的兒子抬上太子之位。可沒想到,到了最後依舊敗給了呂后。」
&主子,是有這麼一個故事兒。」司棋被我越說越懵,可卻仍舊恭敬答道。
我素來不喜簡單粗暴,雖然我已經想好了一大套對付木槿的法子,可我依舊不願髒了自己的手。
像木槿這種人,也許心理面的戰術會更為成功。若簡單的一些話能擊潰她的內心,讓她把幕後之人供出來,便是再好不過了。可若她依舊不識好歹,那再放大招也不遲。
&了」我見司棋應我,便道「後來劉盈登基,呂后成為太后。她似乎曾對戚夫人用過一種酷刑,你可還記得,那種酷刑叫什麼?」
司棋聽言,猛然抬起頭,一臉的震驚「回主子……叫人彘!」
&彘……」我喃喃笑道「名兒倒不錯,本宮喜歡,便把它用到木槿身上吧!」
說罷,我便抬起頭看著下頭的木槿「你自幼家境貧困,想來是不知呂后與戚夫人典故的。所以啊,這人彘,你必定也不清楚。本宮現下,便讓司棋給你解釋解釋,什麼叫人彘,如何?」
司棋身子一顫,小臉頓時煞白。一雙眼睛看著我,似在詢問,我要對木槿用刑,是真是假?
我見司棋如此反應,心中微微一酸。
司棋……她終是要看見我的變化,知曉我的心狠手辣了嗎?
所以……她也在害怕……對嗎?
司棋啊,事情發展到今天,我是萬般不願的!可是,一朝入宮門,一生不由己!我不害人,卻從未停止被人迫害!我不想再任人魚肉,你可明白?
&著做什麼?」我涼薄的瞟了一眼司棋,冷冷開口。
司棋見我是真的下了決心,這才轉過身去,聲音兒帶著幾分顫抖,道「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當年呂太后與戚夫人爭權奪勢,最後戚夫人慘敗,便被做成了人彘。
這人彘,是要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再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
然後,割去鼻子,剃光頭髮,剃盡眉發以及睫毛。再抹一種特製的藥,讓她永不再長毛髮。而原本生長好的頭髮,還要一根根拔掉。
也有些行刑人嫌累,懶得一根根去拔,就成片成片一起拔了下來。聽聞,若在拔毛髮的時候兒,有皮掉了下來,劊子手就會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丟飯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