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厲聲道:「上官千羽,你想怎麼樣?」
上官千羽微微一笑,道:「怎麼,不變聲了?」
原來那「女鬼」心中一急,那忽近忽遠,縹縹緲緲的聲音便沒有繼續,變成了原聲,卻是一個清清脆脆的女子聲音。
那「女鬼」又恨又急地道:「上官千羽,我好恨,我早就該殺了你,這樣,燕青蕊就不會死!」
上官千羽眉頭一挑,道:「你與燕青蕊是什麼關係?」
那「女鬼」聲音又悽厲起來,忽遠忽近地道:「我是蘇若蘭,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上官千羽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要是不說實話,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抓你去京兆尹衙門?」
那「女鬼」淒聲長笑,在靜夜裡,的確有些磣人,上官千羽卻不為所動,他看到那女子眼中的倔強之色,她又頂著那樣的一張臉,而且,和燕青蕊的娘還有關係,他也不過是嚇嚇她而已。
見她不肯說,上官千羽淡然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那「女鬼」冷笑。
上官千羽蹲下身,與那「女鬼」面對面,他的眼裡一片洞悉一切的目光讓那「女鬼」避開了目光,上官千羽冷然道:「千幻羅剎,你的易容術還真是高明,扮鬼也扮得很像,但是,還騙不到我!」
那女鬼身子一震,死死地盯住上官千羽。
但她沒有反駁,顯然,她正是之前上官千羽讓人留意的千幻羅剎蘇紫仙。
上官千羽卻已經退後站起,退後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更是淡漠地道:「京城裡的豪門富戶不知道有多少,高官重賈更是多如牛毛,為什麼你會選擇在燕家扮鬼?」
蘇紫仙冷冷道:「我高興!」
上官千羽冷笑一聲:「你當然不是因為高興。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地,要麼為名,要麼為利,要麼為了別人所不知道的原因。但是,你為什麼要在燕家鬧事,本王卻知道!」
蘇紫仙側過頭,冷笑道:「算你聰明,本姑娘當然是為財!」
但是,她眼中那一抹清傲和不屑卻泄露了她的心思,上官千羽何等敏銳,結合他手中所掌握的資料,他心中頓時恍然,他看著蘇紫仙,淡淡地道:「據本王所知,蘇家自蘇俊清在午門被皇上斬之後,蘇家滿門皆流放到秦州苦寒之地,永世不許入京,你倒是膽大!」
蘇紫仙眼中鋪滿狠厲之色,咬牙切齒地道:「上官千羽,有種你就殺了我!」
上官千羽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輕嘲,道:「你既是蘇家的女兒,扮成蘇夫人的模樣,只是為了你的姑母出一口氣嗎?未免太幼稚了!」
蘇紫仙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還有一抹深沉的悔色,看著上官千羽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好像想要咬他一口。她恨聲道:「本姑娘落在你的手裡,也沒準備活著,是現在動手殺了我,還是送去京兆尹,悉聽尊便。在此之前,閉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