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琰豐就算身在豐州,但這些年來他知道京城不少消息,自然也知道上官千羽娶的是燕洪陽的長女,而那個女兒,正是蘇俊清的外孫女兒,那豈不是說,那個人也是上官千羽的舅舅?
上官千羽原本是想留下韓琰豐一條命的,但在知道景琰原來早在五年前就有所安排,那個訊息已經衝擊得他意興索然。
韓琰豐暗暗叫苦,如果上官千羽突然想著為蘇珏平出氣,要殺了他怎麼辦?他只得懇求道:「王爺,我是奉五殿下之命辦事的,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只是一把刀,一把劍,你要找,也不應該找我!」
銀面郎君一指那昏死過去的女童,冷聲道:「那她們的事,找你沒錯吧?」
韓琰豐不敢說話了。
這時候他身上已經被片下好多塊肉,銀面郎君出手快,肉被片掉之後,好一會兒才會有血液冒出,他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
銀面郎君看向上官千羽:「去勢,你來還是我來?」
上官千羽:「……」
這銀面郎君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他頭也沒回地一抖手,手中的短劍頓時去勢如電,接著,便聽到韓琰豐慘絕人寰的一聲哀嚎。在韓琰豐被那件衣服遮住的某個地方,一片血液迅速洇了出來。
這個作惡多端,一直以欺-凌糟-蹋那些小女童為樂的韓琰豐,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這個功能了。
上官千羽手法精準,頭也不回的這一劍,就讓他做了太監。
韓琰豐慘叫,固然是因為疼痛,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不甘。他還蓄著那麼多女童,他還沒有玩夠呢?現在做不成男人了,豈不表示那些女童於他也沒用了?
做不成男人了,那以後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韓琰豐面如死灰,痛得死去活來,眼裡閃過一抹怨毒,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命懸一線,很快就收斂了。
看著他在那裡面無人色地掙扎,銀面郎君淡淡地道:「真慘!」
上官千羽表情有些冷,慘?那些被他摧殘至死的小女童更慘!
銀面郎君眼中帶著一片不忍之色,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瓶,道:「太慘了,我還是給他治治吧!」
上官千羽:「……」
銀面郎君竟然會有婦人之仁的時候?這還是那個殺伐決斷的銀面郎君嗎?他可是聽說過她的手段的。
以韓琰豐的武功,如果不是怕死惜命不敢反抗,要真是全力一擊,不論上官千羽還是銀面郎君,都要費事一些。
不過,這個人二十多年的優越生活已經磨掉了他的膽氣,銀面郎君展現出來的殺氣又那麼凌厲,他根本沒有一戰的勇氣。
此刻,他已經疼痛無以復加,聽鬼面人說竟然想給他治一治,心裡不禁又升出幾分希望,還好這個人說話算話,雖然傷他,卻不會要他的命,只要他活著,他一定會報復的,不但要把這個鬼面人抓到碎屍萬段,也要把上官千羽的見死不救告訴五殿下。
五殿下必然會對付上官千羽,那他的仇也算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