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事不關己地道:「是嗎?」
皇甫月臉色微冷,道:「也許,是因為真兇一直在逃!」
燕青蕊笑了一笑,道:「以五公主的本事,還能讓真兇一直在逃?那真兇也真讓人佩服!」
皇甫月慢悠悠地道:「真兇失蹤,自然無從抓起,但是現在,真兇現身了,本公主當然要做事!」
這個黑鍋扣得准,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燕青蕊好笑地道:「五公主是在說我?」
皇甫月臉沉如水,冷冷道:「你心裡清楚。」
燕青蕊道:「所以你其實是來抓我的嗎?」
皇甫月道:「畏罪潛逃,你最好束手就擒!」
燕青蕊道:「被害死被人冫夌辱致死,五公主要抓一個女子去伏罪,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皇甫月冷笑一聲,道:「芸兒雖然是被人冫夌辱,真正致死的卻是頸中一刀,抹那一刀的才是真兇!」
燕青蕊道:「那麼五公主何以認為抹那一刀的人會是我?」
皇甫月掃了她一眼,見她言笑晏晏,心中更是不悅,她聲音冰冷地道:「整個皇家行宮,只有你和太子妃失蹤,不是你還有誰?」
燕青蕊笑道:「既然不止我一個人失蹤,為何一定是我?」
「難道太子妃還會去殺死自己貼身的丫頭?」
燕青蕊悠然笑道:「那可說不準,也許是見自己的丫頭被人冫夌辱,覺得丟臉,順手為之呢?」
「你少要推卸責任,太子妃一早就去了朱梁……」雖然是被人擄走的,那也是去了。
燕青蕊漫不經心地道:「那又或者是誰不想讓皇家的醜事外泄,也是有可能的!」
皇甫月沉下臉:「燕姑娘,你最好是乖乖認罪,這件事你推託不掉!」
「是嗎?」燕青蕊笑道:「五公主這麼肯定?證據呢?就因為我是最後一個見到那丫頭的?你說我是最後,我就是最後嗎?據我所知,太子妃所住的地方,戒備森嚴,護衛重重,公主說人是我殺的,這是說皇家護衛都是草包嗎?」
皇甫月哪來的證據?不過是來嚇唬嚇唬,現在的燕青蕊只是一個民女,扣個殺人的帽子,還不得嚇得六神無主。
可是此刻看來,燕青蕊不但沒有被嚇著,相反,她渾沒當一回事。
皇甫月板著臉道:「燕姑娘,你不要狡辯,你說人不是你殺的,那你為什麼會突然失蹤?分明是畏罪潛逃,你是見七個月過去,事情已經平息,有機可乘,這才回到京城的嗎?」
燕青蕊輕笑一聲,道:「五公主,我一直在京城。另外,我不是突然失蹤,只是當日回到我住的地方,發現有人要殺我,只好藏了起來,第二天行宮大亂,我就回京了!」
皇甫月哼笑道:「你當本公主是傻子嗎?行宮到京城這麼遠,你一個弱女子,能一路走著回京?後來京城徹查,你若真在京城,會一直不露面?」
燕青蕊看她一眼,噗地笑了。那眼神透著戲謔,分明就是看一個傻子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