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蓮這裡的小日子過得是蒸蒸日上,如今眼下一切都走上了正規。
房子有了,雖然舊一些,可等來年開春再翻蓋一矗新的也不是難事。
田地有了,百十來畝地算一算也夠種了,山上那片山崗地,蕭玉蓮打算種上一些玉米。
當初之所以選擇買這些貧瘠的田地,她就是準備將在明朝後期出現的玉米搬運來,在大唐上種植培養出來,這樣既利己又利人。
蕭玉蓮倒不是想著出人頭地一鳴驚人,而是她現在覺著吧,自己既然已經是大唐人了,那麼她就應該為這個朝代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來!
畢竟自己也算是漢唐的一份子了,這一點,「家在,人才安全」的覺悟她還是有的!
若是國破家亡,你就是腰纏萬貫又有什麼屁用?
雖然歷史上的大唐沒有在貞觀時期就破敗了,可這個階段,所有的大唐百姓還是生活在極度貧困當中的。
因此上,作為特工殺手出身的蕭玉蓮,儘管穿越重生成了鄉下婦人,可還是有一種不可磨滅的傲骨!
桀驁不馴的她,怎麼肯平平淡淡地過完此生?
「小富即樂」的生活她固然喜歡,可要是在此基礎上,能讓自己活得更精彩一些,她是不會拒絕的!
現在,她的新生活已經開始了,房子田地都有了,連奴僕都用上了,可見順風順水的小日子讓她很滿意!
只是讓她非常不滿意的是,第三天準備宴請村里各位村老的時候,家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先到的這位不速之客蕭玉蓮並不陌生,打過一次交道,見過兩次面。
在還沒有混得很熟的情況下,這人就沒臉沒皮地再次登上門來,儼然是男家主一般闖進了蕭玉蓮的房間。
「誒,我說蕭氏,聽說你今天宴客要親自下廚?」來人很不滿意地眯著一雙丹鳳眼促狹地道。
那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好看手指,在地桌上非常有節奏地敲擊著,以示他現在非常之不高興。
那看門護院的張維峰就站在門外,躬身請罪,「主人家,小的失職,未能阻攔住這位公子,請主人家處罰。」
失職當然要懲罰!
蕭玉蓮咬著銀牙,斜瞪著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兒的來客,揚聲厲喝道,「張維峰,既然知曉自己失職了,那就廢話不說,這個月的月錢全部扣除,以示警逞!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捲鋪蓋滾蛋!」
「是……是是。」張維峰哪敢辯解?忙不迭地應著,就退了出去。
他現在快要恨死了這位不速之客,若不是他說他是珠寶行老闆,是來與家主人商議合作開酒肆的事兒,他哪能放他進來而被罰?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來等他去給家主人通報一聲都等不及,直接就闖了進去,結果,害得他丟了月錢。
張維峰暗自怨恨,默默地記下了珠寶行老闆這筆賬,他發誓,等一會兒他出了這個門,就暴揍他一頓出出氣!
房間裡,蕭玉蓮可沒閒心聽來人廢話,更不願看來人那張欠他八百掉錢的臉子,冷聲地問道,「周老闆,酒肆合作事宜咱們改天再談,今兒個我家要請客,沒工夫招待你,所以,您請自便。」
「誒我說蕭氏,本公子上門難道不是客?」周老闆周道羽不樂意聽了,眉頭緊鎖,一副「又欠他八百吊錢」的神情,非常不高興地抗議道,「本公子是你酒肆的合伙人,算得上是貴客了,你怎麼能慢待呢?」
周道羽嘴裡擠兌著蕭玉蓮,心裡卻暗樂,他就喜歡看蕭玉蓮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這冷眼絕美的神態,是他心目中嬌妻,啊不,是悍妻,是悍妻該有的樣子!
只有這樣彪悍冷絕,卻又不失可愛的女子,才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周老闆,既然知道自己是客人,那就要守客人的本分和規矩,別讓本姑奶奶厭惡了你,到時候可別說沒告訴你!」
「啊?」周道羽逮著蕭玉蓮話里的漏洞,故作恍然驚喜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不討厭本公子唄?哈哈哈……原來你是喜歡我周道羽的啊,哎喲,快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喔靠,被人在自己家裡給耍榴芒了,蕭玉蓮又羞又惱,氣得一張俏顏緋紅,秀眉快蹙成了一個小疙瘩,厲眼飛挑,似笑非笑地冷哼道,「你確定你是真需要掐一下嗎?」
「當然,當然!快掐一下,我好像有點暈乎。」周道羽微閉著眼,洋洋得意,語氣有些放肆了。
蕭玉蓮感覺到自己像只猴子似得被人耍著,還不知覺地挺配合他,便惱羞成怒,一伸手,在周道羽的腰間如軟肉上就是狠狠地擰了下去。
這速度,快如閃電疾如風,那周道羽感覺不好,想要躲閃的時候,可惜晚了,魔掌帶著恨意,哪還有一點柔和?
「咯噔……」
「啊……」
腰間的軟肉被擰得發出了咯噔響聲,周道羽怎麼也沒有想到蕭玉蓮會下狠手啊,結果他悲劇了!
「哎喲,疼死我了!「周道羽疼得齜牙咧嘴,俊朗的面龐都扭曲得沒個人形了,如果不是長得太堅固了,他的鼻子眼都能甩出房間外去。
「蕭氏,你……你太狠毒了,啊?你怎麼忍心下得去如此惡毒的手啊?」周道羽就差眼含熱淚聲聲控訴了。
方才還風度翩翩瀟灑不羈的周老闆,此刻卻是齜牙裂目臉色悽然的慘狀!
「哼,在我的地盤,就要守好我的規矩,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周道羽,你再敢輕佻與我,本姑奶奶下次就不是擰你一下這麼簡單了,到時候我非讓你嘗嘗什麼是痛苦不堪的滋味!」
蕭玉蓮咬牙切齒地警告著周道羽,讓放浪形骸慣了的他也不由地一哆嗦,哎喲我的娘誒,本公子是喜歡彪悍一些的媳婦不假,可並沒說喜歡下手狠毒一點都不知道疼惜夫君的女人啊!
唉……本公子此生毀矣!大好得性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個死女人手裡了!罷罷罷……誰叫本公子就喜歡她這個和離婦呢?將來死在她的裙下,本公子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就這麼片刻間,周道羽就想了很多,等神遊天外,忍著腰間酸爽痛楚的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裡哪還有蕭玉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