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月八號,這天是大部分學校的開學日子,學生們頂著寒風,穿著校服走上街頭,湧入公交和地鐵站。筆神閣 m.bishenge.com
星彩是步行出門的,很快就走到了學校,一路上還有許多熟悉的同學向她打招呼問好。
開學之後,基本就沒有棋界方面的工作了,充其量也就是雙休的時候會被召喚過去,解說下比賽之類的,還能算課外活動的學分。
雖然上次新星戰,她全程掉線心不在焉,但她這種「冷漠」風格的解說,反而還贏得了不少好評。
作為一個能夠在電視台上出鏡的人,她平常走在學校里,都會收穫不少的目光注視,已經成為了完完全全的校園級明星。
這就是雙面人的生活,在職場上頂著現役學生的光環,用青春年華讓同行們羨煞不已,在學校里則重點強調自己職業人的一面,收割著同學們崇敬的目光——這是星彩某次因為工作和科執光短暫交流時,此人的原話。
雖然很無德,但的確是真的爽,連星彩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想要學習如何get這種爽點。
行至校門口,她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因為校門口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嘈雜的聲浪一陣蓋過一陣。
「呼......看樣子我的校園明星級別還不夠啊。」星彩自嘲似地咧動了嘴角,然後走向了人潮之中。
科執光被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住。
「來來來,簽名不要急,人人都有,人人都有。」科執光熟練地在遞上來的小本子上簽名,手速堪比國際影星的《西遊記》簽售會。
「請問科神!這次,你打算在學校里待多久!」新聞部的學生們將話筒遞了上來,裝備異常豪華。
「可能也就待半天吧,但不過不要擔心,我承諾過,改過的考試我肯定會過。」科執光斬釘截鐵地回答。
「科神,我被學校的宣傳廣告騙了,廣告上說考進了這裡有機會和你做同學,結果好長時間都沒看到你的人......」
「不用怕,趕緊加入圍棋部,我的棋譜和精神與你們同在。」
這場校門口的粉絲見面會一直持續到上課,才被教導主任衝上來驅散。
然而驅散走學生之後,教導主任很快又換上了另一幅和善的嘴臉,和科執光在照相機的鏡頭前合影了一波,然後校長也開心地蹭了過來,咔嚓咔嚓。
星彩遠遠地露出了眯眼叮——的表情。
課後,圍棋部的體育館裡。
「玩得很嗨呀,前輩,果然和我預期的你一樣,你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學校,就是為了裝一裝那啥吧?請問現在你裝到了嗎?」星彩一邊下棋一邊問。
「這......其實我本來是準備走後門低調入場的,可是沒想到後門關上了,我只能走前門,這真地不怪我。」科執光顯得相當無辜,他眼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便真誠又小心地補問道:「你信嗎?」
「呵。」星彩高冷了這麼一聲,然後繼續專注於棋局。
她依舊在和科執光下受讓兩子的局。
她現在已經是本圍棋部的扛把子了,當然要帶頭開展圍棋活動。
至於這受讓兩子,就當是接受了這個棋份差距吧。
「呀,龍死了。」星彩正要落子時,卻發現自己的棋局好像突然暴斃了。
「那就這樣吧,感謝......指教。」星彩說,對這種娛樂局的失利並不在意。
「這是我的台詞。」
「雖然它是你帶火,但現在是我的了。」
科執光只能攤手聳肩。
棋局結束後,他從棋盤前離身,望了整個體育館一眼,有種別樣的懷念。
時過境遷,但這裡依舊很能讓人安下心來,聆聽落子和操場上的聲音,雖然他已經在職場上混了這麼久,但不得不承認這裡才是最棒的。
這麼算起來的話,林英店長以及秋叔家裡也得抽空拜訪一下了,回望一下夢開始的地方。
俯瞰體育館的同時,科執光也在留意每個人身上的積分。
居然比棋院裡還低。
棋院裡好歹是3—9分,這裡居然是清一色的1分。
剛好這時水城也來了,她在體育館的門口朝這邊招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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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三生已經升級為考生的現在,高二生也自然成為了新的高三生,面臨更大的學業壓力,她以後大概都會這麼晚才來參加社團活動吧。
然而她身上的積分.....83,居然比星彩還高。
這......顯然,這個分值已經與棋力無關了。
科執光甚至開始懷疑這些分是不是代表好感值啥的。
但按他目前受歡迎的程度來看,台下人均的數值應該爆表才對。
或許是熟悉度、相處值這種?
也不對,山岡是20,竹刀鍛是30,總不能竹刀鍛比山岡還和自己來的熟吧?
但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這些高分值的人,還真的都是他認識的身邊人。
這些分值,與其說是取決於他們,倒不如說是取決於科執光自己。
水城走上了講台:「不好意思,來得稍微有些晚了,你們倆個剛才是在下棋嗎?」
「是啊,前輩這段時間可真厲害,讓了我兩子還能贏,真希望他在正規比賽上也能有這樣強勁的勢頭。」星彩微微一笑。
看樣子是連續輸棋之後,有點不爽,想通過陰陽怪氣的渠道來發泄一下。
「放心,我也堅信以井上你的實力,只要到了正規賽場上打起全部精神,是絕對不可能像今天這樣被讓兩子還贏不了的。」
「你......」星彩有種被嗆到的感覺,臉頰抽了抽。
果然,欺負女孩子們真有意思。
科執光立刻轉移話題,問向水城:「白夢和少宮她們,現在還是在備考嗎?」
「嗯,一月十九號就要進考場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幫忙加油打氣哦。」
「一定會來的。」
順便看看她倆的具體分值。
「那個.....水城,願意和我來一局嗎?讓九子的。」科執光開始對水城進行循循善誘。
晚上,天色很快熄滅,科執光也滿載163分回家。
......
......
一月十三號,時間繼續向名將戰邁進,天氣也在持續降雪,棋院中庭里的景觀池又鋪上了白裝,只可惜這個積雪厚度並打不起雪杖。
安永心端著咖啡,吹著口哨在走廊上一搖一擺地前行。
沒有什麼比雪天時端一杯咖啡在休息區里坐上一整天更舒服的了,有那麼有情調。
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十分清晰,自己不要求爭什麼頭銜冠軍,只求干到三十五歲左右時能有八段就行。
到時候再一回國,靠自己八段的名號很容易就能把韓國棋院搗鼓起來,自己就是穩穩的一把手。
保證自己是韓國第一就行了撒,何必爭什麼行業第一呢?我打不過你們日本人,還當我打不過自己人?
他吹著小調走上樓梯,即將上到第二樓時,他卻忽然停住住了腳步。
濃濃的殺氣從樓梯盡頭上滾了下來。
竹刀鍛的就站在樓梯的盡頭,向下投去了一道威懾力十足的身影。
仿佛雷電交加下的嗜血修羅。
「大哥,還來?你打我還沒打過癮?」安永心傻了。
「暫時找不到對手,只能拿你來湊數,還是那句話,請務必發揮出你當時新星戰決賽時的水準。」竹刀鍛向前邁出一腳。
他從樓梯的最高處走了下來,一步步拾階而下。
安永心則在台階上步步後退,恐怖片的既視感。
竹刀鍛剛回來的那段時間,安永心可謂是他的頭號擊殺目標,一天到晚抓著捶。
新星頭銜決賽的那局棋譜,竹刀鍛反覆研打過好多次,沒打一遍棋譜,他能從中領悟到新東西,讚嘆貢獻了這局棋譜的對局雙方。
在擊敗科執光之前,必須擊敗安永心——這是竹刀鍛定下來的計劃。
因為科執光擊敗了安永心,那麼作為挑戰科執光的前提,安永心也是他必須邁過去的一關。
可無論把他錘多少次,竹刀鍛都不滿意。
太弱了。
實在是太弱了。
和新星戰時的他相去甚遠,簡直就是雄獅和奶貓的區別!
「你這傢伙,一定是裝的!到底還要瞞我到何時?趕快把你的真正實力,全都給我發揮出來!」竹刀鍛洪亮的嗓音在樓道間擴散而開。
「有病吧你!都說了,你贏我的那幾次,那就是我的真正實力啊!我真就這麼菜!」安永心幾乎崩潰。
「不管了!我跑了,再會!」安永心果斷地就往樓道下竄,反正這是只是棋道又不是真的黑道,你還能把我武力突突掉了不成?
結果他剛一個轉身,新的聲音從樓道下傳了過來:「安君呀,現在有空和我來一局嗎?」
安永心剎止在了原地,咖啡啪的一下掉落了下來,順著台階灑了了下來。
竹刀鍛也愣了愣。
科執光從樓道下面走了上來,緩緩逼向中段的安永心。
他的腳步聲格外清晰,像是深夜醫院裡的死神。
這......也特麼是個恐怖片鏡頭!
「科執光,這是我先發現的獵物,你最好不要出手。」竹刀鍛一邊接近一邊說。
「講道理,我只是在很認真地詢問人家要不要來一局。」科執光也在前進。
安永心的身上攜帶有18分,算是較高了。
就在這樣一個狹長的樓道上,上下兩個恐怖鏡頭把安永心逼在了中間,而且越逼越近。
這種感覺好比雙敗賽制的決賽日,剛被極具統治力的大魔王強隊一腳踹下樓梯時,驚悚地發現勢頭超強盛的黑馬隊也正從樓下氣勢洶洶的上來。
這誰能受得了這壓迫啊!
「你們倆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安永心被倆人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雖然他是眾所周知的科吹,但葉公好龍嘛,吹一個選手,和希望當面和這個選手來一局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就這樣,韓國第一人慘遭中日蹂躪。
......
......
時間繼續推進,一月十六日,天氣在這一天轉變為了寒意蕭瑟的雨天。
名將戰的熱度在這麼一個寒冷的天氣越來越盛,街邊的廣告牌變成了名將戰的宣傳廣告,贊助商們爭相將自己的品牌logo打到最顯眼的位置上。
棋院周圍這一片更是貼滿了海報,插滿了小旗。
溫暖的和式客廳里,玄玉智上與西千彰正相對而坐。
玄玉智上穿著往日最常穿的和服,這裡是他的家中,周圍的布置也是充滿了古意。
而西千彰則是花哨的西裝,胸前還掛著墨鏡,兩人面對面這麼坐著,像是時空錯位。
「長話短說,越川龍己打算把這個給你。」西千彰將一個平平無奇的計時鐘放在了桌面上。
玄玉智上冷冷地哼笑了一聲:「越川龍己,他又在玩這種無聊的小把戲了麼?失武就是被這麼玩廢的,現在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我這裡來了麼?」
「這可不是不吉祥的東西,不信的話可以試一下。」西千彰將計時鐘往前推了一點距離,並比出一個善意的「請」。
玄玉智上遲疑了片刻,還是伸出手觸摸了下它。
確認安全,沒有不良症狀。
「那這個計時鐘,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西千彰溫和地笑了笑:「也不兜圈子了,坦白說,這就是用來作弊道具。」
他將計時鐘打開,讓時間走動了起來。
「名將戰進行到最後的決賽循環圈,用時會非常緊湊,十秒一步,每一秒的思考時間都彌足珍貴,而在這個特製計時鐘的幫助下,能幫你掙得兩秒的優勢。」西千彰說。
玄玉智上一直盯著這個跳動的時間,表情動了動:「莫非......」
他大概想到了這個計時鐘的具體用法。
「沒錯,就是這樣!」西千彰點了點頭,「其中有一方的時間走動,是被調慢了的,字面數字走了十秒,其實已經走了十一秒,而另一邊則被調快樂,字面數字走了十秒,其實只走了九秒。」
「這一秒的誤差,被分擔到了各個時間刻度里,正常人根本感受不出來。」西千彰說,「只要你點頭,一切就會安排好,到時候你將成為有史以來唯一一位能在名將這個位置上待兩屆的人......還有比這更誘人的選項嗎?」
這,的確是個誘人的選項,尤其對於玄玉智上這種棋力面臨瓶頸,但在地位榮譽上又極度渴望突破當前的年輕人來說。
「我......拒絕!」他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抓扯出了痕跡。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