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張豪就是殺害四個孕婦的兇手,但他肯定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要不然他不會把李昊引到那個房子裡去。
他現在居然還有臉跟我打電話?是想確認一下李昊有沒有被他害死?
我馬上回撥了他的號碼,因為我想罵人,一定要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電話接通,我怒氣沖沖的喝道:「張豪,你這個混蛋,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娟子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我殺的!」張豪急忙回道。
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話,繼續質問道:「不是你殺的,那四個孕婦離開醫院的時候,為什麼監控里都拍到了你?」
「這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反正我不會害你。」張豪小聲回道。
每次都說不會害我,這句話我真的已經聽煩了。
就算他真的不會害我,那他就能去害其他人了?
林娟也是他的朋友啊!
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告訴我是誰殺的!」
「我打電話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事,既然你沒事我就掛了。」
他不等我回話就掛了電話,讓我一肚子的火都沒地方發。
他這種人還來關心我有沒有事,我真特麼的承受不起。
我接著又給李明宇打了電話,告訴他監控里那個人就是張豪,讓他去抓人。
不管警察有沒有證據定張豪的罪,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好過。
李明宇也沒多問,直說馬上就派人去抓人。
我掛了電話,李昊推門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碗麵。
我還以為他已經出去了,沒想到是在給我弄吃的。
「快點起來吃麵,吃完再洗澡,我去給你放水。」李昊把面放在茶几上,然後轉身去浴室。
他溫柔起來真讓我有點招架不住啊,太體貼了,就像第一次幫我洗澡一樣,現在都讓我回味無窮。
不過,這些事就該他去做,誰讓他昨天這麼猛,搞的現在都渾身無力。
要是還來幾次,我估計一天都下不了床。
吃完面,李昊還沒從浴室出來。
我進去一看,水已經放好了,他還怔怔的靠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他那有點深沉的樣子真讓人著迷。
我故意咳嗽了一聲,想提醒他我要洗澡了,讓他快點出去,我可不好意思有一個人在旁邊看自己洗澡。
但是他沒有出去,反正慢慢的朝我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我以為他又想在這裡來一次,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我現在真有點吃不消了。
他溫柔的笑了笑,直接把我抱起來放在浴缸里。
我看他好像只是單純的想幫我洗澡,微微鬆了口氣,開始享受他全方位,無死角的洗澡服務。
洗完澡,他又把我從浴缸里抱出來,擦乾水,再抱到床上。
這一條龍的服務,很舒服,很周到,還真讓我沒話說,主要是心裡美滋滋的。
李昊側躺在我旁邊,說道:「我等下會讓人把你的東西帶過來,你今天就出發去趙家莊。」
「你跟我一起去不?」我看著他問道。
「我還有事,你先跟魏道長一起去。」李昊輕輕回道。
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問道:「怎麼跟他一起?」
魏道長雖然後面答應了跟李昊合作,沒有再害我們,但是他那次差點就殺了我,說明他骨子裡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跟他一起去趙家莊,萬一他在路上又要害我,我還手之力都沒有啊。
「他暫時是可以信任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再讓許科跟你們一起去?」李昊用詢問的語氣問道。
我無語了,他就不能派一個讓我有點安全感的人?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許科為什麼會陷害我,對他已經沒那麼生氣,但他好歹也是我前男友。
就算李昊放心讓許科送我過去,那我也會覺得尷尬啊,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你就不怕我跟他舊情復發?」我故意問道。
「他不敢。而且我這麼厲害,你肯定已經捨不得離開我了。」
李昊嘿嘿笑道,還朝著我眨了下眼睛,居然在向我放電!
「不要臉!」
我白了他一眼,紅著臉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不理他了,他愛安排誰就安排誰。
我以前有點不喜歡他老是裝作很冷酷,現在聽他經常說一些葷話,我真的有點難為情,也招架不住,遲早有一天要被他帶壞。
我穿完衣服之後,李昊從後面輕輕的抱著我,叮囑道:「你要去的就是許科家裡,你到了那裡之後,不管聽到什麼,見到什麼,都不要管,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就可以了。」
讓我去許科家裡生孩子,特麼的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嗎?
誰會跑到前男友家裡給別人生小孩?
我都沒心情去抱怨了,反正他都安排好了,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沒過多久,許科把我的行李從宿舍帶了過來。
魏道長是開車過來的,我跟許科上去之後,就出發去趙家莊。
許科之前在李昊的房子裡一直沒跟我說話,我也沒搭理他。
但是上車之後,我感覺他時不時在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昊把事情都跟你說清楚了?」他好像糾結了很久才問出了這句話。
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他好像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小聲問道:「高飛的事我真沒想到,你不會怪我?」
我都不知道他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怪他,他還打算來追我?
我沒理他,轉頭看向車外,拿出手機給楊瑩瑩和殷霖打了個電話,跟她們說我已經回家了。
她們兩個可能還沒從林娟被殺的事脫離出來,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我比她們兩個更難受,但是事情已經這樣,我也沒辦法了,只能是以後想辦法把殺林娟的兇手找出來,還她一個公道。
趙家莊和我現在所在的市在一個省,距離並不遠,開車也只要六個多小時。
加上有許科指路,我們在下午五點多就來到了趙家莊。
這裡的情況跟我家差不多,四面都是山,只有一條坑坑窪窪的馬路出去。
到了村口的時候,前面有一條河,河上的橋太窄,車子過不去,我們只好下車走路。
很多村民看到魏道長的車子後都圍了過來,好像從來沒看過似的。
「我們這裡比較窮,還沒有人買車,也沒車過來,所以這個橋也沒修。我們走路過去,幾分鐘就到了。」
許科對我和魏道長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帶頭往前面走。
我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比我們村還窮,紅磚房都比較少,很多還是土築的。
不是我看不起這個地方,但是心裡真的很好奇,許科的爺爺一出手就是一根金條給馬大師,為什麼還要住在這樣的地方?
這也太低調了?
我和魏道長跟在許科後面,很快又發現有些不對勁。
要是我回家的時候,村裡的人看到我肯定會打招呼。
但是現在,周圍這麼多村民看到許科,就好像不認識一樣,沒一個人跟他打招呼。
這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我看到旁邊有個小賣部,馬上就走了過去。
小賣部的老闆是一個穿著花衣服中年婦女,正坐在櫃檯里,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我們三個。
我跟她買了一瓶礦泉水,然後指著還在往前面走的許科問道:「大姐,你認識他不?」
「當然認識啊。」老闆娘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輕的問道:「姑娘,你現在是要去他家裡?你別怪大姐多嘴,大姐看你年紀輕輕的,勸你一句,他從哪裡來的就趕緊回哪裡去,他家裡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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