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個喪屍就要對著我而來,我他娘的也顧不了許多了。直接使用滅魂驅鬼符咒來,只是必須得用的血,我心裡一狠就從背包中掏出軍工匕首來。
只不過在用血的那一剎那,我瞬間躲過他們的抓撓,然後心裡卻在想,剛剛還活潑的笑說著,此時卻變成了最為厲害的喪屍,這真是後果無法預料,人生也太過於悲哀了,眼下也只能除掉他們,否則會帶來更大的威脅——不光是指我們幾個。
我胡仙靈雖然讀得陰陽秘法不多,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記了些,先前在對付那些石頭雕像背後的岩桑鬼時就用了,效果還不錯。
說明我能夠制服一般的小鬼。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對付這個喪屍就更是簡單。
他娘的,早知道就該在岔道口選擇走左邊,不然也不會鬧成這樣子。我當時真改聽一聽那牛子的話。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手上隨著那刀子的一划,一時間真是疼痛難忍。也真是幸運,自從在趙棣之墓裡邊發現了這個秘密後,我幾乎一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用血來對付。
鮮血順著手流淌開來,我立馬將手結印,然後口中念道:「拜請五鬼兵五鬼將,陰兵鬼將顯赫,吊捉……?說到這的時候我突然糾結了。
這按理說是吊捉某某的姓名來鬼間受刑,可我不知道大虎和牛子的姓名啊。尼瑪的怎麼忘記問他們了,現在他們也不能告訴我不是。
梁奎很是疑惑:「念咒就念咒唄,怎麼還劃自己一刀子呢,這是何必呢,你看別人道士都沒流過血的,再者說了,他們是喪屍,不是鬼啊!」
他這話還真是說的有理,一語中的。我他娘的怎麼就沒想到呢。看來還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咒語和鮮血能夠弄的,既然是喪屍,那麼黑驢蹄子也是不行的吧。
一時間看到這倆喪屍在這裡邊跟著我們跑馬拉松,還真是讓人捉急。蘇夢兒棍子打了好多下,他們都是毫無損傷,似乎沒有了疼痛。
打在他們身上就跟打在石頭上一樣!
人總有累的時候,我們由於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而且即便是吃了,這麼巨大的體力消耗也不是我這樣瘦弱的人能夠承受的。不知道他們餓不餓,反正我是餓了。
隨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手揮舞著說:「跑不動了,跑不動了,真跑不動了。」
牛子見我一屁股坐下來就奔著我睜著紅眼睛,張牙舞爪的過來了。我勒個擦,還不讓人消停了。那個聲音卻看耍猴一樣樂呵著:「怎麼,這個禮物是不是很好玩。」
「玩你媽的大頭鬼啊!」我沒好氣的大聲罵著。
可那什麼官卻只是說:「慢慢享用,說不準不多時就可以見到你們的老朋友了。」
說完就又消失了。那牛子就快到我身邊時,我想起身,卻發現身子跟灌注了水銀一樣的沉重,根本就動彈不了。蘇夢兒見此立馬過來拉著我就跑。
「你還真是找死啊,我獨孤淼淼真是見識了喪屍的厲害。」
「誰說不是嘛,殭屍還能對付一二,這喪屍就不好對付了。要是現在憂鬱哥在就好了,他那****槍肯定能夠支付這樣的喪屍。」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若不是蘇夢兒拉著跑,我還真是要死在這裡。
「你說啥,啥****,你們還吸食毒品啊!」剛說完,冷不丁的忽然碰見了一個東西刷的一下就摔下來,我直接正面壓在蘇夢兒的身上。
那一刻,腦子全白了,我們嘴對嘴的,鼻子頂著鼻子,就跟熱吻一般。但是就是沒那心思,只一秒就離開了她身子。倘若是在平時,我想時間都打了慢放了。
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最為浪漫的事情。但這裡是恐怖地帶,稍作瞎想搞不好自己的命都沒了。不過唯一有感覺的是,她身體裡有一種莫名的香氣。
這也許就是女人本來的香味吧,一時間還真是麻醉了一下腦神經,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蘇夢兒沒好氣的說:「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占姑奶奶便宜。」
「沒,沒有。」剛回說就見她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血粼粼的屍體,我以為那是梁奎,可聽見梁奎的罵聲後才知道這不是梁奎,那這是誰的屍體。
居然連皮都給撕下了。那大虎嘴裡邊吃邊往外邊冒血,看著十足的噁心,都看不下去了,看得心裡直想嘔吐。旁邊的牛子還要牛叉,他居然覺得這仿佛是頓美餐。
舔了手指不算,居然連地上的血都要舔得乾乾淨淨的。這樣的場面不能用震驚與恐怖來形容了,簡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如此血腥的場面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撈到的活人,撕皮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成為了一場遊戲一種莫大的享受。他們享受完以後,將那白兮兮的骨頭架子扔下。
就跟螞蟻吃光了食物以後丟下剩餘的架子一樣。最後似乎是吃飽了,又好像是沒有得到滿足,他們的視線朝我們看來,看得心裡直想找個繩子綁起來,以防待會防不勝防的抖落出來,即便不是,也會嘔吐出來。
這次比在沙漠裡還要恐怖得多,雖然那個什麼王還厲害,但也沒見到吃人剝皮並一起呈現在我們眼前的場景。
他們慢慢朝我們走來,就跟戲鋝猴子團里的猴子相差無幾,那嘴角,那眼紅活像是在嘲諷我們這些聰明的人類。
我終於知道狼的悲哀了。人們常說狼是最為可怕的動物,也是最為討厭的。但如今看來,其實狼並沒有人更壞,人才是世界上最為討厭的動物。
狼也是餓了,它們尋找吃的沒有錯,它們本身就是食肉動物,就跟人類屠宰豬牛羊狗雞鴨鵝,只是人類善於狡辯而已,把所有的罪對歸隨到狼身上了。
既然如此,為何不說是老虎,是龍,是獅子,是豹子?它們為什麼可以受到保護,而悲催的狼不可以呢。如今我算是知道了。因為此時的喪屍指揮者跟我們一樣。
他討厭我們,所以把所有的罪責歸責到我們身上,讓這喪屍來對付我們,就跟我們拿著槍提著刀對付夜襲偷羊的狼一樣。
第一次,我們幾個人都覺得了生命的脆弱,那麼強大的智慧,在這個喪屍面前顯得那麼渺小。我發自內心的祈求活著,活著的願望愈來愈烈。
我和蘇夢兒拉著手往邊靠著,蘇夢兒揮著手中的甩棍嚷嚷著。可是喪屍根本沒有語言能力,也沒有智慧了,比起沙漠中的那些半死人奴還要低級得多。
絕望,期待活著,再絕望,想要活著出去,再絕望,無助,所有那些不跟希望沾邊活著沾邊的詞彙都是顯得那麼的蒼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我不能被喪屍所制服,我不想當喪屍,我想活著,我不想被他們吃掉,不想被他們撕皮,糊塗先生,你雖然是糊塗,可是你能救我們,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們了。」
梁奎顫抖著帶著哭腔對我說著。求生的欲望,誰不想,這籠子這么小。面積又只有這麼大,我恨我此時不能變成鑽地鼠。我也是無助的想要哭。
我看到喪屍慢慢的伸手朝我抓過來。我突然想起在某個電視劇里看到的情節,心裡仿佛看到了希望,然後身子往後一傾再借用返回來的力氣彈回來。
在彈回去的同時,我伸出雙腳,狠狠的朝著大虎的肚子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