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藥丸收好後,便回到了車子那裡,一副很平常的樣子,像什麼都沒生過一樣,該吃吃該睡睡,真正的好好休息了一天。『**言*情**』
第二天清晨,我們開始朝著廟山出。
離開卡帕其人的村莊之後,車隊便開進了深山老林。起初還能順著一條山間老路行進,雖然是極度的顛簸,但也還能接受。可沒過幾個山頭,車子便開進了所謂的無人區,像起初極度顛簸的老路都沒有了,完全是在山坳里自行開路。
車隊的隊列依舊保持著,兩輛大卡車一前一後,我所坐的吉普車,還是緊跟著第一輛大車的後面,想必這個隊列也是經過事先安排的。我倒是不反對這麼個排序,可尼瑪,讓我受不了的是,我們在大卡車的後面,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路況,只能憑藉卡車的晃動程度來判斷路況的好壞。有時遇到大坑,前面的大卡車倒是無所謂了,只是晃動一下便很從容的開了過去,可他娘的我們坐的是吉普車,和大卡車的高舉架根本沒法比,有幾次甚至差點沒側翻在坑裡。
儘管這一路開進來,算不上是驚心動魄,但也讓我們揪了一道的心。總是走走停停,不是下來推推車,就是前面的車找不到方向了,反正總有那麼點差頭,讓行進緩慢下來。
雖說,奎爺以前去過廟山,但那也是二十年的事了,而且當年他是徒步進去的,走的都是山頭捷徑,對於車子怎麼能繞進去,他也說不清楚,只能依靠當年的那點記憶,憑著感?
??指揮車隊行進。
我對奎爺的記憶並不懷疑,畢竟他還沒到所謂的花甲之年,況且干我們這一行的,記憶都很了得,對方向的判別也很精準,所以我並不擔心。
這一路上老嫖和坐在副駕駛的狙擊手侃得很嗨,忽然現這兩個傢伙倒很投緣,一個比一個能吹,還賊拉沒正行。挪客倒是一直靜悄悄的,沒有說過話,可能是因為昨天才把他父親安葬了,所以心情有些低落。
至於我,倒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一直插不進話去,並且昨天被蕭莫言踹了一腳,始終感覺有點害臊,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蕭莫言倒是沒覺得什麼,和往常一樣,時而還和我說上那麼一兩句話,不過,我也只是簡單的應付幾聲,並沒有太深入的溝通。
快到中午的時候,車隊終於停了下來,不過並不是達到了廟山,而是去路被一座大山給擋住了。我們進來的那條山坳到這裡算是到了盡頭,奎爺說,車隊只能開到這裡,接下來,還有幾十里的山路,才能到達廟山。
這幾十里的山路,只能靠徒步行進。
我們簡單的在車上吃了點東西,吃完後,並沒有休息。蕭莫言給我們每個人身上都噴了些硫磺粉,儘管這種硫磺粉末經過了深加工的處理,但還是有一種濃郁的刺鼻氣味。
之後,又分了每人所帶的裝備和食物,這一次沒讓老嫖失望,他丫的,如願以償,拿到了一把歐式衝鋒鎗。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歐式衝鋒鎗的名字,但看起來應該不賴,並不像是我以往所見到的那般笨重,這個顯然小巧靈便。
那個狙擊手說,這種衝鋒鎗後坐力小,彈容量大,必要時也可以單手射擊,彈速極快,唯一的弊端就是這種槍只適合近距離,太遠就會失去準度。還說,別看這歐式衝鋒鎗小,但價格卻是極高的,從歐洲把它弄過來,每支槍都超過了3萬歐元。元。
我雖然也分到了槍,但小狼竟然沒有給我分其他的裝備,而是給我分了兩隻奇怪的小動物。
當別人都身背裝備準備出的時候,只有我和蕭莫言每人手裡牽著兩隻不大的小動物。看著這兩隻奇怪的小動物,真讓我哭笑不得,心說,小狼這是什麼意思,別人都整裝待,卻只有我跟個女人牽動物,這他娘的明顯是瞧不起我嗎?
可能是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被蕭莫言看出來了,她對我說道:「你可別小瞧它,這次能不能順利到達廟山,還得靠它呢。」
雖然蕭莫言的話,我是聽明白了,似乎是這個東西很重要,沒它咱們還到不了廟山,但我還是不理解,這麼大點的玩意,能有什麼重要性。
如果剛才是別人說的那番話,我就直接去追問個明白,可說話的畢竟是蕭莫言,和她那股不好意思的勁,還沒有徹底的化解,總感覺不好再面對她說話,所以我也就沒去追問。
不過轉念一想,牽這個東西走幾十里的山路,總比扛著沉重的裝備強,最起碼這兩個小東西不用扛著,自己就會走。人生就是這樣,多想想好的一面,心裡自然就會感到豁達一些。
我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牽的這兩隻奇怪的小動物,這東西既像小狗,又像狐狸,身長不足半米,嘴尖耳小,卻有著健壯的身體,尤其是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時,猙獰面目展露無遺。
就這樣,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便朝著大山深處進。
翻過了攔住山坳的那座大山之後,眼前的景象就和我們來時經過的那些大山截然不同了。裡面的山脈錯綜複雜,山頭與山頭之間縱橫交錯,毫無規律可言,活似一個群龍無之地。
這裡的林子算得上是原始了,什麼奇形怪狀的都有,甚至有一些雜草長得比人都高。也不知道是前晚下雨的原因,還是本身這裡的雨水就很充沛,一路上凡是有坑的地方,都有一定的積水,積水之中都是黑呼呼的山螞蟥,看上去密密麻麻。就算是沒被咬到,只是看那麼一兩眼,也會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
有三個僱傭兵始終走在前面開路,我們只是跟在他們後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裡的路雖然極其的難走,不過這些僱傭兵也不是白給的,想必,奎爺一定是為他們做過穿越原始叢林的特別訓練。
過了幾個小山頭之後,前面的三個僱傭兵突然停住了腳步,不再向前行進,而是速度極快的向後跑了回來。
見他們往回跑,所有的僱傭兵都將手中的槍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