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綠松石,我有點不明覺厲,感覺到這東西可能沒那麼簡單。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不該是個普通物件。綠松石在古代並非是稀世珍寶,頂多算是西域的一種寶石。它在古代的價值,肯定和現代沒有可比性,所以我覺得這東西出現在屍骨上一定還有著某種含義。
如果這些彩棺都是用來做實驗,或者說這已經不是實驗,而是為了讓彩棺里的人像壁畫裡描述那樣走出來,那麼試問裡面的屍骨連衣服都不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放一個綠松石在裡面,除非這個綠松石對屍骨的主人很重要,不然不可能隨身攜帶它。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綠松石不簡單。
「老嫖,裡面還有其他東西嗎?」我問道。
「,水太黑了。」老嫖頭都沒回伸過來一隻手,說道:「把開山鏟給我,我把水撩出去點。」
我把開山鏟找出來遞給老嫖,這傢伙倒是不嫌臭,擼起袖子就開始向外撩水。
老嫖弄了一分多鐘才停手,拿鏟子挑出來一塊布,說道:「我日的,我咋沒聽說過古老的西域人民還喜歡穿肚兜呢。」
「你沒聽說的事多了,也許人家就不是西域人民。」我一邊挑出來的布塊,一邊說道。
老嫖挑出來的布塊和在第一口彩棺里發現的那塊布一樣,都是肚兜的形狀,這個也是綠色,但有點色差,可能是被屍體腐化的黑水污染了。彩棺里除了屍骨和底下的白沙,其餘什麼都沒有。
三兒直接朝著第四口彩棺走去,讓我們把第三口彩棺的棺蓋合上。
我用手電照下,第四口彩棺的側面沒有包裹,想必應該是口空棺。
果然是口空棺,三兒打開後,我眼,和前面兩口彩棺裡面的情況一樣。
三兒把第四口彩棺合上後,就不再去開沒有包裹的彩棺。
我們一直朝著裡面走,尋找帶有包裹的彩棺。走過了好幾口空彩棺,才口有包裹的。三兒一點沒猶豫,直接把棺蓋打開,裡面的情況和我們預想的一樣,的確有屍骨,但已經腐化,侵泡在黑水之中。
「咦,這個也有綠松石。」
老嫖話音剛落,還未等他出手,三兒的手就直接伸到黑水之中,夾出一個彎月形的綠松石。三兒的動作猶如閃電一般,從做出伸手動作到夾出綠松石,也就只用了半秒的時間。
「之前拿出來的綠松石給我」三兒一邊夾出來的綠松石,一邊伸手過來向我要另一個。
我把自己手中的綠松石放在三兒手裡,他把兩個綠松石並排放在掌心。果然是一樣,無論是大小,還是形狀,就連兩個彎月角的線孔都是一樣的。
「我日的,這他娘的還弄出個雙胞胎。」老嫖個綠松石相同也感到驚訝。
「咱們還得找一個帶包裹的彩棺。」三兒說完就又朝著裡面走去。
我知道三兒為什麼還要去開棺,他是想屍骨的彩棺里是不是都有綠松石。一開始的感覺是對的,屍骨上的綠松石沒那麼簡單。
這一次我們走了很遠,大概走過二三十口彩棺才口有包裹的。
三兒把彩棺打開後,直接從裡面又拿出一個彎月形的綠松石,這個也是一模一樣。
這回三兒沒有再往裡面走,而是站在原地的綠松石。他會突然對我問道:「小七,你在發丘門有沒有見過這東西?」
我當時沒有想到三兒會突然問我問題,當即被他問的一愣,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回答道:「沒見過。」
「這綠松石和發丘門有什麼關係嗎?」我反問道。
三兒沒回答我的問題,倒是把綠松石遞給我,說是讓我仔細,一定要記住。
我仔細遍,這東西太好記了,除了彎月形和兩個線孔外沒別的特徵。三兒見我記住了,就把綠松石又拿了回去,一揮手把三個綠松石丟到彩棺里,然後就準備去蓋棺蓋。
老嫖見狀忙喊:「我去蓋吧,你們研究你們的。」說話間老嫖就已經跑到彩棺那裡,一隻手做出推動棺蓋的動作。
三兒見老嫖去了,就沒過去。我問三兒:「你覺得綠松石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是標記」
「你是說綠松石是這個民族的標記?」
「不,是那些從這裡走出去的人佩戴的標記。」
聽三兒這麼回答,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如果綠松石真是作為一種標記,那麼肯定就是每口彩棺里都會有一個,至於空棺里沒有屍骨也沒有綠松石,這不難理解,空棺里的人出去了,自然就把身上的綠松石帶出去了。
想到這裡,我腦子嗡的一下,立刻朝著三兒我突然想到剛才他問我的問題,他問我在發丘門見沒見過這種綠松石。
這是什麼概念?難道說從這裡出去的人進了發丘門?
一時間,我的思維變得混亂起來,這絕對是一個能讓我崩潰的信息,好在這只是三兒的一個問題,而不是鐵定的事實。如果這是事實,我相信自己一定接受不了。有誰會願意和一個從棺材裡走出去的人打交道,我相信沒有人會選擇願意。
「三兒,你必須要和我說清楚,為什麼你剛才要問我在發丘門裡見沒見過這裡的綠松石。」我必須要把這件事問清楚,不然我回到發丘門後,心裡總會惦記這個事。
「沒什麼,你別多想,我就是隨口問問。」
雖然三兒說自己只是隨口問問,但我覺得他沒和我說實話。他要麼是知道什麼,要麼就是在猜測什麼。我覺得不管是他真知道,還是在猜測,總之這件事一定能和發丘門扯上關係,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存在會隨口亂問。
「我覺得,你沒有和我說實話。」我說道。
「是嗎,那只是你覺得,你覺得對的事情不一定都對。」三兒冷笑了一下,一抬手指著石壁上的壁畫說:「就像你最初壁畫一樣,你已經親眼,可你不能保證自己都是真實的。」
我竟然被三兒說的啞口無言,他說的沒錯,從我第一眼畫開始,就沒覺得壁畫上描述的一切是真的。
「我日的,你們兩個有意思嗎?這又不是在拍諜戰片,還玩起了爾虞我詐。如果覺得這裡的事情辦完了,那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還有十幾口人等著我們去救呢。」老嫖蓋完棺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