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個不懂事法?你做過什麼,能說來聽聽嗎?」王柏貌似好奇地問了一句,似乎真的很感興趣的樣子,心裡的不快卻是越發沉重。
褚因芸的小臉更加白了,吞吞吐吐道:「師,師父您,為什麼要提起過去的事……」她此刻的心情有些緊張,擔心他問這種話的用意,是不是想把她派去做什麼用場,比如說勾引男人之類。
他說我現在賺錢容易,是想讓我做更多的事嗎?可是我現在明明勤苦練功,絲毫不敢懈怠啊,他為何要如此對我?
褚因芸心頭有種屈辱的感覺,仿佛自己一片真心被無情踐踏了般,自己的努力也被輕易漠視了,幾欲落淚。
「既然做得,為什麼說不得?難道你做過的事真的那麼見不得人?」王柏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沒有……」褚因芸連連搖頭,身子微微顫抖,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我沒有……」
他步步緊逼,站到她面前,皺眉道:「沒有?你幫蔣光輝做托,釣過好幾個凱子,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孟旭東你總記得吧?他就算被你騙了都為你求情啊……」
「我……」褚因芸覺得心裡憋屈無比,淚水溢出眼角,抬頭望著他解釋道,「我只是跟他們聊聊天,假裝親近,別的真的什麼都沒做過……他們都以為我天真單純,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所以才會受騙上當……」
當初她釣凱子的時候,對自己的外表善加利用,走的真是清純路線,那些小男生連她的手都牽不上,更遑論別的,但就是這路子,把那些單純的傢伙騙得團團轉。
王柏嗤地一笑,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泫然淚下的可憐樣子,說道:「你以為在我面前掉幾滴眼淚,我就會相信你冰清玉潔嗎?你到底做過什麼,我隨便打聽一下便能清清楚楚,你瞞著我有意思嗎?」
「嗚……真的沒有……」她哭出聲來,艱難地搖著頭,堅持不認。又哀求道,「師父,求你不要讓我去做那種事……我,我不行的……」
原來她這麼慌張,嚇得小臉煞白,是誤解了我問這話的用意嗎?王柏在心裡暗道。其實我只是自己心裡有些莫名不快,想搞清楚一些事罷了。
「行不行,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王柏說了一句,忽然俯首吮住了她的微張的小嘴,到底她是個怎樣的人,一試便知道了。
突遭狼吻讓褚因芸驚駭莫名,下意識地支吾一聲推擋他。但是下一刻便被他攬住腰身動彈不得。感受到他的舌頭向自己的小嘴中探了進來,她睜著大大的淚眼,心跳開始飛快加速。
「唔……唔……」她的脖子拼命地向後仰著,想要擺脫他的侵擾,可是嘴唇、香舌,口腔中的各個角落還是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這是褚因芸的初吻,雖然她在王柏面前曾經裝出一副老練的模樣,但那時候她對他心存誤解心懷戒備。那種樣子只是她用來掩蓋自己內心脆弱的外殼而已,實際上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每個女孩都對初吻有著各種各樣的美好幻想,想像它是甜蜜溫馨暖人心扉的,就連她也不例外。
可是這個蠻橫無理下流濕熱以挑逗情慾為主的吻,實在顛覆了她的想像,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漸熱,心跳在漸快。可是並不舒服,因為她害怕,感到畏懼。
這種被侵犯的感覺是每個女生都會感到天然畏懼的。
她顫抖著身體,不敢反抗。予取予求,可是因為不懂和畏懼,做不出任何回應,只是傻傻地被動接受,支吾著,喘息著,直到站不住腳而軟在他懷裡。
王柏放開了她,看著她急劇地喘息,臉上是一種茫然失措的表情。
「該死……你還真是個菜鳥……」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自己,只憑一個吻,他就能從她的反應中判斷出來她的經驗如何。
最容易出賣自己的就是身體,到底是玉女還是浪女,一試便知,而從褚因芸茫然的反應來看,她分明是個沒半點經驗的菜鳥。
「嗚……」她突然間泣不成聲,顯得嬌弱無比,抓著他胸襟的衣服,卻是不知說什麼才好,又不敢怨他如此蠻幹,又不能向他訴說自己初吻被無端奪去的委屈,只能任由淚水滑落,打濕衣襟。
「哭成這樣,是覺得很委屈嗎?」王柏將她推開一些,偏頭問道。
褚因芸搖著頭表示不敢,還努力地想止住眼淚,抿著嘴唇哽咽,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是他的,甚至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不該這個樣子。
之所以會如此失態,其實還是因為心裡存著幻想的緣故,幻想他能夠有一天用平等的眼光來看待她,甚至欣賞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利用她,任意地欺辱她。
可是王柏的做法讓她看清了自己的立場,那些幻想就算深埋心底也是錯的,自己根本就不該抱有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從她開始跟隨他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她自己的地位。
褚因芸連續地呼吸了兩下,然後倔強地抹去眼淚,眼睛微紅,跪倒在地,抓住他的衣服哀求:「師父!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接受,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送給別人……就算你只當我是個奴僕也好,我也只願意服侍你一個人,求求你……嗚嗚……」
她實在是怕,從跟了他開始就在怕,怕自己淪為性工具,被迫用自己的身體去做很多事。
今天的王柏突然提起她以前的事情,又做了那種事情,這是前所未有的舉動,對她而言,傳遞過去的信號無疑就是他想利用她了,所以她除了委屈之外,更多的是畏懼。
王柏抬手拍住她的肩膀,讓她渾身一緊。
「好好做事,別想太多,除了我之外,沒人能碰你一根頭髮。」
言罷,他離開了她的房間,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褚因芸來得比較晚,如果她趕在前面抵達,以自己剛才那種輕易會被誘惑干擾的狀態,說不定已經把她當成「褚精罐」在用了……
仙力造成的壓力,以後自己不能輕易忽視啊。
褚因芸則是恍惚了一陣,大口大口地喘息,繼而想到他說的話,似乎帶著某種深意,她不由地抬起手,輕輕捂住自己胸口。
就是因為這個印記,才保護了我嗎?玉兒說得沒錯,有它在,師父就不會隨意處置我。可是等到有一天,印記沒有了,他會對我如何?
過往的種種,今日的情形,疊加在一起的是王柏冷漠的形象,褚因芸深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任何一個他身邊的女人,不由暗自垂淚。
我雖做過錯事,可自問清清白白,也未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真心,可在他眼裡,我肯定是髒的,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這般試探我……
為什麼同樣是硃砂女,我卻要受到這種待遇,在他面前屈膝哀求都換不來一句憐惜的安慰,命運就是如此不公嗎?
次日,徐無雙和薛佳慧一起去了中心醫院,領取兩人的體檢報告,佳慧的身體狀況非常好,滿足受孕條件,也沒有什麼需要特別進補的地方,只需均衡涉入營養就可以。
而徐無雙在看到自己的體檢報告時,卻意外了。因為根據報告結論,她的身體狀況居然也是一切正常,滿足受孕條件。
對此結論,徐無雙覺得有些荒唐,因為兩年多以前她就已經在多家醫院做過體檢,確診由於輸卵管阻塞患有不育症,但是到了這家醫院卻被告知一切正常。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家醫院體檢中心的結果不可信,然後帶著佳慧一起去找中心責任醫師討要說法。
醫生弄清楚她的疑惑之後,調取了她的體檢檔案,然後很負責任地告訴她根據體檢中的輸卵管造影結果來看,她所說的情況不存在,或者說因為某種原因而痊癒了。醫生認為以她此刻的身體條件,隨時可能受孕,讓她自己注意。
對於這個結果,徐無雙一時間有種無措的感覺,整個人都呆住了,然後在好友驚喜的聲音中回到現實。
「無雙!太好了!聽見醫生說的了麼?你痊癒了!你可以做媽媽了!」佳慧抓著她的手臂激動不已地說道。好友身患不育症,不具備做一個母親的資格,她一直為此感到揪心,如今居然出現了奇蹟,怎麼能讓她不激動?
「等一等,我現在腦子還有點亂……」徐無雙帶著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怎麼會痊癒的呢……這,這不科學啊!」
在沒有接受任何治療的前提下,她的不育症居然自愈了,這讓她匪夷所思。
「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薛佳慧說道,「檢查結果已經證明了,事實擺在這裡,由不得你不信!而且你說不科學,你沒發現自己最近已經在逆生長了嗎?比大學時代還要年輕漂亮,難道這就科學麼?」
其實不止是無雙,佳慧的容貌氣質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巨大變化,和幾個月前完全不同,簡直讓自己爸媽都要認不出來了,這都是飽受滋潤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