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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塵埃落定
三天之後,薛老爺子在薛家祖墳下葬,薛家祖墳山上雲集真武圈內外數千人,聲勢之浩蕩海城僅見。
一群宗師家主披麻戴孝,個個臉色枯黃,這三天他們日日沒合眼,跪在靈台前,有客來訪對薛老爺子遺體鞠躬他們就要跟著鞠躬還禮,有客下跪磕頭,他們也要磕頭還禮。這三天賓客絡繹不絕,他們誰也不敢說休息。
這些假孝子比薛家的真孝子還要賣力,薛家失了薛老爺子這個宗師,武道家族就算是沒落了,趙富貴對薛家子孫非常不滿,這些傢伙在薛老爺子死後竟然沒一個敢有一句廢話,唯一一個有骨氣想要給薛老爺子收屍的孫子也被司空長生殺死。
不過他們畢竟是薛老爺子的子孫,薛老爺子多少也是因趙富貴而死,趙富貴還是要照拂他們一下。
「孝子填土!」一個道士搖著鈴鐺繞著墳墓轉了一圈高唱一聲,薛老爺子的棺材被放進土中,一群孝子拿著鐵鍬埋了幾鏟土,隨後才有幫忙的人把棺木填埋。
請道士做法事也是海城的規矩,家裡有條件的都會做,沒條件的省略這一步也可以。至於土葬,現在大多數地方一般人想土葬都不行,全都是火葬,但特權這種東西無論在世界哪個地方,無論在什麼時間永遠都不會消失。
隨著薛老爺子下葬,這葬禮正式結束了,數千賓客也慢慢散去,薛家對外宣稱是別墅失了火,免得有人看到薛家大宅變成這副樣子奇怪。
「趙大師,您看我們?」
一群宗師家主麻衣不敢脫,孝布不敢摘,雖然薛老爺子已經下葬,但他們也不敢走。趙富貴現在沒看著他們,他們悄悄的走也就走了,可他們走容易,家族卻換不了地方,趙富貴一個不高興找上家族,那就慘了,一個個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趙富貴。
「你們可以走了!」趙富貴隨意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是,是,多謝趙大師!」一群宗師家主如蒙大赦,連忙點頭轉身急匆匆離開,一直到幾里外才敢坐上等在遠處的豪車。
「他媽的,老子一輩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祝家家主一臉猙獰,狠狠撕碎麻衣孝布扔出車外,惡狠狠的叫道「趙富貴,老子……!」
祝家家主原本想要罵幾句說兩句狠話,但說到最後臉上青筋一片跳動,最後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桌椅上。
「找個地方吃飯,快走!」祝家家主癱軟在座椅上,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
若趙富貴只是一位宗師,那此仇此恨肯定要報,但趙富貴已然證道大宗師,中州、青州、幽州難有敵手,他們別說是報仇,回去之後還要拼命和趙富貴修好巴結,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
一群家主宗師匆匆離開,薛家大宅幸好最後面的一棟別墅還沒有被波及,薛家的族人都聚集在那裡。
薛家眾人嫡系二十多人,旁系三四十人,還有以前依託薛家吃飯的在海城有頭有臉的幾十號人。薛家子孫武道無望,他們屬於是入世的家族,薛家嫡系也在外面經營露臉,不像是一般的家主控制傀儡,自己隱藏在幕後。
薛家眾人有的如喪考批,有的滿臉漠然,還有的目光閃爍心中各自轉著心思。薛家雖然只有薛老爺子撐著場面,在真武圈勢力薄弱,但幾十年經營,明暗產業加起來依然價值數十億。
薛老爺子在,這些資產不嫌多反而嫌少,但薛老爺子一不在,這些資產就成了豺狼眼中的肥肉。
「趙大師,老爺子一死,我們薛家幾十口人就要指望趙大師你了啊!」薛家第二代的老大哭喪著臉,假惺惺的說道。
薛家子弟大半都沒有骨氣,但卻不是蠢人,也很清楚現在的局面。
趙富貴這次為薛家出頭斬殺大宗師司空長生,薛家的產業真武圈的那些人誰也不敢再打主意,可薛家內部就不一樣了,那些以前依託於薛家吃飯的人,恐怕掉過頭來就要衝薛家身上咬下一口肉,喝掉一口血。
「人只能靠自己,你要是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薛老爺子就算突然身故,薛家也不至於出問題!」趙富貴看了這個商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薛家老大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的蒼白,那些目光閃爍的人眼神頓時亮了起來,趙富貴若是不管,那薛家還不是會任由他們擺布。
「趙大師!」薛老大一臉哀求的看著趙富貴說道「老爺子身故,我們這些子孫不孝,不敢和敵人拼命,但趙大師,不是我們膽小,我們都有家有口,還要為子孫考慮,不敢死啊!」
「這些話你不用跟我說,跟薛老爺子說就行了!」趙富貴淡淡的說道「薛老爺子亡故多少也是因為我的關係,看在他的面子上我說一句,薛家十年之內還是這樣,以後如何就看你們自己了!」
趙富貴只說薛家十年之內還得是保持這樣,他沒說任何威脅的話,也沒說不這樣會怎麼樣,但這話一說,那些目光閃爍的人頓時臉色一變,深深低下頭去不敢有任何意義。
對他們來說如同是天上星辰一般的宗師家主,那麼多人都要在趙富貴面前俯首低頭,趙富貴讓他們跪在那裡披麻戴孝,連一個敢私自起來的人都沒有。那麼些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都如此,他們這些人敢對趙富貴的話有絲毫違逆?
「多謝趙大師,多謝趙大師!」薛家老大聽了這話一臉喜悅,拼命道謝說道,有了這話十年之內,薛家內外誰敢起心思?
「意涵,走吧,回家了!曹哥,我請你喝酒!」趙富貴不看薛家眾人,最後看了一眼薛老爺子的遺像,轉身離去,陳意涵緊緊抓著趙富貴的手,乖巧的跟著他一起。
「趙哥,你可別叫我哥,咱們真武圈的規矩不論年齡,只論武道,以後你就是我哥了。你可得罩著我,咱們今天不醉不歸!」曹滿搓了搓手說道,他手上的傷這幾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