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他們要核彈頭幹什麼。」葉凡調整坐姿,審視著科李揚漸漸被酒精熏紅的臉色。
「研究。」科李揚迅速答道:「藤原千代希望得到這枚核彈頭,帶回日本做研究。」
藤原?聽到這個姓氏,葉凡腦海中閃過一件事情,在格蕾絲王妃號的蘇富比拍賣會上,那個極冰的擁有者也姓藤原,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研究?哼,鬼話你也信!」只要到了西伯利亞,事情就會水落石出,葉凡收起思緒冷笑道:「核彈在什麼地方?」
「在紅楊基地,距莫斯科四百公里。」科李揚說道:「和一百枚薩姆導彈一起封存在地下掩體中。」
「你打算賣給他們?」葉凡嘴角勾起了一絲邪笑。
「不,不是……」科李揚慌忙擺手,不敢承認。
「怕什麼?他們想要軍火,你想要鈔票,很合算的買賣,科李揚,這筆生意你要繼續做下去,還要做得漂亮。」葉凡面帶微笑又打開一瓶伏特加,塞到表情呆滯的科李揚手上:「幹得好,你依舊做你的將軍,干不好,就讓你老子把你領走。」
科李揚眼珠子轉了幾圈,凝視著葉凡的笑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連聲說道:「一定,一定。」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打算把我的索菲婭公主怎麼著?」
葉凡的詢問讓索菲婭也收起了方才的怒意,抱起手臂冷冷望著科李揚。
「沒,沒有打算……」科李揚連連搖頭,不敢回答。
「你是不是打算要她做籌碼,坐地起價?」
科李揚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行了,喝你的酒吧!到達伊爾庫茨克之前,盡情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吧!」葉凡很容易就猜到了科李揚的想法,安德烈與伊萬諾夫水火不容,再加上有日本人在其中摻和,索菲婭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
科李揚悶聲低著腦袋,他知道,上了賊船只能順從對方擺布,這趟西伯利亞之行,凶多吉少,唯有酒精能麻醉那顆渾渾噩噩的腦袋……
列車運行交給了喀秋莎,葉凡和索菲婭攜手回到那間豪華臥鋪車廂。
「葉,對不起。」站在葉凡身側,索菲婭停住了腳步。
「為什麼說這個?」葉凡微笑以對。
「因為伊萬諾夫那個禽獸!」索菲婭眼圈紅了起來,之前她還心存幻想,聽到科李揚的供述,她徹底死心,對伊萬諾夫只剩下深深的恨意。
雙手扶住索菲婭的香肩,葉凡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無論怎樣,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不要為這種人流淚,因為在你傷心的時候,他卻在笑。索菲婭,處理完這件事,你有什麼打算?」
「你說的對,我……我想和你一道回去。」索菲婭將腦袋貼過來,鑽進了他的懷裡。
「做華夏的媳婦?」葉凡笑了。
「嗯!」索菲婭縮在他的懷中用力點頭,隨即又揚起臉來,眼神萌萌地望著他:「葉,你願意收留我嗎?」
「不願意。」葉凡攸然板起臉,在索菲婭霎那僵住的時候,卻噗嗤一聲大笑:「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流浪的阿貓阿狗。」
「討厭!」索菲婭揚起粉拳,輕輕捶打了他幾下。
「哈哈……」葉凡抱起索菲婭的腰肢,在房間裡兜起了圈圈,金髮招展,衣袂飄飄,一時浪漫滿屋。
兩人打情罵俏瘋鬧了一陣,葉凡摟著索菲婭苗條的身段,神色認真地說道:「不過,索菲婭,我不希望你現在就離開俄羅斯。」
「為什麼?」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葉凡牽著她在床頭坐下來,輕聲問道:「你願不願做俄羅斯的女皇?」
「女皇?」索菲婭愣住了,她完全不明白葉凡的心思,自己有什麼能力,能幫到他呢?
「是的,別人可以,你也一定可以。」葉凡說道:「你是伊萬諾夫的女兒,你的血液中也流淌著俄羅斯黑幫的魂,我要你取代他,取代安德烈,主宰俄羅斯!」
這一席話徹底震住了索菲婭,比剛剛聽到科李揚的招供更讓她心神悸動,久久無法消化。
「索菲婭,你還記不記得在香港的時候,我的那些學生?」葉凡眼神深處閃爍著智慧的光澤,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不像情郎,更像是一位諄諄善誘的智者。
「我記得。」索菲婭臉上露出了思索回憶的神色。
「她們中有一個人,執掌華夏地下世界,統御四海社團,包括港澳台地區,都在她的掌控中,她的出身和你相似,今年夏天,她剛剛才從醫學院畢業。」
「啊?」索菲婭再次現出吃驚的表情,喃聲念道:「葉,你……你太讓我吃驚了。」
在香港的時候,索菲婭一開始以為他是醫生,後來才知道他身手不凡,再後來又發現他和華夏軍方高層有某種聯繫……而現在,她更加看不透這個男人了,他的身上還有多少驚天秘聞?
「呵呵,這算不了什麼。」葉凡波瀾不驚地笑笑,繼續說道:「她能做到的,相信你也能做到,將來我不在俄羅斯的時候,有人會鼎力幫你完成這個霸業。」
「葉,你要打算離開了嗎?」相比那所謂的宏圖霸業,索菲婭更關心這個問題。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索菲婭,離別是為了重逢,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必須暫時離開俄羅斯一段時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索菲婭喃喃地問道。
「在你需要我的任何時候。」葉凡迎著她的目光笑道。
那對情意綿綿的藍眸漸漸綻放出笑意,香風撲面而去,圈住他的脖子。
列車在空曠的軌道上奔馳,滴水成冰的寒夜裡,這節車廂內卻是溫暖如春。
當這兩人正逐步迷失在**中,攜手接近那纏綿悱惻的愛河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喀秋莎冰冷的嗓音同時飄進了車廂:「葉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