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緩慢而過。
初升的朝陽已經爬上了頭頂,當空而照。
隨著日光熱度的增強,整個西子湖畔的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
在熾熱沉悶的空氣中,人們的心情也變得焦躁起來。
年老一輩的古武者尚且還好一點,等待不住後便盤膝而坐。
竟然開始在這西子湖畔打坐修煉起來。
至於年輕一輩的古武者則就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
「什麼情況,這人架子也太大了吧,都過了三個多小時了,竟然還沒出現」。
說話的是一名青年男子,額頭上掛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臉上滿是不耐和抱怨神色。
雖然此人的聲音非常低,但附近的古武者何其之多。
而且大部分都是玄階以上的古武者。
耳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自然聽清了此人的抱怨聲。
不過這位青年的話不僅沒有招來任何不滿。
反而使得周圍青年一輩臉上全都露出贊同的神色。
當即就有一位與說話男子年齡相似的青年男子走過來抱拳道:
「兄台言之有理,這位葉姓兇手的確是有點囂張了。
讓我們這麼多人在炎炎烈日下等著他到來,這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此人說話倒是很有技巧,將自己和周邊所有人擺在了一起。
當即引起了一片附和聲。
「就是,我們不遠萬里來到這西子湖畔,可不是為了曬太陽」。
「哼,一個將死之人罷了,竟然還擺如此大的普,真是不知所謂」。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異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一群只會在背後嚼舌根的螻蟻」。
話音落下,一道異常俊美的身影緩緩出現。
此刻正滿臉不屑的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幾人。
而這到俊美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蕭墨。
他便是這性格,最討厭的便是本身沒實力,只會在背後幸災樂禍的螻蟻。
剛說話的幾人本來就心中不爽,此刻又被一個不認識的傢伙無故訓斥。
哪裡還能憋得住,幾人對視一眼後,當即怒道:
「娘們唧唧的,竟敢訓斥我們,真是找死」。
怒喝聲還未落下,說話的幾人同時對蕭墨出手。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趕緊向四周散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雖然他們期待的是真正的築基大戰。
但是在大戲開場之前,看看小戲也算不錯。
而這裡的動靜頓時將湖畔邊等的無聊至極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全都向著發出動靜的方向圍了過來。
這一下可苦了夾雜在其中的普通人了。
古武者就算不動用內氣,本身的身體強度也超出普通人許多。
此刻這樣一擁擠,夾雜在眾多古武者的普通人只感覺身體被石頭擠壓住了一般。
呼吸都有些困難,更有甚者,胳膊都被擠斷了。
頓時,一聲聲痛苦的慘叫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聽著那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剩餘的普通人頓時臉色慘白。
興奮漲紅的神色也瞬間恢復了過來,激動的腦海也恢復了清明。
他們差點忘記了,這裡的大部分人可是古武者。
而他們僅僅普通人,萬一被他們被擠壓死了,找誰說理去。
雖然很想看熱鬧,但是和姓名比起來,自然還是姓名重要。
霎時間,所有的普通人趕緊向著外邊涌去。
站在最外圍看著蜂擁在一起的古武者。
臉上全都是後怕的神色。
而此刻,眾多的古武者已經將蕭墨以及那幾人所在的地方圍城了一個圓圈。
看著向自己撲來的幾人,蕭墨臉上陰冷的可怕。
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說他娘們唧唧,但是這幾人竟敢當眾侮辱他。
蕭墨哪裡還能忍得住,當即冷聲開口道:
「一群螻蟻,也敢如此狂妄,既然你們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們」。
話音落下,先天中期的氣勢瞬間釋放。
下一刻,蕭墨動了,一柄劍憑空出現在其手中。
緊接著,眾人只看見刷刷的幾道亮光。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因為剛才的那幾人全都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眼神渙散,明顯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眾人頓時一驚。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花瓶」至極的美男子竟然是宗師強者。
而且如此的狠辣,一言不合就殺人。
斬殺完這幾人,蕭墨神色恢復了平靜。
緩緩沿著眾人讓出的道路走到湖畔站定。
很快,眾人便恢復了淡定,一絲意猶未盡的神色出現在臉上。
本以為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可以讓眾人過過眼癮,打發一下時間。
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不過很快,眾人心裡的期待更為濃重。
因為接下來可是真正的築基大戰,那才是真正的大場面。
僅僅是想了一下,眾人都感覺內心一陣激盪。
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僅僅是個小插曲罷了,並沒有引起多大波瀾。
被蕭墨斬殺的那幾人被龍組的成員拖著離開了。
留下幾道深紅的血跡。
看著被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走的那幾人,外圍圍觀的普通人只感覺遍體生寒。
原來這就是古武者,一言不合就殺人。
如果實力強悍,那還好說,如果實力不夠,那麼隨時有可能死。
想到這裡,大部分的普通人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古武者雖然好,但是太危險了,隨時有可能喪命,還不如做一個普通人。
而且天知道實力達到怎樣才算強,合適才能到盡頭。
這樣一想,當即有很大一部分普通人向著最外圍而去。
很明顯是不想看接下來的熱鬧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願意用生命來看熱鬧的。
他們寧可過著普通的生活,也不願過這種危險的生活。
這些人的離去,並沒有降低其他人心裡的火熱。
反而讓心裡的那股火熱情緒更加高漲,臉上的期待不加任何掩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眨眼的功夫,兩個小時再次悄然流逝。
這下,不止是湖畔的圍觀者忍不住了,待在湖中心的陳豐元等人也忍不住了。
看了一眼開始偏西的烈日,陳友仁皺眉道:
「父親,那傢伙不會不來了吧」。
此話一出,陳無松臉上也浮現出惱怒的神色。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身前的陳豐元猛地睜開雙眼。
目光如電般看向西子湖的另一側,低聲自語道:
「他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