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琢不成器,不過也有例外,這小小綠玉珠子,便是其中之一。
「帝王綠珍品!」
於伯言上前撿起,驚呼,隨後頓足。
「可惜,可惜,好可惜呀,這表面被切壞了。」
這玉珠本來就是渾圓一體,切壞了一處表面,直接造成整體不勻。
於伯言道:「這玉的成色,種水,如果不是表面被切壞,至少也要價值一千萬以上!」
「一千萬!」
人群驚呼,白傑生驚愕站起。
魏老闆急走幾步,上前從於伯言手中拿過玉珠,細看了幾眼,眼中疑惑至極。
沒道理呀,魏家供奉的那位鑒寶大師,實力猶在於伯言,張景生之上,怎麼可能在篩選後,留下這麼極品的料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於伯言拿起兩半原石,看過之後才恍然大悟。
這兩半原石內部,除了掉下來的那顆玉珠,根本沒有任何玉質成分,玉痕一絲都沒有,這要是從外面看,自然會認為,這是一塊廢料了。
「這不合道理呀」
「詭異,詭異。」
於伯言驚嘆不已。
李漠道:「於老,你說這珠子完好如缺的情況下,價值一千萬對吧?」
正在看玉珠的魏老闆聽到這句話,手不由得一抖,他原本還以為李漠不懂這一行的規矩,現在看好,根本不是。
李漠付的手工費是擦石的價格,他用『切石』的手法開料,開壞了玉,這責任,沒有任何懸念,全在他身上。
於伯言聲音洪亮:「一千萬是底價!」
於伯言是鑒寶界響噹噹的人物,而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敢於直言,不怕得罪人。
「天然的玉石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個圓,這顆玉珠不用琢自然成器,表面流光四射,天然的珍品,就沖這一點,價值就少不了,如」
魏老闆搶過於伯言的話語道:「於老所言極是,這顆玉珠確實珍貴,這切壞了玉珠,是我們的責任,魏氏玉石行的經營理念是童叟無欺,所以,這玉珠值多少錢,我們就會賠多少錢!」
「好!」
「魏氏玉石行好樣的!」
人群熱烈鼓掌。
魏老闆沖李漠拱手:「小友,這顆玉珠,於老做價一千萬,我就賠你一千萬,當買下這顆玉珠。」
李漠道:「魏老闆,於老剛剛說的一千萬是底價!」
魏老闆愕然,他剛剛打斷於伯言的話就是不想多付,只是他沒想到,李漠這樣一個小孩,在他主動提出給一千萬的情況下,神態居然沒有任何變化,換成普通人,恐怕早就高興的發瘋,一口答應下來了吧?
李漠問於伯言:「於老,您說這顆珠子的成交價最終能是多少?我相信您。」
於伯言思索片刻,道:「三千萬!」
李漠一笑,道:「魏老闆,你聽清楚了嗎?」
魏老闆沉默,許久,苦笑道:「於老是業界權威,他說的價就是實價,這個錢,我們出了!」
看到魏老闆給李漠付錢,人群集體沉默。
剛剛他們是起鬨,現在看到李漠拿到真金白銀,都嫉妒了。
那可不是小數目,是三千萬呀!
李漠收到了錢,將白傑生叫過來,打給他六百萬。
白傑生感動的跪地磕頭。
「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徒弟吧。」
白傑生一頭霧水看著李漠,他完全不明白李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不求你報答,只需你做一件事。」
「恩人請說,只要我能做到。」
李漠取出一顆靈氣青珠,交給了白傑生。
「這顆珠子,轉交給你女兒,叫她時時刻刻配戴在身即可。」
白傑生驚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一個女兒?」
「你只需照做就是,別的事,就不必多問了。」
白傑生倒也沒多想,畢竟白飛飛現在只有九歲,還是個小女孩呢。
這位小高人救我一命,只提出這樣一個不是請求的請求,我幫他辦了就是,想那麼多做什麼事。
白傑生釋然,將靈氣青珠收好,又對李漠感謝了一番,急匆匆走了,從死到生,白傑生現在什麼也不想了,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見自己的妻兒。
李漠道:「魏老闆,繼續開呀!」
三塊足球大小的原石,只開了一塊,還有兩塊沒開呢。
「對呀,開呀,還有兩塊呢。」
「繼續繼續!」
「鬧了半天,這小老弟是高人呀。」
「真人不露相呀。」
「厲害!」
被李漠提醒,魏老闆回過神來,吩咐手下:「擦石。」
李漠道:「我時間寶貴,別一個一個開了,兩個一起來吧。」
「好,那就兩個一起來!」
兩塊足球大小的原石,同時開起!
下刀二寸,全是白皮,下刀三寸,仍然全是白皮,不過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於伯言,魏老闆的臉色都很凝重,他們現在也不敢斷言了,畢竟像天然玉珠這種聞所未聞的事兒都出現了,那再出現點什麼,也很正常了不是?
「出綠了,出綠了!」
就在一塊原石下刀五寸深時,有人看到了。
「綠,帝王綠!」
切石師傅精神一振,下手開始小心了。
足足一個多小時,原石下面的綠玉才全部呈現出來。
長約七寸,擀麵杖粗細,上下一邊粗,接近圓形。
「這個」
「這」
「帝王綠極品!」於伯言朗聲道。
又出一個極品,而另一邊,直到師傅把原石全部切開,也沒有發現任何玉的蹤跡。
三塊足球大小的原石,第一塊開出了帝王綠玉珠,第二塊開出了極品帝王綠,第三塊血本無歸。
當然,血本無歸那塊,沒切前李漠就知道結果了,他選這塊,只是不想太過招搖罷了。
於伯言看後,道:「這塊帝王綠極品,成色極好,體積也不小,可以做的物件多了,以目前的市價來看,賣個一兩千萬應該沒問題。」
又是一兩千萬!
圍觀人群羨慕的兩隻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這小孩,這運氣,逆天呀。」
「太運氣了」
「哎,我怎麼沒這樣的運氣呀。」
「各位,你們沒看明白呀?這哪是這小孩運氣好,是那位白先生運氣太差了,你說如果他手上再有二十萬,這麼多錢,可不都是他的了。」
「可不是麼。」
「那位白先生運氣太差了。」
就在圍觀群眾議論紛紛的時候,魏老闆已經付錢了,李漠不想帶走,雙方談妥,一千五百萬交易成功。
只是開了三塊石頭,李漠現在就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於伯言笑問李漠:「小朋友,你看那塊玉王如何呀?」
圍觀群眾都以為李漠是運氣,於伯言也認為李漠很有運氣,不過在他看完兩塊產出極品玉石的料子之後,他又覺得,也許說不準,這小孩是有真本事的人。
兩塊原石料子的特點全部都是無跡可尋,也就是說,用通用的鑑定手法,是根本看不出來好壞的。
如果一次也就算了,兩次?那還能是運氣嗎?」
李漠看了一眼玉王,笑著搖了下頭,轉身離去。
於伯言微微皺眉。
李漠沒在古玩街停留,步行急走,甩開了幾個心懷不軌的傢伙之後,打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家。
就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手機響了,是黃瑤打來了。
「我在美爵夜總會呢,你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