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宋破軍有種想哭的衝動,原來一百萬居然還是友情價,為什麼自己明顯是被宰了,居然還有與有榮焉之感!
而董家明,如果不是因為已經處於殘血狀態,真想吐血三升,這個混蛋還要不要臉了。
不過雖然心裏面恨的這個傢伙要死,但是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危險臨近,董家明也只能暫且委曲求全:「我再加五十萬。」
「老婆,剛才我好像記得某些人要折斷我四肢來著?」蘇燦歪著腦袋看著一側早已經處於目瞪口呆狀態的木槿,滿臉狐疑的開口道。
木槿從來沒有想過,賺錢居然如此的簡單,只是眨眼間,一百萬就輕鬆到手了?一百萬,在明珠周邊的衛星城,都能買到一套不錯的二居室了。
此刻見蘇燦再次不懷好意的開口,作為一個商人,木槿立馬回復了精明,暫且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一雙眼睛直冒金星的瞟著不遠處的董家明:「好像就是眼前這位姓董的先生說的。」
「兩百萬。」面對眼前這對男女一唱一和的嘴臉,董家明只能咬牙切齒的道。
蘇燦掏掏耳朵:「還說什麼輸了,讓老婆你陪他是吧……」
「你到底要怎麼樣。」董家明真想罵娘,特別是眼角餘光注意到不遠處密林間,一道身影已經如同獵豹似的跳躍過來,讓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五百萬,不二價。」
「你……你怎麼不去搶。」董家明氣急敗壞,這混蛋明顯就是坐地起價!
「看你說的,搶哪裡有這樣來錢快?」蘇燦笑的一臉猥瑣,看著不遠處飛快靠近的黑影,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了,「嘖嘖,這樣,看在你是宋大少朋友的份兒上,我給你打個八折,只收你六百萬。」
原本還正驚喜可以『折扣價』的董家明差點沒暈死過去,這貨還能再要臉一點兒嗎,打折居然越打越多?
你丫的數學體育老師教的吧。
「咦,看樣子董二少對鄙人的八折優惠不是很滿意呀。」蘇燦猶豫些許之後,才一副肉痛的表情,「要不……給你五折特惠……」
「……」董家明一個哆嗦,八折都多了一百萬,要是五折,那還不要自己命。
而且,眼看著黑暗中那道身影已經愈發的近了,他甚至能夠看到那個渾身籠罩在黑衣中的男子手中鋒利的武士刀,不敢再跟對方扯皮,趕緊張口道,「五百萬就五百萬,宋破軍,快扶我過去。」
於是,難兄難弟的兩人飛快的一瘸一拐的向著蘇燦這邊衝來,然而還是來不及了,只見那道渾身籠罩在黑暗中的身影一個跳躍間,瘦小的身子已經在兩人身後凌空而起,手中,一道帶著嗜血弧度的武士刀,凌厲的呼嘯而下。
看著這突然的一幕,木槿也感同身受的張大了嘴巴,那一瞬間,空間畫面都好似凝滯了一般,董家明和宋破軍臉上的驚喜夾雜著恐懼凝在臉上,那個黑衣人高舉的武士刀泛起的寒光,都無比清晰的呈現。
眼看著董家明和宋破軍兩人都將成為刀下亡魂,就在這時,一道火光呼嘯而出,在虛空留下一道幻影,凌空狠狠的落在刀身之上,強大的衝力之下,原本劈落的武士刀以更加凌厲的力道倒飛而回,連帶著那根柴火狠狠的砸在黑衣人身上。
一聲悶哼,原先帥氣的臨空劈刀的黑衣人身子這一刻,卻如同敗絮一般狼狽的倒飛而回,最終狠狠的砸在一株歪脖子松樹上,才止住了退勢,狼狽的倒在地上。
直到此時,處於驚恐狀態的宋破軍和董家明兩人才回過神來,接著驚恐的連滾帶爬的向著蘇燦這邊而來,幾乎同時,幾聲破空聲中,一個個黑衣人從四面圍攏過來。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宋破軍視線沒有落在周圍那些一點點靠攏的黑衣人身上,而是落向了一處幽深的灌木叢,聲音清冷的響起。
「哼。」回應蘇燦的是一聲冷哼,接著一個挺拔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中步出,赫然是先前跟在董家明身邊的那個叫阿大的保鏢!
蘇燦嘴角忍不住一勾,而此刻剛剛死裡逃生的董家明,面對阿大,卻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雙眼睛無比怨毒的盯著眼前這個傢伙:「阿大,你居然敢背叛我,我要你不得好死,要你家裡的人都不得好死。」
如果先前不是眼前這個傢伙在自己背後偷襲,那麼自己也不會腿上中箭,也就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狼狽的下場,董家明心中恨透了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真恨不得生啖其肉。
「以後不要再叫老子阿大,請叫我柳三彪,或者彪爺……」面對董家明的咆哮,阿大只是輕笑的癟癟嘴,「老子已經懶的再陪你們這些傻叉官二代玩這種過家家似的幼稚遊戲了!」
「還有……親愛的董二少爺,自從跟了你,我柳三彪就沒有想過會好死收場,至於我家人,就不勞您費心了,在來這裡之前,已經有人將我妻女接到了島國,而且還給了一筆足以讓她們後半輩子都過上富足生活的巨款!」
「而且……」柳三彪一臉獰笑的抬起手中的十字弩,對著董家明飛快的扣下了扳機,「想要報仇,也要自己先活著,你認為你還有機會活著離開這裡?」
十字弩雖然射程短,而且准信差,不過奈何兩人之間僅有十來步的距離,短小的弩箭還是凌厲的鑽向董家明的心口。
這一幕,讓原本還滿臉怨毒的董家明一瞬間魂飛天外,甚至沒有來得及躲避,那黝黑的箭矢已經近在眼前,眼看著就要鑽入身體,就在這一刻,一隻手卻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就好似從一開始就在那裡一般。
一切都如同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那根急速而來的箭矢,一點一點的在眼前放大,接著卻就好似主動落入那兩根手指之間一般,戛然而止。
蘇燦輕鬆的彈掉手指間的弩箭,看著不遠處的阿大,確切說是現在的柳三彪,笑眯眯的道:「既然拿人錢財,自然要與人消災,這兩個人,我蘇燦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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