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簡直欺我太甚!」
一聲怒喝伴隨著東西砸落地面碎裂的聲音從一間裝飾華麗的房內傳來!
這是一間高檔的病房,房間柔軟的手工地毯上正碎裂著滿地的玻璃碎片,訴說著發泄者的無盡憤怒。
再次將一個名貴的景德鎮仿古瓷摔碎在地上,發泄著心頭的憤怒,一個身著灰色大褂的中年男子才滿臉陰沉的扭頭看著病床上正滿臉委屈的白雲飛:「你說你這一身的傷都是那個姓蘇的傢伙做的?你說那個姓蘇的是一個化神境的大師?二十幾歲的大師?」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白雲飛扮相可謂悽慘之極,四肢都纏著厚厚的繃帶,甚至還能看到潔白的繃帶上滲出鮮紅的血液,白雲飛臉色蒼白,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目之中還透著化不開的怨恨之意,直直的盯著這個中年男子,滿臉悲憤的道:
「不是那傢伙還能是誰!三叔……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想我鬼手居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不過……即便是大師又怎麼樣?我鬼手居又豈是任人欺凌的?就算是大師也不行!」中年男子怒哼一聲,扭頭看一眼正在給白雲飛查看傷勢的醫生一眼,「雲飛的傷勢怎麼樣?」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沉吟一聲,而後表情凝重的道:「那四把匕首無比刁鑽,雖然沒有傷及動脈,但是卻切斷了少主手筋腳筋……而且,因為是西餐刀這種齒狀鈍器,造成了手筋腳筋不可逆轉的傷勢……雖然我們已經將筋腱接回,但是恐怕無法恢復如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中年男子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三長老……少主以後恐怕雙手無法再干精細活了……」醫生打扮的男子一臉沉重的道。
那一瞬間,白雲飛臉色愈發的蒼白,不能幹精細的活兒?這是什麼意思?
白雲飛一臉惶恐:「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居然敢騙我,你這個院長也不想做了,我讓我爹爹撤你的職,讓你會鬼手居面壁三年……不,三十年……」
白雲飛努力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是雙手撐床的那一瞬間,鑽心的巨痛讓他悶哼一聲,再次無力的軟倒在床榻之上。
鬼手居,身為一個古醫派,自然是以醫術行走天下,身為鬼手居的少主,白雲飛自然也是子承父業,也是一個醫生,而且是鬼手居年青一代之嬌楚。
而身為一個醫生,特別是中醫,靠的就是一雙手,比如診脈,比如針灸走穴……
可是,現在卻有人告訴自己,自己的雙手廢了,再也無法干精細的活兒了,這無疑是給自己古醫一途宣布死刑!
白雲飛再也抑制不住的哀嚎出聲:「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我要把他抽皮扒筋!」
「雲飛,你不用如此,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恢復……」一側,被稱之為三長老的中年男子臉色同樣難看至極,不過還是強忍著怒火安慰著道,只是藏在袖子下的雙手也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直到最後,白雲飛面若死灰,雙眸暗淡,看著這一幕,中年男子滿面森然,語氣森森的道:「蘇燦,此仇不報,我們鬼手居還有何顏面矗立於這武林之中!」
……
「阿嚏!」
蘇燦摸摸鼻子,一臉狐疑,這是又有誰想自己了?
此刻的他正悠閒的窩在一張柔軟的沙發里,端著一杯冒著水汽的濃茶,茶水裡那翠綠的茶葉根根飄立,煞是好看。
極品金壇雀舌,可不是誰都能搞到手的,不過喝著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客廳里,秦婉卿臉上帶著笑意的瞟著蘇燦道:「沙龍還有兩天就要開始,用官方的話來說,這次的沙龍恐怕是歷屆最成功的一次了,因為就這幾天裡,醫藥協會已經收到了一百多家國際知名醫藥集團的申請函,希望能夠與會……華夏官面上最好面子,不知道這次那些人又該怎麼鼓吹自己沙龍在國際上的知名度了!」
「這我不關心,我現在只知道,我這蘇燦兩字,已經高高的掛在紫荊花刺殺榜第三的位置,賞金已經高達三千多萬美金了!」蘇燦苦笑的道。
他小看了生命元液的恐怖魔力,也小看了那些商人的不折手段。
不過讓他鬱悶的是,從這些天來看,那些人似乎都瞄上了自己。
難道自己長的這麼帥,天生就是招惹仇恨的體質?還是說有人已經知道了自己才是生命元液關鍵的一環?
而聽到蘇燦的話,秦婉卿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絲關心之色:「需不需要派人在暗中保護你……」
蘇燦扯扯嘴角:「與其派人保護我,不如還是派人保護好我身邊的那幾個丫頭吧,雖然我這邊已經有所安排,但是我還是怕出意外!」
秦婉卿不由白一眼蘇燦,來到明珠之後,她自然也了解了這傢伙的風流史。
不過讓她佩服的是,那些女人居然都是實力與樣貌並存的女強人,卻在知道這個傢伙在外勾三搭四時,不是選擇一哭二鬧三上吊,反而是選擇了沉默。
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對那些女人使了什麼迷魂計?
秦婉卿忽然想起了正事,開心的開口道:「對了,這一次,我們生命元液的第一彈算是圓滿成功了,而且第二個好消息,我們已經決定和一家醫院合作,準備開始做元液臨床研究……」
「這家醫院主攻腫瘤方面的研究,在華夏,乃至於世界,都是頗有名氣,本來我還在為醫院而發愁,想著隨便找家醫院合作,沒有想到這樣一所大醫院,居然主動找上門來!」秦婉卿臉上抑制不住的開心,「等我回頭把生命元液的臨床效果透漏給媒體,真想看看那些當初在媒體上蹦躂的歡快的傢伙得知元液神奇療效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對了,今晚那醫院的負責人說他們的老闆要跟我們見面詳談合作細節……反正你也閒來無事,今天晚上陪我走一遭?」秦婉卿一屁股坐在蘇燦的身邊,打量著蘇燦,語氣不無輕佻的道,「好歹我也是一白富美,身邊怎麼著也要帶個小白臉充充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