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隊長,不是您老說不想看到我們的嘛」
一個乾笑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讓在場的陳柄炎等人臉色也是一變,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就見道觀的一道紅牆的牆頭,露出了一個腦袋,此時正笑的一臉猥瑣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場上全副武裝的一眾武警而有膽怯之意。
蘇燦沒好氣的一個白眼,雖然這幾天,這些傢伙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但是他早就猜到這些傢伙沒有離遠,現在倒是正好可以拉過來當壯丁。
而陳柄炎卻是面色微沉,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幾個人居然還有同夥!
不過這又能怎麼樣?幾個同夥根本改不了眼前的局勢。
以自己這邊明顯的優勢,拿下這些人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只要將這些人全部拿下,之後自己就有操作的空間了,最後想要什麼樣的結果,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至於如同眼前小子說的,羅家那個小丫頭萬一醒來,這一切都會被戳穿,陳柄炎細細一想,反而不那麼擔心了,因為羅家丫頭能不能醒來都是未知數。
在場,似乎有人更不想她醒來!
陳柄炎眼角餘光掃一眼一側的臉色陰沉的羅家成,嘴角也微微勾起一個輕鬆的弧度。
別人不知道這次遇襲的整個事情經過,但是他心中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小子說的全都是真的,至於蛇群是人有意驅動,原先他找理由的時候,完全是為了更真實而編排的,沒想到倒是他歪打正著,居然真的有人在幕後操縱。
不過想來如果真的是印度人驅蛇,目標是羅素素,那麼誰是幕後主使呢?就算不是這羅家成,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很顯然在羅家有人不希望她活過來。
他主政冀省,很久以前就聽說過羅家家內有不合傳聞,特別是這些年羅家的太爺日漸衰老,已經有意淡出羅家決策層,開始培養繼承人,而羅家的老么脫穎而出,這些年又權勢日重,主管羅家支柱產業,主管羅家的呼聲已經愈來愈高,身為老么之上的兩個哥哥,自然心有芥蒂。
只是沒有想到羅家的鬥爭居然已經如此嚴重到見生死的程度,而且首當其衝的就是老么加唯一的寶貝女兒。
整個冀省高層,誰不知道這丫頭是老么夫妻兩的寶貝疙瘩,這是要用尖刀挖那兩人的心頭肉吶。
陳柄炎收回思緒,瞟一眼牆頭那個傢伙,而後目光落在了廂房口的那個小子臉上,眼睛眯起,眼底涌動著寒芒:「你認為你找來一個幫手,就可以改變眼前這局勢嗎?可笑。」
「一個人?」蘇燦眨眨眼睛,接著就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著,「誰跟你說是一個人的?」
陳柄炎臉色就再次一變,扭頭看向道觀四周的紅色圍牆,只見牆頭出現了一個個腦袋,居然從外邊把他們的人給圍了!
而這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頭一驚,緊接著一個個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牆頭突然多出來的十幾個人。
從先前進來到眼前這些人出現之前,他們居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這群人的存在,如果不過這些人偷襲的話
眾人不由心頭髮麻,而陳柄炎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再次恢復了鎮定。
即便是圍了他們又怎麼樣?區區十幾個人而已,而自己卻是帶了上百號人,明顯對方這是在做垂死的掙扎而已。
陳柄炎冷笑的看著蘇燦,而後緩緩的抬起手,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給我把牆頭的這些人都射下來。」
「喲,要射我們?倫家真的好怕怕哦。」黨堅學著先前蘇燦的口氣,浮誇的道,而後一揮手,「弟兄們,亮出武器,讓這些土老帽們看看。」
黨堅一聲令下,牆頭就響起了一陣陣機械拆裝聲,不過眨眼之間,牆頭就架起了各式武器,而看著那些武器,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看著那一把把軍用步槍出現在眼皮子地下,已經夠讓人震驚了,而這十幾個人中,居然還特麼的有人用高射機槍,雖然陳柄炎叫不出型號,可是看著那透著壓迫力的槍口,以及垂落足有一米多長的金燦燦子彈,都讓他心頭髮毛,而更讓他怒不可及的是,這些人中,居然還有個混蛋扛著一個肩扛式火箭彈。
而他們,都是清一水兒的步槍,明顯火力差的不是一個檔次,估摸著那顆火箭彈都能把他們在場所有人轟成渣了。
特麼的,這是明目張胆的欺負人嘛。
陳炳炎一張臉陰沉的簡直能擰出水來,而這時,明顯看到身邊所有人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透著驚懼之色,正不明所以,就看到自己的兒子一邊後退,一邊驚恐的指著自己的胸口:「爸爸,胸胸口」
陳炳炎一驚,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胸口上,停落著一個紅色的斑點。
他雖然沒有參過軍,但是槍戰電視還是看過的,這分明是被狙擊槍瞄準才會出現的情況,而且這個紅點是暗中那個狙擊手給自己的警告。
陳炳炎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他身在高位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憋屈過,也從未像現在這樣的受到過死亡威脅。
最讓他憤怒的是,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搞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擁有這樣強悍的火力!
陳炳炎強忍著心頭的緊張,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站在廂房外的小子,他知道,一切的關鍵都在這個小子身上。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些什麼嗎?你知道你現在讓人拿槍指著的是誰嗎?我告訴你,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陳炳炎色厲內荏的威脅道,接著瞟一眼牆頭的眾人,伸長了脖子,故作鎮定的高聲道,「我現在以冀省一把手陳柄炎的身份命令你們所有人放下武器,不要一錯再錯,否則的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陳柄炎想著,只要自己擺出自己的身份,眼前這群人一定會忌憚,只是他話語剛落,那個牆頭明顯是領頭的傢伙就一臉譏諷的表情:
「行了,陳大書記,您就別在那裡拿著你那個名號來嚇唬我了,不好使。」
原本還指望著自己身份壓人的陳柄炎心頭就微微的一顫,難道自己今天真的鑽進賊窩了?難道眼前這些人真的是窮凶極惡的不法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