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梅影山莊,你們遭受到了那些島國人的圍殺,而那股勢力很可能就是衝著你去的,所以你之後通過調查,查到了岡本鎮雄,從而將他擄走想要報復,而作為領事館武官的岡本太郎知道自己弟弟的下落,救弟心切之下,貿然前往你們窩藏岡本鎮雄的倉庫救人,卻被你和你的同夥埋伏」陸羽伸手指敲打著鋼柵欄,眼神平靜的看著蘇燦,「蘇先生覺得這個解釋怎麼樣?」
蘇燦臉色陰沉了下來:「這只是你自己想像的而已,並不代表事實,而且真正的事實是什麼,我想你們心裡有數。」
「事實是什麼不重要。」陸羽笑看著蘇燦,一字一頓的道,「重要的是大家要的答案是什麼。」
「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身後之人的意思?」蘇燦眉頭皺起,其實這其中的真相是什麼,大家心中都明白,而此刻卻被黑白顛倒,他不由想到了岡本太郎口中的那個神秘組織,想到了身為執事的蘇雲明。
而眼前這個陸秘書背後之人,在那個組織中又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而這個能夠指使市委秘書長的人物,在明珠又有幾個?難道是明珠的一把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蘇燦恐怕真的要正視那個神秘的組織了,一個可以掌控一方要員為己用的龐然大物,不得讓人不防。
「這個重要嗎?」陸羽好笑的道,「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你就是鬼面,那個所謂的證據真的重要嗎?今天你進到了這裡,那麼黑的白的,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們說了算,我說你白,你就是黑的也是白,所以黑,你就是白的也是黑。」
「當然,過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需要你讓我們滿意的結果。」陸羽眼睛微微的眯起,臉上也是多了一絲冷意,「而且為了我們想要的結果,至於要經歷什麼樣的過程都無所謂你說呢?蘇先生?」
「你難道想要刑訊逼供不成?」蘇燦沉默了下來,而後才幽幽的開口道,「只要我不認,按照規定,你們48小時內拿不出有力證據,只能把我釋放。」
「為了想要的結果,這也不是不可以。」陸羽一臉無所謂的道,「至於48小時後釋放?呵呵,這可不是由法律說了算,而是由我們領導說了算。」
「」
「聽說你上次被劉永那個白痴抓回來,在局子裡鬧的挺歡騰嘛,連軍隊都出來了,你這次可以試試看,看有誰可以救下你。」陸羽扭頭看向了一旁畢恭畢敬的姚翔,冷聲的道,「姚警官,你有二十四個小時,二十四小時內,我不管你使用什麼手段,二十四小時後,我需見到我想要的結果。」
「陸秘書,你放心,事情保證給您處理的妥妥的。」姚翔滿臉諂媚的笑著道,不過話語剛落,原本緊閉的房門卻被轟開,接著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我看看你們能用什麼手段!」
看著進來之人,陸羽臉上的得意凝固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在明珠向來有鐵青臉之稱,從來油鹽不進的焦雲龍會在這個節骨眼出現在這裡。
短暫的愣神,陸羽神色也是鎮定了下來:「焦書記,您怎麼來了!」
「哼,我來這裡,難道還要向你匯報?」焦雲龍臉色一沉,緊接著一雙銳利的眼睛已經看向了房間裡的姚翔,聲音低沉的道,「你們抓捕審訊犯人,那是你們的職責所在,不過如果讓我知道有些人徇私枉法,顛倒黑白,踐踏法律尊嚴,我絕對不允許。」
原本還感覺自己抱上了大腿,隨時可以平步青雲的姚翔,此刻身子卻是止不住的一個哆嗦,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犯人,居然把明珠這尊冷麵菩薩給驚動了,而聽著對方明顯嚴厲的話語,讓他也是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而焦雲龍的話語,讓陸羽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焦書記,我想這件事情,不應該是您管轄的範圍吧?你這會干擾辦案民警」
「那陸秘書長什麼時候開始參與公安辦案了?」焦雲龍乜著眼睛,冷冰冰的看著陸羽,語氣嘲諷的道。
「這我是受楊書記委託,全權來處理這件案子」
「楊書記?」焦雲龍沉聲的道,「什麼時候明珠的公檢法,成了楊書記自家私開的衙門了?可以隨意的插手管公安辦案?」
「你!」陸羽臉色有些難看,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焦書記,你應該明白,昨晚領事館武官的死,島國駐華大使已經像燕京提出了嚴正抗議」
「嚴正抗議,你們就要隨便抓出一個人來當替死鬼麼?」
「他不是替死鬼,而是一切都是他幹的,我們沒有冤枉他。」陸羽一字一頓的道。
「證據呢?」焦雲龍一臉的譏諷,「準備刑訊逼供屈打成招?」
「」
「哼,如果他真的是死不足惜的殺人罪犯,我焦雲龍絕不姑息,但是如果有些人想要靠著見不得人的手段,屈打成招,我也絕對不會容忍。」焦雲龍沒有去看蘇燦,轉身向著審訊室外走去,而低沉的聲音依舊遠遠的傳來,「這四十八個小時,我會死死的盯著這裡!」
陸羽臉色陰沉的可怕,直到焦雲龍消失在視線中
「陸陸秘書,我我現在該怎麼處理?」姚翔咧著乾澀的嘴角,一臉苦澀的道,一邊是陸秘書長,一邊又是明珠排行第三的大神,這兩個人,自己一個小民警,誰都惹不起。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今天撿到的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陸羽一肚子的憋火,冷冰冰的瞪著一旁畏首畏尾的姚翔,抑制不住的怒氣:「你問我我問誰?」
說完,陸羽一雙眼睛又陰冷如冰的看向了審訊椅上的蘇燦,接著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你以為一個焦雲龍,就能夠護得了你的周全麼,我可以保證,四十八小時後,你出了不了這個門!」
蘇燦沒有說話,對於眼前這個姓陸的依舊他身後那些人耍的那些齷蹉噁心的手段,他也沒有太多的憋屈怨憤,這些顛倒黑白的手段,不就是官場上常見的伎倆麼。
這個世上,最黑的從來就不是那些所謂的黑幫,而是這個官場,特別是這個畸形的官本位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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