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蘇燦不等車停穩,就竄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這小丫頭的身邊,一把扶住了小丫頭的胳膊
「你放開我。請大家看最全!」如同前兩次見面一般,小丫頭那張分明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帶著滿臉的傲嬌,想要一把推開身邊多管閒事的蘇燦,卻反而自己踉蹌而退。
似扯到了傷口,小丫頭秀氣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而蘇燦看著對方褲腿上,居然還在往出滲血,而且借著路邊的燈光,那血液居然不是正常的紅色,鼻端似乎還有一絲腥臭味傳來,臉色不由一變,顧不上對方的牴觸,徑直蹲下身來,就想擼起對方的褲腿查看,只是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不要你管。」小丫頭氣惱的咬著牙,瘸著腿戒備的後退,「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
小丫頭說完,轉身就一瘸一拐的向著小區內走去。
面對這一幕,蘇燦也是一臉的無奈,不明白這個丫頭為什麼每次對自己都滿懷敵意,看著小丫頭一瘸一拐的向著小區內走去,蘇燦也顧不上自己停在路邊的車了,只是默默的跟在這小丫頭的身後。
「你你不要跟著我,不然我報警了!」走在前面的小丫頭注意到了身後跟隨者的蘇燦,不由一臉不耐煩的道。
蘇燦苦笑的聳聳肩膀:「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跟著你!」
「你不是跟著我,難道你也住在這裡不成?」
「咦?這你都猜出來了?你真聰明。」
「你!」
小丫頭怒哼一聲,不過還是氣哼哼的扭頭就走
蘇燦咧嘴一笑,而後也是悠閒的跟在對方身後,說實話,那個唐十三雖然交代了自己鑰匙之類的,但是這個小區這麼大,他還真怕找不到唐十三給自己準備的房間,不過遇到了這個小丫頭就不擔心了,反正自己的房間就在這丫頭住的房間的對面
「你別告訴我,你也住在這房間裡不成!」最終,小丫頭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站住了身子,滿臉惱怒的瞪著這個跟了自己一路的傢伙,氣呼呼的道。
「咳咳,當然不是。」蘇燦眼珠子一轉,而後就大咧咧的走向了這小丫頭的對門那扇緊閉的房門,在小丫頭狐疑的目光中,從懷中摸出鑰匙,而後熟練的開門
看著小丫頭錯愕的表情,蘇燦一臉得意的笑:「這才是我的房間,我真的沒有跟蹤你,只是咱們正巧同路而已!」
「哼」小丫頭悶哼一聲,轉身準備開門,不過就在這時,身子卻是一軟,就向著地上倒了過去。
這讓原本調笑的蘇燦臉色也是大變,一個跨步,已經扶住了這小丫頭,卻見這丫頭一張臉在蒼白中居然透著一股子烏青之色,秀美的額頭上滿是津津細汗
「你你放開我。」即便是整個身子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軟倒在蘇燦的懷中,小丫頭依舊虛弱的抗拒著。
不過此刻的蘇燦根本不理會對方那點兒小抗拒,直接攔腰公主抱一般將小丫頭抱起,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一套單身公寓似的小套複式結構住宅,內里裝修的也算上檔次,而且或許是唐十三提前安排,房間裡一應俱全,不過此刻的蘇燦來不及理會這些,將小丫頭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之後,就一把擼起了對方那滲血的褲腿,當目光落在對方的腿上時,瞳孔卻是一縮。
只見小腿之上,此刻整個詭異的浮腫起來,密密麻麻的烏黑血脈浮現,宛若蛛網一般四散開來,而此刻在那蛛網的核心位置,兩個深不見底的血洞,烏黑的血液正緩慢的溢出,透著一股腥氣。
「你中毒了!」蘇燦凜然的抬起頭來,看向此刻昏昏沉沉的小丫頭,緊張的道。
「哼。」小丫頭微弱的一哼,而後徑直將頭扭向了一方
「你這是被什麼毒蛇所咬?」蘇燦看著那兩個血洞的距離,臉上卻是泛起一絲狐疑,如果是蛇蟲咬的話,這兩個血洞的距離也太遠了吧?而且,什麼蛇的牙齒有這麼粗?
看著那血洞幾乎一根筷子都能插的下了,這不像是被蛇蟲之類的咬了,倒像是被犬類咬過一般,可是什麼犬類的毒性居然這麼強悍?
蘇燦想要詢問作為當事人的小丫頭,卻發現這小丫頭居然已經昏睡過去,再摸摸對方的額頭,居然燙的嚇人,這讓蘇燦也是一臉的焦急,唐十三把閨女託付給自己,這要是出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跟人家交代?
可是現在怎麼辦?如果送醫院,以現在那些醫院的效率,恐怕情況還會繼續惡化,送回龍隱從這裡到基地,要一兩個小時,還不如送醫院
不過中毒,應該怎麼處理來著?應該跟中蛇毒一般無二吧?
「先十字切開傷口,擠出或者吸出毒血急救,並且困住上端動脈處,防止毒血進入心臟」
蘇燦一邊默念著,一邊從身上扯下一條布條,想捆住對方大腿動脈位置,而後翻手間,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刀刃滑過那兩個血洞,暗紅色的血液就汩汩直冒。
不過那腿上黑色的蛛網依舊在擴散,蘇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留下的毒,居然如此的霸道,不過此刻蘇燦也是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氣,張嘴落向了腿上的那兩個被切開的血口。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那些毒血都吸出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那如墨一般的血液終於化作了暗紅,最後恢復成了鮮紅,腿上那蛛網似乎也已經消失無蹤了一般,不過蘇燦卻感覺腦袋一陣昏沉,那嘴巴麻木的好似已經不是自己的嘴巴了。
當他目光落向茶几上那小玻璃鏡的時候,卻是被自己那暗紅色的香腸嘴嚇了一跳,自己這簡直如同東邪西毒里的梁朝偉似的,自己那迷人的雙唇居然成了紫紅色的兩個大肥腸了。
不過好在這依舊昏睡的小丫頭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這讓他也是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整個人卻是抵擋不住腦中的昏沉,最後還是昏睡了過去。
在那一刻,他並沒有注意到,在他懷中,似乎有屢屢紅芒閃耀而出,隨著他的一呼一吸間,似乎有屢屢紅色的煙流入鼻端,最後消失不見
而近在咫尺的小丫頭,那被十字切開的傷口上,似乎也有點點紅芒消散,而那破開的傷口,在這一刻居然也在詭異而緩慢的癒合,不過這一切都無人見到。
本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