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少能混到今天這個名堂,一半的功勞都得歸功於他的這個大姐夫,那是真幫忙呀,什麼事兒他都幫著出頭,他姐夫這個人本身就是個紈絝子弟,十足的痞子警察,吃拿卡要什麼都做,當然不會顧及到紀律這兩個字了。他之所以這麼幫著齊三少也是有原因的,他外邊養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一次在歌廳喝酒時齊三少介紹給他認識的,也就是說齊三少親手給自己姐姐戴了一頂綠帽子。齊三少這麼對他,他自然要知恩圖報了。這兩個人名義上是姐夫小舅子,實際上就是一對狼狽為奸的敗類鐵哥們,一起賺黑錢,一起泡女人,一起喝酒,一起賭博,有一次喝醉了還睡在了一起,嘗試了一把攻和受,過了一把當玻璃的隱。從那以後這兩個敗類的感情勝過了親兄弟一般,所以一發生大事,齊三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姐夫。
他的大姐夫有一個和他的行為極不相符的名字,姓畢,叫畢克邪,不過大家背後都叫他畢老邪。畢老邪接到小舅子的電話,立馬就趕到了現場,廚房裡還是就齊三少一個站著的和姚七一個躺著的,別人都在外邊聽聲,誰也沒敢進去。在聽了齊三少的闡述以後,畢老邪馬上做出決定,栽贓!把手槍沾上姚七的指紋,就說姚七持槍搶劫,被齊三少奪下槍以後擊斃了。不管成不成立,先這麼辦,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噩耗傳來,白馨月哭的昏厥了好幾次,梁躍荊玉倩和闞浩洋等人都忍著悲傷勸白馨月,讓她保重身體,一定要把姚七的後代平平安安的留下來。
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始終不讓家屬看姚七遺體,說是姚七屬於在逃人員,又持槍行兇,屬於重大刑事案件,不調查清楚遺體就屬於證物,不允許家屬接近。
一向穩重的闞浩洋這一回都急了眼了,帶著一眾兄弟大鬧公安局,就是要求看姚七遺體,並且質疑公安局給出的答案,說是齊三少搶下姚七的槍自衛,才殺死的姚七,鬼才相信,這幫兄弟那個不知道姚七的身手,別說他手裡有槍,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捏死齊三少,怎麼會被他搶了槍殺死,其中一定有鬼,要求公安機關嚴懲兇手。
但是人家公安這麼說了,你不信也白不信,最終只能是被人家連推帶勸的轟出公安局。當時人多沒說什麼,那天過後公安就找上後賬了,說闞浩洋聚眾滋事,妨礙公務,要拘留他,實際就是想要殺一儆百,鎮呼一下姚七這伙兒殘餘的力量。
抓闞浩洋的時候是在姚七家裡抓的,梁躍也在場,過去就擋在了闞浩洋前邊,還有三榔頭和渾身紗布的大奎都站過來,屋裡另外的幾個哥們也都圍上來,領隊的警察也火了,罵到你們想造反呀?一邊打電話叫支援一邊指揮警察就要大規模捕人,荊玉倩和白馨月極力阻攔,才沒讓梁躍動手,要不說不定那天又釀成什麼血案了。荊玉倩看見梁躍眼珠子都紅了,像是要殺人一樣瞪著領隊的警察,她從來沒看見過梁躍這樣激動,拼了命地抓著梁躍的兩隻手不放開,梁躍也是看著白馨月挺著個大肚子,荊玉倩一雙淚眼,這才逐漸冷靜下來。
闞浩洋也不想大家為了他而攤官司,推開大伙兒說:「沒事兒,你們不用擔心,不就是拘留麼,對咱哥們來說就是去串個門,你們等著我回來,我一定不會讓老七白死的。」
梁躍往前一挺:「闞哥,我陪你去。」
闞浩洋看了一眼白馨月對梁躍說:「我沒事兒,你照顧點你馨月姐吧。」
領隊的警察一薅闞浩洋衣領子:「走吧你,還裝什麼老大,有啥話進去再說吧。」
梁躍一把就抓住了領隊警察的手脖子,向外一掰,他的手立馬就鬆開了闞浩洋,疼的直嚷:「你幹嘛?要襲警呀?」
梁躍瞪著一雙冒火的眼睛對他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對我闞哥客氣點!」
領隊的警察被梁躍的氣勢鎮住了,雖覺得下不來台,但也沒敢反抗。這時門被踹開,一個長得挺粗壯的警察領著一隊人馬沖了進來,正是齊三少的大姐夫防暴大隊的副大隊長畢克邪到了,他接到領隊警察的求援,立馬就帶人趕來了。
梁躍一隻手抓著領隊的警察,另一隻手則被荊玉倩緊緊抓住了,就怕他一衝動又干出傻事來。畢老邪進門真看見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吼道:「怎麼回事,拒捕呀?」
領隊警察見援兵到了,馬上像充了電似的,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掙脫梁躍的手叫到:「把這小子也抓走!」
荊玉倩擋了過來:「你們憑什麼隨便抓人,他犯了什麼罪?」
領隊警察一時語塞,畢老邪接了過來了,對著荊玉倩一瞪眼說:「妨礙警察辦案,你犯了妨礙公務罪你知道麼?拘留你是輕的,重了判你兩年都可以。」
領隊的警察連忙指著梁躍對畢老邪解釋:「畢隊,不是這個女的,是這小子。」
畢老邪便轉過頭,對著梁躍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姚七的死對梁躍來說打擊也是不小,他自幼最親近的人是梁飛,要說最敬的人就是姚七了,何況他拿白馨月像親姐姐一樣,這時看著她悲悲切切的樣子,心裡難受的不得了,姚七不明不白的死了,又來抓闞浩洋,畢老邪再一扣大帽子,他心裡早就火了,推開拉著自己的荊玉倩,緩緩走近畢老邪,目光咄咄逼人。
畢老邪後退一步:「你幹嘛,想恐嚇我呀?」
白馨月和荊玉倩趕緊拉住梁躍,闞浩洋知道梁躍性格,看他平時笑嘻嘻的沒啥脾氣,他要是真的一火起來,恐怕是面前就是站著的是公安局長,他也敢送他一頓電炮的。闞浩洋連忙叫道:「梁躍,你別激動,你要是打他就正中人家下懷了。」
荊玉倩都要哭了:「梁躍你不要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