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公子,這」
一群人都好奇看著。
這玻璃瓶子裡,是透明色的液體。
劉錚呵呵一笑:「試試看吧。」
其實他也拿不準,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他知道,鴉片中的嗎啡,便為阿片受體激動劑,在鴉片的含量為平均10%。在十九世紀初,也就是1806年的時候,德國化學家澤爾蒂納首次將其從鴉片中分離出來,並使用希臘夢神的名字為之命名嗎啡。其衍生物鹽酸嗎啡,是臨床上常用的麻醉劑。
嗎啡有極強的鎮痛作用,而且它的鎮痛作用有較好的選擇性,多用於創傷、手術、燒傷等引起的劇痛,也用於心肌梗死引起的心絞痛,還可作為鎮痛、鎮咳和止瀉劑;嗎啡的二乙酸酯就是後世讓人聞風喪膽的白粉但其最大缺點是易成癮。這使得長期吸食者無論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會對嗎啡產生嚴重的依賴性,造成嚴重的毒物癖,從而對自身和社會均造成極大的危害。
所以,說白了。
這就是劉錚按照他能理解的,後世更為先進的提取方法,提取出來的粉末(大家都懂)至於提純辦法,這裡因國家法律政策原因,不予顯示
扎心麼?
扎心。
然而,嗎啡及其衍生物是臨床解除劇烈疼痛的主要藥物,全世界使用量最大的強效鎮痛劑。即使是後世,依然如此。
所以,面對這一萬傷兵,劉錚幾乎是沒有選擇餘地的。
死,和有可能成癮,你會選擇哪個?
這營帳中,有些人的傷口已經潰爛,急需截肢,急需挖肉,急需更果斷地處理這中醫的金瘡藥,已經沒有幫助到他們。
隨軍郎中又問一聲:「公子,您確定?」
泥煤
劉錚被問得心裡一虛,你這讓我怎麼回答?他嘴巴囁嚅一下:「劑量,先小一些」
「好!」
這個時候,營帳中,恰好就有一個需要截肢的少年,他看起來才有十五六歲,在這次戰爭中,他應該獲得了不少榮譽,如果順利的話,他這輩子,應當是不愁吃喝了。他胸前掛著的獎章,在涼州軍中,足以讓所有人羨慕。但是,他的一隻腳,這次卻被砍斷了這段時間,又是消毒,又是治療,他的傷口已經長期潰爛,腿上都是一片黑青色
再不截肢,生命堪憂。
劉錚看得眼眶一濕,走過來,看著這小伙子:「你必須要截肢了,怕嗎?」
小伙子大聲吼道:「公子,涼州軍,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的,我不怕!每一條腿怕什麼,我還可以戰!」
「好!」
劉錚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去,衝著郎中點了點頭。
「你,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麼?這樣不行的,不行的,他會痛得死掉的!」
解語看得都嚇傻了。
這個時候,按照正常程序,不應該是用麻沸散的嗎?只見那郎中,將那玻璃瓶里的液體,緩緩餵到那個小伙子的嘴中——這個時代,還沒有注射器,只能通過口服來達到全身麻醉。
全場的人,都在看著。
慢慢地
慢慢地
那個小伙先是精神亢奮了一會兒,甚至張牙舞爪,一改受傷之後的頹廢,而後,這才慢慢睡了過去。
「開始吧!」
劉錚點了點頭。
截肢!
這個時候,讓全場人震驚的情況出現了。
隨著幾乎一條腿,被郎中截了下來,這個小伙子,愣是醒都沒醒。然後,又是消毒,包紮。等這所有工序處理完畢之後,已經是兩三個時辰了。
「他,能不能醒過來」
解語的眼睛裡,已經全部都是淚水。
所有人,都眼巴巴看著。
劉錚的心,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能不能醒來
這件事情太關鍵了。不僅關係著這一萬傷員的心態,而且也關係著自己接下來的籌劃。
時間。
一點一點過去。
營帳之中的氣氛,逐漸變得壓抑起來。
人們看著小伙子的眼神,都開始閃爍淚光了。
劉錚最後都受不了現場的這種壓抑,出去走了幾圈。
「醒了醒了!」
就在他走了五圈之後,突然裡面傳出尖叫聲。劉錚心裡一動,小炮進來,果不其然,那小伙子,已經睡眼惺忪醒來,劉錚忍不住撲了過去:「感覺如何?」
「公子,公子,我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回到了涼州,看到了爹娘,還娶了媳婦」
小伙子粲然一笑。
全場哄堂大笑。
跟著,緊張的氣氛,瞬間瓦解。
「會的,馬上就會回去的,哈哈哈,媳婦也會有的!」
劉錚終於鬆了口氣。
其他人,也紛紛調笑起來。當然,還有人關心詢問,到底痛不痛,感覺如何接下來,便是後續的觀察了,麻醉劑,肯定還是有時效性的。劉錚又將自己後續提純出來的嗎啡,交給郎中,囑咐他一定要一點一點劑量開始嘗試,這樣,可以在一方面避免傷員成癮,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這個時候。
秦長風,裴嫣然,和解語,都已經看傻了。
什麼時候,這劉知州,成了郎中了?而且看起來,這醫術還相當了得?
小伙子的成功手術,給了劉錚很大的信心。
翌日。
更好的消息來了。那個西洋人,羅德斯,已經馬不停蹄,抵達農場。劉錚在看到他的時候,滿臉笑容。
這個從西洋來的奴隸,才是這次化學實驗室的領頭人。看得出來,羅德斯在銀灘城,已經成長了很多,鬍子都冒出來了。
「公子!」
看到劉錚之後,羅德斯也相當興奮。
劉錚示意他坐下,呵呵笑道:「羅德斯別來無恙,龍炎王朝的生活,還習慣嗎?」
「習慣習慣!」
羅德斯表示很是滿意。
劉錚又寒暄幾句,跟著直入主題:「可以給我講講,西洋現在的樣子了。」
「什麼?」
羅德斯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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