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看錯吧?燕王居然在向殿下道歉?」
直到此時才回過神的小幼薇滿臉不可置信。
畢竟燕王對太子的恨,已經到了無比純粹的地步,不帶任何雜念地想置太子於死地。
結果現在,燕王居然哭著道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小幼薇絕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霍雨柔直接愣住!
「太子與燕王之間的恩怨,就連老太后都頗為無奈,本以為這兄弟二人此生此世都水火不容,想不到燕王也有認錯的一天」
她訥訥感嘆,畢竟這種事,跟太陽打西邊出來沒有什麼區別。
「小姐!您看,燕王被殿下修理的也太慘了。」
素琴小臉紅撲撲的,連忙提醒林清芷,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想當初,趙洐這個混蛋可沒少幫著白元虎一起擠兌林家。
結果前有白元虎被太子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後有燕王被當眾打屁股,哭嚎著求饒。
「我我看見了。」
林清芷輕聲回應,因為太過驚訝,小手早就攥成了粉拳。
「趙洐和白元虎,可是林家的兩大心腹之患,結果下場居然一個比一個慘,而且還都是栽在了趙衡的手裡?」
林清芷眼眶竟不由一陣濕潤,心裡暗暗感嘆,若是在外帶兵的爺爺親眼看到這一幕,肯定也會很高興。
您與陛下聯姻的決定,現在看來是何等的英明?
這一刻,林清芷終於明白了林安泰的用心良苦。
對於爺爺的眼光,更是佩服到了極點。
此時此刻,對於她而言,趙衡究竟是太子,還是無痕公子,顯然已經不重要了
「主人」
佳慧文子目睹趙衡即將萬劫不復,又轉瞬間重回巔峰,甚至把扶桑天皇都寄予厚望的燕王打得滿地找牙。
她心裡無比震撼,同時又發自真心地流露出一抹微笑。
「殿下!不要再打了!」
吳文淵看不下去了,大聲喝止。
見趙衡不搭茬,他只能匆忙向祝卿瀾求助。
「皇后娘娘,只有您能阻止太子了。」
吳文淵一臉焦急的望著皇后。
祝卿瀾並非一點都不記仇,她高高坐在鳳椅上,冷冷俯視著吳文淵:「剛才是誰說,讓本宮恪盡職守,嚴禁越界的?」
「本宮便依你!」
祝卿瀾言語之間儘是怨氣,但臉上卻又滿是驕傲。
燕王該打!太子今日所做之事,更是令她這個母后臉上有光。
吳文淵再次跪地,無比真誠的懇求:「下官看重的是皇權威嚴,並不針對任何人,更無心觸怒皇后殿下,若殿下怒氣難消,下官願意接受任何懲治。」
「若太子真將燕王打致重傷,恐怕此生都無法擺脫手足相殘的罪名。」
吳文淵並非是在保護趙洐,而是在維護趙衡的聲譽。
祝卿瀾豈會不知?
否則以她的性格,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吳文淵的無禮?
「起來吧。」
祝卿瀾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吳文淵這才如釋重負。
「太子,教訓歸教訓,可別把人真打壞了。」
祝卿瀾面帶笑意,嘴上阻止,眼神卻仿佛在說,不愧是本宮的好兒子,打得好。
「哈哈哈,既然母后都下令了,兒臣豈敢不從?」
趙衡果斷停下,老媽的話就是聖旨,至於那個動不動就要廢了自己的渣爹?
一邊呆著去吧!
元武帝心裡早已破口大罵,朕付出這麼多心血,容易嗎?
結果到頭來,這逆子還是跟他娘最親,朕反倒成了外人?
「燕王,你知錯了嗎?」
趙衡拄著棍子,語重心長地問道。
此時趙洐已經快被打尿了,字面意思的尿!
從腰部以下,全部失去知覺,尤其是屁股,仿佛根本不屬於自己了。
「錯了,我錯了」
趙洐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回答。
心裡卻暗罵:「我錯了,錯在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你,狗日的趙衡,你給我記住,日後落在我手裡,我定要讓你百倍償還!」
「我怎麼感覺你還是有點不服氣呢?」
趙衡重新抄起棍子,一臉質疑。
趙洐嚇得渾身痙攣,這混蛋難道會讀心術不成?
「我真服了!以後我繞著你走還不行?」
趙洐拖著哭腔大喊起來。
趙衡這才放下棍子:「那就再信你一次,咱們畢竟是兄弟嘛,就算是你陽奉陰違,嘴上服心裡不服也沒關係,本太子再給你百八十次機會也無妨。」
眾人面面相覷,傻子都能聽出來,這話簡直把嘲諷拉滿了。
燕王根本就不配當趙衡的對手,別說這一次,哪怕斗一輩子,也只有被虐的份兒。
趙衡蹲下身,拍了拍趙洐的腦袋,以兄弟般親密的口吻,進行善意提醒。
「以後要學乖點,再特麼臭顯擺,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趙衡便無視趙洐震驚又怨恨的目光,轉而看向白叔清。
接觸到視線的瞬間,白叔清便嚇得一個踉蹌。
燕王仗著兄弟親情,哪怕是犯再大的錯,也罪不至死。
白叔清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吳大人,白叔清和韓玉明,妄議戰略,左右國策,應當如何處置?」
趙衡慢條斯理地問道,果斷把這個麻煩丟給吳文淵。
看著面如死灰的白叔清等人,趙衡心裡便暗暗好笑。
你們不是想搬出吳老驢,掣肘本太子嗎?
現在也讓你們嘗嘗,這頭老倔驢的厲害!
「回殿下的話,白叔清等人的行徑,與霍亂朝綱,篡權無異!」
吳文淵的聲音,猶如悶雷!
「啟稟陛下,這些狼子野心的鼠輩,居然敢在選秀大典上做文章,不僅要亂前朝,更要亂後宮,於情於理都該處以極刑。」
元武帝也甚是憤恨,不過再怎麼說,白叔清也是白敬齋的親兒子,真要殺了他,豈不是把白敬齋逼入絕境?
斟酌片刻後,元武帝還是決定採取折中之法:「白叔清心術不正,押入大牢,囚禁三年。」
「白沐雲乃一丘之貉,念在是未出閣的女子,從輕發落,罰你每天抄寫三遍女德,禁足五年!」
處理完白家父女,元武帝最後看向韓玉明,乾脆利落道:「韓玉明罪大惡極,革去身上所有功名,推出午門,就地正法!」
對付白家人,尚且要顧慮丞相。
韓玉明一個剛高中的進士,本就沒有什麼背景。
況且這廝不知明哲保身,還未當官,就敢捲入這等兇險的黨爭之中?
簡直就是活膩了,不殺他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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