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趕忙的答應了,說「去去去,我們就跳舞。」
蘇歷羽絲絲的笑著,和華子建去了附近的一個舞廳,華子建想,今天也是不得已,去了稍微的混混,盡到了心,找個機會一會就走。
舞廳里光線很暗,華子建一走進去,就很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他幾乎是喪失了視覺上的享受,不過事物總是辯證的,看不清的時候呢,自然就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一種觸覺的快感,蘇歷羽一進來就靠在了華子建的身上,挽著他的手臂,在音樂響起的時候,她就擁著華子建,抹黑把他帶進了舞池。
華子建也只能圈著蘇歷羽的腰,讓她像一支葫蘆一樣的吊在自己的脖子上,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他們緩慢的移動,在幾秒鐘的觸覺之後,是身心的所有感覺都開始工作,他接觸她的溫暖柔軟的正面,卻似乎一樣能夠感覺到她背部曲線的美好,腰的柔軟與滑膩,臀的圓翹與彈性,甚至還有大腿的有力。
但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是無法正常的交流了,音樂聲震耳欲聾,每當蘇歷羽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她都會更加靠近華子建,傾身過來,緊身衣里c杯胸脯在光怪6離的華彩下凸顯的更加豐滿、怡人。
華子建順著蘇歷羽眼含深意的笑,低身附耳過去,聞著蘇歷羽身上飄出的幽香,一瞬間,他聽到了人生以來最有哲理性的風燒語句,一剎那,他聞到了春天鄉下農場裡動物交碰的味道。
華子建趕忙讓自己靜下心來,不敢在放任自己的幻想,拉開彼此的距離,認真的跳了起來,華子建的舞姿是中規中矩,動作規範到位,蘇歷羽的身體在他手中漸漸柔韌起來抖腰扭臀,雙肩紋絲不動,水蛇腰具有強大的爆力;滑步乾淨利落,好像地面划過一道輕紗,一個精靈在上面飄逸……蘇歷羽也開始享受起這樣難得的機會,她放開了,融入急情,沉醉在快三舞曲《維也納森林》伸臂,踢腿,扭頭,側身……她旋轉的像一朵雲,眼神大膽自信,華子建有力的雙臂承接著蘇歷羽每一個熱情的舞姿。
蘇歷羽得到了極大的享受,她舞步狐疑,目光低垂,她總是在音樂和華子建的感召下完成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她喜歡起在華子建懷中的感覺了,雖然她含蓄內斂,掩飾著內心持久、奔騰不息的渴望,尋找一個感情支點。她後仰,側臉,身體微微顫……華子建的手一接觸她,都會有一種過電的感覺,馬上被牢牢吸引,蘇歷羽合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此刻的她希望永遠旋轉下去。
華子建也在這個夜晚找到了自己的感覺,但華子建還是清楚的明白,這不是自己的快樂,自己應該只是借用了別人的一種美麗和熱情,這個情是不能據為己有的。
所以在跳了幾曲之後,華子建還是帶著蘇歷羽離開了舞廳,一路上,蘇歷羽有了改變,變得沉默和溫柔起來,反倒是華子建的話多了許多,他給蘇歷羽講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二公子喝酒的場景,講起了自己明明知道二公子的底細,可是就專門不說,最後讓二公子難受了一個晚上。
蘇歷羽有點心情悵然,她一點都不愚蠢,她知道華子建為什麼要刻意的在自己面前不斷的提起二公子來,華子建只是在約束他自己的感情,他不想和自己有什麼太多的糾葛。
蘇歷羽也是可以理解華子建的,一個已婚的男人,確實先應該想到的是家庭,但蘇歷羽還是很難就這樣忘記這個美好的夜晚,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真正的快樂,雖然她也同樣的知道,這個快樂其實並不屬於自己。
在竹林賓館的門口,他們還是分手了,華子建的微笑在夜色中更為優雅,他告訴她「如果明天我不忙的話,我會聯繫你的,二公子不在新屏市,我就是你的朋友。」
蘇歷羽看著華子建,閃動著自己美麗的睫毛,說「好的,我們是朋友。」
華子建走了,帶著蘇歷羽的溫情離開了。
但是第二天當華子建在給蘇歷羽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新屏市,應該說她走的很匆忙,似乎想要離開一個隨時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的野獸。
這幾天裡,華子建本來打算是自己到北京去一趟,一個是到交通部去審批一下新屏市高路的項目,一個是順便看看自己的岳丈樂世祥,但最近實在是事情太多,華子建根本都走不開,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在商議之後,這個立項報告就派劉副市長去北京專程辦理了。
這樣也好,這次到北京去辦理,新屏市是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的,對這個問題華子建也不想沾的太多,他知道,不用這樣的方式肯定是不行,但用了之後,萬一有一天,說不上就出點什麼問題,這事情就成了麻煩,在華夏,很多事情都是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說正常也正常,說不對也不對,就看對手們怎麼利用了。
現在在華子建手上最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廣場的完工大典籌備,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能到北京去的一個主要原因,新屏市的廣場花園,作為新屏市一個大項目,按進度在元旦前就要完工,所以對這個項目,不管是冀良青還是莊峰,都希望這個慶典是盛大的,空前的。
並且他們也各自給省政府和省委的一些主要領導出了邀請,希望他們能在這一天光臨新屏市的這個慶典,以目前有可能答應前來的重量級人物是蘇副省長和季副書記,蘇副省長是莊峰邀請的,季副書記是冀良青邀請的,但誰都不敢掉以輕心,特別是作為華子建來說,他並不看好這樣的局面。
以華子建對領導心態的洞悉,他感覺這樣的情況其實是比較麻煩的,不管是季副書記還是蘇副省長,要是他們單獨一個人前來,那是很有可能,但要是讓他們兩人一同前往,恐怕就有問題了,最麻煩的是萬一兩人都一起來了,那麼新屏市讓誰當來主賓,誰是陪客呢?
所以啊,以季副書記和蘇副省長兩人的性格,最後只怕誰都不來。
於是在今天討論廣場完工慶典的籌備會上,華子建就提出了自己的這個看法,希望大家一起商議一下,主賓不能確定下來,這對一個重大的慶典是有致命的影響的,因為很多慶典流程都是要根據主賓來安排,包括他的愛好,他的習慣,他的忌諱。
華子建把自己的擔憂一說,冀良青就皺起了眉頭,不錯,自己當初沒有提前商議這件事情,看來真的會出麻煩,倒不是一定要自己邀請的季副書記前來,關鍵是萬一他們兩人聽說對方前來,最後都不來了,那就要冷場了,這其中還有一個政治影響的問題。
莊峰也一樣的感到有點麻煩了。
冀良青陰沉著臉,坐在會議桌的端頭,用僵硬的指關節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想了好一會才說「子建同志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所以我說啊,這個慶典活動真是沒有小事,稍微一個疏忽,就有可能形成錯誤,大家都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話可說,本來也是,你現在怎麼說,總不能告訴其中的哪位省上領導說你就不要來了,我們已經請了別人。
莊峰有點埋怨的說「這事情我早在幾個月前都給蘇副省長打過招呼了。」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確,那就是你冀良青就不應該在給季副書記出邀請了。
冀良青當然不願意了,瞪著眼說「大家都不要埋怨,就事論事,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對了,子建啊,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華子建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說真的,這樣的問題還真不好解決,要是這兩個省上的領導,其中的一個有口風說恐怕來不了,那就好辦,問題是這兩人現在都有過來的意向,這一下麻煩真的大了,就算兩人不知道,最後一起來了,新屏市該對誰更恭敬一點,不管怎麼安排,兩人中肯定有一個人會心裡不舒服的。
這個慶典的籌辦又是讓自己主抓,最後搞不好出點什麼問題,這個錯誤又會押到自己頭上了。
華子建嘆口氣說「我也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啊,現在只有做好三手準備,其一,就是兩位領導都來了,其二,就是來了一位,其三嗎?那就是誰都不來,這三種準備都要搞,這一下就給我們籌辦活動增加了巨大的工程啊,但不管怎麼說,目前只能如此準備了。」
冀良青搖搖頭說「子建啊,這件事期我最希望的是第二種,第一和第三都會出問題,我看我們還是在商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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