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賽西施說著,就笑的更歡暢了,江湖女子的豪爽氣質,一覽無餘。
她能不笑嗎?她原本就是來勸架的,這麼一看,她這架勸的有門啊!肯定會成功的,這讓她怎麼可能不開心?
「郎情妾意的毛線啊!你沒看他都不帶搭理我,把我當空氣的嗎?」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裡,顧長生可不是個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人,當即不服氣的開口道。
「所以我才要問弟妹,你倆因何會鬧到這般啊?事出總有因,找到了癥結所在,我們才能對症下藥,解決問題啊?」賽西施聞言,一邊好客的為顧長生布菜,一邊道,「這男女之間的感情,小打小鬧的那是怡情,但是長此以往可不行,總歸會消磨感情的,還是趁早結了的好。」
顧長生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可是,轉眼就又搖了搖頭,「這事兒,無解。」
「怎麼可能無解?這世上就沒有解不了的問題,只有想不想解決問題的人!」賽西施瞪眼,擲地有聲的道。
顧長生聞言,眼睛頓時晶晶亮。
是吧?
這世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顧長生糾結的看著一副姐倆好模樣的賽西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啟齒,這讓她怎麼說呢?畢竟事關她和妖孽的私事不是?
可是再一想,她和自家妖孽的私事,也不是被這賽西施撞上一次兩次了,再大的人都丟過了,再丟人點兒沒啥大不了的!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而賽西施,好歹也是個成了婚的過來人啊,這事兒吧,還真得像這個過來人請教一下!
臉皮已經練成銅牆鐵壁,兔子槍都打不透的顧長生,當即就對著伺候在一旁的兩個丫頭揮了揮手,將她們打發了出去,然後,和賽西施一起,一邊吃飯,一邊開始了竊竊私語。
「昨晚的事兒你還記得吧?」顧長生勾著脖子,一臉神秘的問道。
一聽顧長生提起昨晚的事兒,賽西施直覺的往後傾了傾身子,護住了胸口。
天爺,昨晚的事兒她當然記得,她還被這小娘子給襲胸了呢!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調戲,她不記得才怪呢!
「且!你這是啥反應?我那是喝醉了,我酒品不大好,喝醉了就愛干傻事兒,你當我願意調戲你來著?你又不是美男,我調戲你個什麼勁兒?」顧長生見此,頓時一臉訕訕的直起了身子,抽了抽鼻子道。
好吧,調戲一個女人,這事兒說出去,還真挺丟臉的!
尤其還是在被調戲的人面前!
賽西施聞言,稍微釋懷了些,她家就是釀酒的,自然知道有些人酒量不行,有些人酒品不好,酒後亂來,那也是常有的事兒,可是,即便如此,想到昨夜的事兒,心裡還免得的有些膈應的慌!
這事兒吧,換誰誰也膈應!不信,你讓一個女人的魔爪襲胸試試?
見賽西施還是一臉小防備的模樣,顧長生很無奈,丫的,好不容易找個盟友討教,可不能上來就讓人退避三舍,給嚇跑了啊!是以,當即一拍胸口,豪氣干雲的道,「賽西施!瞧你那慫樣!你要是介懷,大不了我讓你摸回來!不就是抹了你兩把,至於弄得跟防狼似得麼?」
摸回來?
可別!
「不用!不用!是我太過拘泥,有失江湖兒女的豪邁了!」賽西施聞言,忙不迭的揮手道。
讓她去摸一個女人?請原諒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這事兒,她還真干不來!
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不但幹了,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顧長生看到賽西施的反應,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當即就一臉不屑的嗤了一聲。
少見多怪!摸女人咋了?現代那什麼薰香竟有spa滿大街都是啊,不僅如此,那什麼蕾絲邊同-性-戀的可也不少!沒啥子可以大驚小怪的!
所以,顧長生很淡定,兩人終於揭過了這事兒,一邊吃飯,一邊繼續適才的話題。
「昨天,我不是把妖孽給撲倒了麼?」顧長生一臉懊悔的道。
妖孽?是這小娘子對那水木賢弟的稱呼吧?
賽西施叼著一個包子,聞言想了想,不由得點了點頭。
你還別說,昨夜她看到屋頂上的場景,那就是女在上,男在下,一看就是女人撲倒男人啊!想想那讓人噴血的場景,賽西施的臉上還有些潮紅。
「可是被你們的不請自來給打斷了!」見賽西施點頭,顧長生繼而嘟著嘴控訴道。
丫的,還不止打斷了一兩次,顧長生覺得,她一定和郭羅和賽西施這兩口子八字犯沖,才會一而再的被他們打斷好事兒!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知道你們會選在那種地方……那種地方……」賽西施聞言,語塞。
屋頂啊!
尋常人會選在那裡談情說愛那啥啥麼?也不怕摔下來!
不過想想這兩人的武功,賽西施當即就釋然了,好吧,人家這是藝高人膽大,就是忒奔放了點兒!
顧長生揮了揮手,一臉懊惱的繼續,「其實,就算你們不打斷,妖孽未必就會如了我的願,我估摸著,你們若是再晚一會兒出來,大抵他也會落荒而逃。」
「呃……」賽西施聞言,無語。
感情她們其實是無辜的?
她們原本就是無辜的!
「賽西施,我們還未大婚!」顧長生看著賽西施,沉聲道。
「沒大婚怎麼了?」賽西施聞言,當即一臉不明所以的道,「咱們是江湖兒女,又不是那些個世家貴女,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情之所至,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哪裡有那麼些顧忌?初時是我們拘與俗禮,不夠豁達……」
「不是!不止你們拘於俗禮,就連他也是!關鍵是他!」顧長生嘆了口氣,咬著個包子趴在了飯桌邊,一臉無奈的道,「賽西施,你不知道,我和他相識已久,情定三載,大婚之事,卻因為我的原因,一再擱置,他是個男人,終我容我,從不曾拒絕過我,昨夜,是第一次!在這件事兒上,他拒絕了我!」
「這麼久,他動心忍性,即便是再難受,也發乎情止乎禮,不曾逾越過一步,只是不想讓我被世人指摘而已,我是個女人,還是個通曉醫道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忍的心酸?所以,昨夜我借著酒醉,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想逾越過那條溝壑,不曾想,卻功敗垂成……」
「呃……」賽西施聽得,一陣兒無語。
顧長生攤了攤手,無奈的繼續,「吶,功敗垂成也就罷了,後遺症你也看到了,他今日直接就避開我了,連正眼都不敢看我了,他視我如蛇蠍的樣子,真的很傷人!我明明是為他著想,我們明明是註定要在一起的……」
賽西施咽下了嘴裡的包子,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容易,能夠忍耐這麼久,對一個男人來說,太不容易了!而且他也是為你好,你們彼此都為彼此著想,這麼說來,還真是情比金堅,讓人佩服!」
「佩服什麼的,怎麼說呢!婚事因我而一再延誤,他因我而一再承受這般委屈,我是個人,我生平從未虧欠過誰,唯獨他,我不想說虧欠,因為我會用一輩子來償還,可是,他真的是一個倜儻君子,平時他縱容我,卻在這事兒上,寧頑不化的緊!情願跟我冷戰,也不想……」顧長生越說越無奈,說到這裡,她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忒沒有魅力了,否則,她勉強也算得上是一個傾城美人兒吧?
這美人在懷,他還能坐懷不亂,她還能說什麼?
「賽西施,你說,是不是我不夠讓他動心,所以他才……」顧長生看著賽西施,一臉期期艾艾的問道。
尼瑪,這事兒弄得,她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好揪心!
「哪能呢!」賽西施聞言,當即就開口否定道,「弟妹雖然常帶著半邊面具,可我瞧著,這身段玲瓏,纖腰不贏一握,肌膚若雪,吹彈可破,一看就是讓男人著迷瘋魔的那種,怎麼可能不讓人動心呢?」
顧長生聞言,當即原地滿血復活,興致勃勃的問道,「那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要怎麼樣,才能……」
賽西施見此,也來了精神,頓時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始和顧長生交頭接耳了起來,「他是為你著想,本意是好的,但是未免太礙於世俗之禮,這是好事兒,可是,在你眼中卻成了壞事兒,咱們江湖女兒,沒有那麼些規矩,有些個人一輩子連正經的拜堂都不曾,不也照樣和美一生,白頭偕老?所以,事在人為,事事都在乎別人的看法,還算什麼江湖兒女?」
「恩恩!」顧長生聞言連忙點頭,雖然,他們還真算不得什麼江湖兒女。
「弟妹你既然確定了這想法,那這事兒也好辦!」賽西施再次繼續道,「人不是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倆原本就有情,要捅破這層紗布,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咱們只需稍稍用些手段,這事兒,一準兒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