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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趙純良和一臉神采奕奕的趙曉生一同走出了房間。
看到趙曉生的模樣,牢頭和那中年婦女都驚呆了。
這還是之前那個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趙曉生麼?怎麼這才進去一會兒,整個人就完全變個樣了?雖然還是一如之前一樣消瘦,但是此時的趙曉生看起來卻是那樣的神采不凡,整個人就如同是考中了狀元一樣,那氣度,那風範,完全跟之前不是一個人。
&牢頭,您請來的可真的是一位神醫啊!!」趙曉生激動的說道,此時他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哪裡還有一點之前肺癆的影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也太神奇了吧?」牢頭驚訝的說道,「你們怎麼才進去這麼一會兒,就,就治好肺疾了?」
&頭現在相信我的話了麼?」趙純良問道。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牢頭走到趙曉生的面前,抬起手在趙曉生的身上拍了兩下,發現趙曉生的身子骨好像比之前硬朗了許多。
&會一些秘法。」趙純良說道,「可以最快的藥到病除。」
&神奇了,實在是太神奇了!一個肺癆竟然就這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被治癒,這簡直就是奇蹟啊!」牢頭激動的說道。
&請牢頭您能夠幫忙引薦,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治好貴人的病的!」趙純良說道。
&著急,還得再觀察一下。」牢頭眼裡閃過一道異彩,說道,「趙曉生到底是真的好了,還是只是迴光返照,我們等到明日,就能夠見分曉了。這樣吧,我在縣城裡頭給你找個住處,你先住下,等明天,趙曉生還是如此模樣的話,那我再帶你去縣衙如何?」
&趙純良點頭道,「如此的話,就有勞牢頭了。」
隨後,許牢頭帶著趙純良離開了趙曉生的家,然後將趙純良安頓在了縣裡頭的一家客棧里。
夜色漸深,趙純良坐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
王一行處斬的時間是明天的午時三刻,而他明天早上就可以去給貴人看病,到時候把貴人給治好了,再提出要求讓他們把王一行放了,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許牢頭就來到了趙純良的客房外頭敲門了。
&果然是個神醫,那趙曉生今天一大早我去看了,生龍活虎,而且氣色比之昨天還要好了許多,想來應該是真的被你治好了,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給貴人瞧病去。」許牢頭說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跟隨著許牢頭一起離開了客棧,然後往縣衙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縣衙,不過,許牢頭並沒有帶趙純良進縣衙,而是帶著趙純良走入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隨著巷子越走越深,趙純良隱約之間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兒。
就在這時,一把尖刀抵在了趙純良的腰上。
&牢頭,您這是幹什麼?」趙純良問道。
&較於引薦一個治好貴人的名醫,我自己親自把貴人治好,想來可以更加獲得貴人的賞識,我看你治療那趙曉生,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想來是有什麼好東西在身上,現在我要你把你的好東西給我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可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許牢頭惡狠狠的說道。
&趙純良嘆了口氣,說道,「您這又是何苦呢?您覺得,您治好了貴人的病就真的能夠一步登天麼?」
&什麼意思?」
&治好貴人的病,大家都會以為你是神醫,你會獲得重用沒錯,可是如果以後誰還染了病找你,你能怎麼辦?難道你還能每個人都治好?要是有一個治不好,剛巧那也是一個貴人,你覺得你會不會大禍臨頭?」趙純良問道。
許牢頭愣了一下,忽然發現趙純良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就在這時,被刀抵在腰間的趙純良,忽然猛的一個回頭,右手握緊了拳頭,直接囫圇著朝著許牢頭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許牢頭一個猝不及防,被打中臉頰,整個人往旁邊倒了過去,一腦袋撞在了牆壁上,頓時整個人就迷糊了起來。
趙純良直接轉身就跑。
&個混蛋,敢陰老子!」許牢頭惱怒的咆哮著,搖晃了一下腦袋,隨後朝著趙純良追了過去。
趙純良身體本就弱,剛才那一下已經是用出了吃奶的勁兒了,此時跑起來自然力有不逮,不過好在那許牢頭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行伍出身,一身的肥肉,跑起來也快不到哪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縣衙旁的小巷子裡跑了出來,趙純良直接跑向了縣衙的門口。
縣衙門口有兩個當差的官爺正把守著,看到趙純良忽然跑來,兩人當即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擋在了門前,同時叫喊道,「縣衙重地,閒人勿進!」
&有要事稟告縣老爺!」趙純良大叫道。
&位兄弟,抓住那人,那人是從監牢裡跑出來的!」許牢頭大叫道。
這兩個當差的官爺自然認識許牢頭,一聽許牢頭的話,他們當即就朝著趙純良包抄了過去。
趙純良前有官爺,後有牢頭,一時之間竟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忽然由遠及近。
所有人都看向了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只見一隊驃騎,正從遠處急速而來,帶頭的,是一個身著白衣,騎著白馬的帥氣少年。
趙純良一看到那人,就覺得有些眼熟,再看他身下的白馬,趙純良忽然間想起來,這人不就是那日踩踏了自己的那個俊哥的同伴麼?
這一隊驃騎很快的來到了縣衙門口,然後一群人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們快讓開,我又找到了一個大夫。」當頭的白馬少年著急的說道。
&是我!」趙純良連忙喊道。
那白馬少年本來理都懶得理會趙純良這邊的幾個人,一聽趙純良的話,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一看到趙純良,他愣了一下,隨即注意到了趙純良標誌性的大棉襖,猛然想起,前幾日他跟郡主外出踏青遊玩的時候,好像見過此人。
&怎麼會在這裡?」白馬少年皺眉道。
&子,他是我監牢的囚犯,如今越獄,被我們堵在了這裡!」許牢頭趕緊說道,他還真怕趙純良跟這白馬少年認識。
&犯?唉,我不管你們在幹什麼,別搞太大動靜,郡主可就在裡面休息,你們都給我滾遠點!」白馬少年呵斥道。
&是是,哥幾個,把他給我帶走!」許牢頭一邊說著,一邊抓著趙純良的手要把趙純良拖走,趙純良哪裡能讓他這麼把自己拖走,他連忙喊道,「我是來給貴人看病的,別抓我。」
&病?等等!」白馬少年喊道。
&子,這不過是一個流民而已,哪裡會看什麼病,您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許牢頭連忙說道。
&記得那日見你的時候,你確實是在一家醫館之中,難道,你真的是大夫?」白馬少年問道。
&我是大夫!」趙純良點頭道,「我聽聞縣衙里有貴人犯病,所以特地趕過來,希望能夠幫忙治病。」
&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一道進來吧,你要是敢耍什麼么蛾子,我就一刀砍了你!」白馬少年說著,就要往裡走,許牢頭連忙說道,「公子,他可是犯人…」
&麼?」白馬少年眉頭一擰,許牢頭連忙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趙純良甩開許牢頭的手,冷笑一聲,跟隨著白馬少年一同走進了縣衙內。
穿過縣衙的大廳,趙純良與白馬少年一同來到了後院。
這後院是縣令平日的住所,而此時,這後院卻是站滿了人,縣令穿著官服,不停的擦著腦門上的汗,而在縣令的旁邊,是一個穿著知府官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臉色十分的嚴肅。
&我又找到了兩個大夫。」白馬少年跑到中年男子身邊說道。
&主如今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想來就算是扁鵲再世,也沒有用了。」中年男子黑著臉說道,「郡主與那大蒙國國王的婚期即將到來,到時候我們要是交不出人來,就是失信於大蒙國,以大蒙國國王的脾氣,估計,戰事將至啊!」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或許他們就有辦法救郡主啊!」白馬少年激動的說道。
&濟州府有名的大夫都來了,郡主的病情都沒有任何的起色,罷了,一會兒午時三刻,那幾個大夫,就權當是給郡主陪葬吧。」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府大人,我有辦法治好郡主!」趙純良眼看著知府都要放棄那個郡主了,連忙說道。
&中年男子皺眉看向趙純良,發現在如此春暖花開之時,趙純良竟然還穿著一大件棉襖,而且整個人的氣息十分的微弱,一看就是大病初癒的樣子,不由的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己的身子骨都差成了這樣,你還要給郡主看病?難道你不知道,之前那些給郡主看病的,一會兒就都要掉腦袋了麼?」
&因為如此,我才不會拿自己的腦袋出來開玩笑啊。」趙純良抱拳道,「還請知府大人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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