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下來,高衡非但沒有生氣,相反,更加相信秦川,人有時候就是一種很賤的動物,你對他好,他會懷疑你的動機,但是,你一但對他凶了,他反而會覺得,你把他當朋友來看待了。
高衡是這麼一個很賤的人,看秦川對他不客氣,分明沒有把他當成市委書記那麼尊敬,他反而覺得秦川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凡有本事的人脾氣都很怪異。
經過一番試探,老狐狸才真的相信了,秦川是真心實意的來替他醫治,有人替他指出的病症所在,高衡自然是很高興的接受。
老狐狸笑眯眯的問道:「那麼,劉醫生我們該如何著手治療呢」
秦川看他皮笑肉不笑的心中直泛噁心,他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這老狐狸要噁心,不過,他沒有任何的表露,只是平靜的望著這隻老狐狸,淡淡的說道:「只要你方便,我隨時都可以。」
「方便,我當然是很方便。」高衡笑眯眯的打量著秦川,經歷剛才的一番試探,他倒有些欣賞眼前這位波瀾不驚的秦川。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大凡此類人,都是可以稱作為人才,高衡自認為他就是這樣的人,而眼前這位也算得上一位。
高衡對於同類人,還是給予很高的尊重,說起話來也比原來少了幾分的傲慢,可是,高衡態度上的改變,秦川並不領情。
秦川打心裡厭惡高衡,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改變,他都覺得非常厭惡。
「那麼,接下來的治療,只能有我們兩個人進行,其他人是不方便在場的。」秦川很認真的說道。
高衡並沒有太多的懷疑,畢竟,領導身體抱恙,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很秘密的事,一但傳了出去,被政敵抓住了把柄,很有可能會讓高衡永遠的休病假。
高衡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的謹慎在於,不讓對手有任何可趁之機,最近的閉門不出,名義上是稱病,實則是避嫌,劉天賜被軟禁了,他就得低調,不然,很容易激起共憤。
只有知道進很的人,才能走得更遠,高衡想也沒想,就對秘書王力道:「劉醫生,要替我瞧病,你在外面侯著」
話是這麼說,秦川聽得出來,高衡還是防著他,生怕他使出小動作,高衡愈發的小心,就證明他的敵人太多,不能不小心行事,生怕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會招至禍端。
代表性的鄙視高衡的為人,秦川也就把這份的鄙夷之情,深深埋藏在心裡,他始終信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侯未到,別看高衡現在不可一世,將來某個時段,一定會讓他加倍償還,現在所造得孽,秦川始終相信這一點。
高衡又重新躺回了他的太師椅,輕輕搖曳著,表情輕鬆愜意,屋子裡剩下秦川和他二人,施正義也是個識時務的人,適時的告辭離開。
「接下來,我要替你針灸,如果你反對的話,那麼,我就換一種治療方式。」經過先前一陣的風波,秦川行事更加的小心,在行針前都會詢問高衡,讓他自己拿主意。
高衡雖說不懂醫術,但是針灸也是聽說過的,經過剛才的試探,暫時相信秦川對他並沒有害處,但是,當秦川拿出明晃晃的銀針時,他心裡到底還是打怵了。
猶豫要不要讓秦川行針,猶豫了好一會兒,總算下了決心道:「劉醫生,你用針灸吧」
秦川也不多說廢話,從針囊里取出銀針,用醫用酒精棉消過毒以後,照著高衡的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高衡開始以為會很疼,但一針下去,他發現銀針紮下去,還很舒服,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裡遊走。
整個身體前所未有的放鬆,舒服的高衡嘴裡直哼哼,微閉雙眼,嘴還不閒著的說:「劉醫生,你這針灸技藝實在太高了,我整個人被針灸過,都輕鬆了許多,比起桑拿房的小妹手法要厲害多了。」
秦川聽高衡拿他跟桑拿房的小妹相提並論,真想一針戳死,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好歹秦川也是讀過書的人,絕對不會幹那麼沒素質的事情。
自古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秦川相信有的是機會報仇,至於這一筆先給他記著,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加倍償還。
秦川不緊不慢的施著針,稍用些內力灌注於高衡的體內,高衡就舒服的直哼哼,整個人幾乎是癱軟在躺椅上,這時侯,秦川的手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要了高衡這條狗命。
不過,殺高衡並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在於隱藏於高衡背後的秘密,還有要查出他究竟是不是齊智的靠山,他和齊智又有何交易,以至於他如此幫齊智來陷害自己。
秦川的目光不禁又移到了微閉著一臉享受的高衡的身上,正享受的高衡突然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睜開看到秦川的目光。
兩人目光相碰,他很不解的說:「劉醫生,怎麼了」
秦川並沒有太多做解釋,只是淡淡的說:「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所以,很擔心。」
「問題」高衡也是吃了一驚,他這人最怕死了,一聽到秦川說他有問題,趕緊問道:「劉醫生,到底是什麼問題」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的會胸悶」秦川問道。
高衡難以置信的望著秦川,要說胸悶這毛病,他對誰也沒說過,即便是去醫院檢查,用上了ct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秦川輕描淡寫的就說了出來,這讓他又豈會不吃驚。
此刻的秦川,在高衡的眼裡分明就是神醫的存在,為了讓秦川更加詳細的說出病因,詢問道:「劉醫生,因何知曉的」
「我從你脈像上得知,脈膊跳動上虛下實,且實且虛,分明就是六神脈,換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心肺功能不佳才會有此脈」
高衡一聽,整個人也就坐了起來,不管身上還扎著銀針,慌忙的詢問道:「那麼,又該如何醫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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