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助調查?」凌天奇怪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警官。北如松是你綁架的吧?我勸你最好坦白從寬,這樣你還有減刑的機會,否則你將面臨嚴厲的法律制裁!」那名警察神氣地一拍桌子,面帶威脅之色。
「小子,從現在起,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整個六班一時間亂了起來,這才剛發生了一場鬧劇,緊接著就有警察來說凌天是綁架犯,怎麼可以這麼狗血?
「我沒聽錯吧?警察叔叔竟然說凌天是綁架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凌天這丫的太暴力了,我看八成是他一不小心把人家給打死了然後拋屍荒野什麼的。」
「……」
「你們搞錯了吧,我沒綁架什麼北如松,再說我跟他也不熟,綁架他對我有什麼好處呢。」凌天無奈地解釋道。
「小子,你不要狡辯了,據我們所知,今天早上八點鐘你非法駕駛一輛夏利追擊被害人,一直追到了駝峰崖,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汽車撞擊的痕跡,並且找到了北如松出事之前駕駛的法拉利跑車,而且我們還在駝峰崖上發現了一名男子的屍體,法醫在該男子的身上採集到了你的指紋,你現在跟我們說北如松的失蹤跟你無關,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白警官冷哼道。
「你們立案調查了嗎,光憑那個傻缺自己找死撞了大山這件事就胡亂地說人是我綁架的?還有那個死了的男子,如果你們的法醫認真檢查了屍體的話,就應該知道這個男子真正的死因不是外傷,而是中毒,毒藥就藏在他的指甲裡面,別告訴我你們專業的法醫竟然會業餘到連這個都沒發現。」凌天淡淡地道。
白警官的臉立馬就變了顏色,因為這個細節法醫的確沒有注意到。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你長著一副犯罪分子的樣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白警官強辯道。
凌天沒好氣地道,「就算人是我綁架的,你們有證據嗎?」
「我們當然有證據,我們已經派人去抓跟你的另外兩個幫凶交警支隊的林舒琪和出租車司機張群去了,等抓到了他們,你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小子,我告訴你,在事實面前你再狡辯也沒用!」
「我覺得你不應該叫白警官,而應該叫白痴。」凌天怒極而笑。
「你……」白警官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本以為凌天只是個學生,只要他施展自己的王霸之氣嚇一嚇對方就乖乖伏法,這件案子就算破了,他就能立一個大功了,沒想到的是這個學生不但不害怕竟然還敢罵他。
「你竟敢當眾辱罵公職人員,信不信我現在就拘留你?」白警官一邊說還一邊拿出了別在腰間的手銬。
「我也沒說錯啊,你本來就是個白痴!你硬要說北如松是我綁架的也沒什麼不可以,但麻煩你拿出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也可以出示你們的合法逮捕令,如果連逮捕令也沒有,那麼對不起,麻煩你,立馬給我滾蛋!這裡是學校,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凌天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這幫腦殘的警察的腦袋是豆腐渣做的嗎?連證據都沒有就敢污衊他說他是綁匪?這也太看得起綁匪這個職業了吧,他凌天至於去做綁匪這麼個沒有前途的職業嗎?
「你你你……」白警官氣得七竅生煙,他身為刑警一向囂張慣了,就算是高官顯貴也多少會給他點面子,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什麼也不是的窮學生竟然敢不給他面子,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逼已經裝下了,現在要他怎麼下台?
「警官你好,我是凌天的班主任,我叫徐飄,請問凌天他犯什麼事了嗎?」徐飄剛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就有老師告訴她有警察到她的班上了,於是徐飄便急急忙忙地又跑了回來。
「一邊去!別妨礙我執行公務!」白警官不僅沒理會徐飄的問題,而且兇惡地一把將徐飄推了出去,徐飄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小羅小李,給我拿下他,誰敢阻撓,一併拿下!」
凌天怒了,這個王八蛋對自己頤指氣使倒也罷了,現在竟然差點把徐飄推了個跟頭,這種事他怎麼能忍?
「嗷……」慘叫聲傳來,兩名向凌天撲過來的刑警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捂著襠部翻滾起來。
「媽的!你竟敢襲警,反了你了!」白警官見凌天竟然敢打自己的手下,頓時大怒。
「老子崩了你!」
白警官一把抽出別在腰間的配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凌天的腦袋,冷笑道,「你再動一個試試?老子只要動動手指就能送你去西天!」
轉眼間戰鬥升級竟然動起槍來了,六班的學生們紛紛張大了眼睛看著這電視才能看到的場面,不少膽子小一些的學生在白警官拔槍的一瞬間嚇得失聲驚叫起來。
「他……他不會真的開槍吧?」
「警察叔叔的槍法怎麼樣啊?這槍不會走火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學生們一片騷動,謝思雨卻是眼睛放光地看著凌天,激動地趴在唐詩萱的耳邊說道,「哇塞,又有好戲看了!詩萱姐,你說書童哥會怎麼處理這個白痴警官呢?」
「我覺得書童哥一定會把他的手砍掉,上次那個醜陋的大塊頭拿槍對準書童哥的腦袋結果就被書童哥斷了手,這個白痴肯定沒有好下場。」
唐詩萱見凌天竟然被白警官用槍指著的一瞬間,心裡莫名的有些擔心,雖然她不喜歡凌天,但卻莫名奇妙的不希望凌天出什麼事情,這個念頭一出來,唐詩萱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她只好安慰自己道,「我只是不希望這個大淫棍被警察一槍打死而已,雖然他這麼可惡,但他畢竟是我的隨身書童啊……」
只是這個牽強的理由也不知道她自己相信了沒有。
凌天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緩緩轉身,如魔隼般尖銳的目光環視了一周,最後落在了白警官的雙眸中。
白警官登時就打了個寒顫,他當警察的時間也不短了,見過很多兇悍的犯罪分子,但卻從沒有過像凌天這種一眼就好像將他整個身體刺穿的感覺。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白警官安慰自己道,但事實上他的手心裡已經冒汗了。
「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凌天淡淡地說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