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陰晴不定的看著李逍遙,李逍遙這個名字,他不曾聽說過。
這麼多年來,他鮮少去關注外界生的事情,別說燕京,就是港島的事情,他都極少有知曉的。
李逍遙在南陵-市做的事情,在燕京做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周珏不一樣,他天生就是燕京大家族子弟,這種消息瞞不住他。
第一次聽見李逍遙這個名字,他就覺著熟悉。回想後,他現自己記憶里叫李逍遙這個名字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滅了鄭家和唐家的神奇人物。
周珏覺得很奇怪,四九城龐大的勢力盤根交錯,即使再有勢力的家族,也斷然不敢像李逍遙,以這種狂傲不羈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即使鄭家與唐家的覆滅與他人無關,但總有人會看不慣李逍遙的囂張跋扈。就周珏現在所知,就有許多燕京的牛-逼-人物,準備找李逍遙的麻煩。
無他,就是看不慣。
可事實卻是,李逍遙依舊活的好好的,以前是,現在也是,至於以後是不是,周珏不敢妄下斷言。
李逍遙的狂妄,旁人或許是初次見識,但周珏早已聽聞傳言,對於他今日在壽宴上對任家的表現,周珏絲毫不覺奇怪。甚至於,從李逍遙展現的實力來看,任家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丁振聽著宴會廳眾賓客的議論聲,臉色難看無比。本以為這小子就是個普普通通剛入門的修真者,自己只需要隨便一根手指就能將其碾死。卻沒想到這小子竟是還有這般多的光輝戰績。
但事已至此,若是就此罷休,丁振三十年前留下令人敬畏的名聲,怕是會被一朝打入地獄。
今日,即使不為任家,丁振也要吐出這口氣。
「丁先生,你沒事吧?」任老爺子驚駭於李逍遙的實力,更擔心丁振受創心生膽怯,將他任家拋棄。
丁振手指在流血的手臂連續點了幾下,搖搖頭,道:「無大礙,此子的確有些小手段,趁我不備偷襲於我。不過以他的手段也就如此了,本大師縱橫江湖數十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懼他?」
丁振說的雲淡風輕,下方賓客有叫好,也有鄙夷。
偷襲?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動手將你擊傷,這也能叫偷襲?
自己輕視,摸不清對方狀況就貿然動手,還活著就該謝天謝地了。
李逍遙也搖頭不屑,本以為這個修煉了幾十年的老傢伙即使修為不如自己,至少還有些品德,如今看來,也是一個品德惡劣的老狗。
「也罷,收拾任家之前,先將你這不要臉皮的老狗解決了。」李逍遙手掌輕撫說道。
丁振眼中殺氣閃爍跳躍:「小畜生,真當本大師不敢殺你?方才我未察覺,被你偷襲得手,這種事情可不會生第二次。」
手中納戒閃爍,丁振手中多了一隻拂塵,浮沉須乃是銀白色,其中夾雜九十九根銀鐵煉製的細鞭,一看就非凡物。
丁振一言未,腳踏七星步,拂塵在其手中化作道道殘影,風聲嘯嘯,不難讓人感覺到其威力之大。
若是被其抽中,只怕會皮開肉綻。
然而李逍遙依舊站在原地,似是不曾看見如影似幻而來的丁振,漆黑如墨的目光平靜如水,當他拂塵隨著暗勁繃直抽來,一道寒光驟然亮起。
緊接著,是李逍遙指尖迸射的勁氣,以肉眼不看見的度,將拂塵一削為二。
丁振瞳孔急劇收縮,如此近距離下,他幾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李逍遙身上傳來的濃郁的煞氣。這股煞氣沖天、驚人,令他渾身冰寒。
他心中開始後悔,後悔不該為了面子,而與李逍遙結仇。
他想開口求饒,卻已經晚了。
勁氣斬斷了拂塵,去勢不減的斬向他的脖子。
丁振感覺脖子一涼,他的大腦尚且有思維存在,他的視線里,所有事物顛倒,他甚至看見自己向前衝去的已經沒有了腦袋的身體,右手握住斷成一半的拂塵。
「砰!」
一顆染血的頭顱,頭散落仿佛古戰場騎馬廝殺被敵軍斬斷脖子後的可憐模樣。
全程寂靜無聲。
任老爺子雙手死死的捏住把手,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丁振是誰?
成名於三十年前,不敢說縱橫港島,但至少也是一方大梟的存在。
而今,一方大梟丁振,竟是被李逍遙以這種殺雞殺狗的方式,殺死了?
壽宴上僅有丁振與李逍遙兩名修真者,若有第三人在,定會驚訝於李逍遙的恐怖。
不踏入這個圈子,是不會了解成名已久的丁振擁有怎樣的實力,更不會理解能夠如此輕易擊殺丁振的李逍遙,又是怎樣的恐怖。
震驚了眾人,作為始作俑者的李逍遙,卻淡然處之。
撣了撣白色襯衫,上面有一點血跡,李逍遙眉頭輕蹙,似是對這一次的殺人感到很不滿意。竟然有鮮血滴在了身上?可能是度還不夠快,沒能完全掌控斬掉腦袋後,鮮血飈射的方向。
「李先生……」任老爺子緩緩開口,誰都聽出來他此刻聲音里蘊含的那一絲顫抖,儘管他已經努力克制。但在極端恐懼下,這種情緒又豈是人為所能控制的?
李逍遙抬,打斷他:「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給你的,今日我收回來,天經地義。你若不滿,是求是罵也好,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任老爺子心死如灰,他與丁振二人交談的內容不知什麼原因被李逍遙得知。從他剛剛展現的手段來看,此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
如果有人要殺自己,自己恐怕也不會放過對方吧?
賓客們此刻大氣不敢出一聲,今日所聞所見,已經過他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
他們從不知道,這世界竟然還有李逍遙這等修真者的存在。
他們看似與常人無異,七尺身軀卻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古有項羽,有九鼎之力!
現有李逍遙,一指可殺人!
「罷了罷了。」任老爺子自嘲一笑,笑容悲涼,他依舊站於高台,道:「李先生所言甚是,老兒這身性命都是你給的,如今收回去,我也無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