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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也許只有這個成語,才能形容高鐵在黑暗中,和葉星辰做某種不可描述的事。
雖說沒誰會在這個時間段,來雜物室,可旁邊就是樓梯口,不遠處就是廁所,兩個人還是不敢弄出大的動靜。
這種極力壓抑,卻又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刺激。
是的。
就是刺激。
這種感覺,讓兩個人在剛一開始,所有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人們的思維,全部被最原始的渴望所支配時,智商就會直線下降,會忽略很多事。
要不然,高鐵絕對會想到,他在占有葉星辰時,應該能感受到一定的阻礙。
她更不可能,發出一聲極其壓抑的叫聲後,迅速用無比嫻熟的動作回應。
當然,高鐵在輕咬著葉星辰的肩頭,含糊不清的叫老婆時,也曾經有過懷疑——倆人貌似有過多次,不然絕不會配合的如此默契。
他只需拍拍她的屁股,她就知道他想要什麼姿勢,立即背對著他,雙手扶住了牆。
但這種疑問剛升起,就被無法形容的火焰,迅速燃燒殆盡。
黑暗中,這對男女拼命的賜予,和索取。
就在葉星辰終於承受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輕叫聲時,雜物室的房門忽然開了。
接著,就有刺眼的白光,照了進來。
雜物室內太黑,顯得光特亮。
能讓高舉著手機的葉星辰,一眼看到——
她的高人渣,正野獸般趴在一個女人背上。
因她的忽然出現,雜物室內的倆人受驚,停止動作,本能的抬頭看來。
女人是誰?
葉星辰沒看。
她只需看到,高人渣那張英俊的臉——後,整個人立即石化當場。
高鐵卻是又驚又怒。
他總算逮住機會,把老婆哄上了賊船,躲在沒人來的雜物室內,升華下夫妻感情,招誰,惹誰了啊?
怎麼這個人,也不敲門就進來。
進來就進來吧,看到他們在辦事就看到吧,趕緊轉身滾蛋,假裝啥事也沒看到,才是最通情達理的。
可這個人卻高舉著手電筒,對著他們,既不說話,也不像要離開的樣子。
和老婆做這種事,被人無意撞破後,高鐵是人渣——人渣,哪有在乎臉的?
他老婆要臉。
話說,就在十多分鐘前,她還是水靈嬌嫩的黃花大姑娘好吧。
大姑娘,臉皮比紙還薄的。
儘管趴在她背上的男人,是她親親的老公,她在全力配合時,也沒絲毫的羞澀感,卻實在不適合被人旁觀——
高鐵呆愣瞬間,立即把搭在老婆腰間的裙子,飛快蒙在了她頭上。
雖說這樣能讓「旁觀者」,看到老婆的雪嫩嬌軀,但只要看不到臉,咳,咳咳。
話說某女澡堂忽然失火,女人們蜂湧逃到外面後,才發現滿是人。
女人們受驚,尖聲大叫著,上下亂捂。
此時一個大爺斷喝:「都捂臉!下面,一個樣的,誰能認識你是誰?」
確實如此。
蒙住老婆的腦袋後,高鐵低聲喝道:「看什麼呢?還不趕緊滾!」
屋子裡黑漆漆,手機燈又太亮,高鐵壓根看不到是誰在門口。
但無論這個免費參觀他小兩口「干私活」的人是誰,高鐵都不會對他客氣。
要不是光著屁股,實在不良於行——高鐵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撲過去,奪下那個人的手機,再一腳把他踹飛,怒罵他買票了嗎,就看起來沒完沒了的。
但他的怒喝聲,卻驚醒了石化的葉星辰。
她笑了。
她是那樣的寬宏大量。
那樣的通情達理,那樣的賢淑——
她都決定,原諒高人渣和她媽有染,繼續像以前那樣的愛他了。
可他,卻在她剛離開這間雜物室十多分鐘,就和別的女人,疊在了一起。
呵呵,他怎麼好意思的?
怎麼好意思,張開臭嘴,喊她老婆的!
葉星辰很驚訝。
驚訝於她當前該無比的憤怒,卻如此的平靜,竟然能坦然面對高人渣和別的女人,現場表演的醜態。
她一點氣,都沒生。
甚至,也沒失望。
就仿佛,她早就料到高鐵會這樣做,也習慣了他這樣做。
驚訝過後,葉星辰忽然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的平靜。
絕望。
也只有葉星辰對高鐵徹底絕望後,才不會在意,他做任何事。
甚至,葉星辰都想,就算親眼看到高鐵和她媽苟且,情緒也不會有任何的波動。
葉星辰笑過後,倚在門上,說話了:「高鐵,我給你打著燈,才方便你做事啊。要不然,誤傷了哪兒,就不好了。可你不感謝我,還罵我——唉,你還真是我的好老公。好了,我不打攪了。祝兩位,玩的愉快。」
說完,葉星辰轉身離開時,還特體貼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呵呵,原來那會他和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玩的。葉星辰,你真傻。」
葉星辰輕笑著,緩緩搖頭走到通往大廳的門後,伸手剛要開門時,卻又驀然愣住。
她想到了,她枯坐在馬桶上發呆時,莫名傳來的過電感了。
早在這次感覺突兀的出現之前,葉星辰就曾經有過十六次。
那時候,她就曾經和她媽說,高鐵出軌了。
後來,她又覺得那樣說,完全是在扯淡——
是扯淡嗎?
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是真實的!
高鐵出軌時,她會有真切的感受。
「他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我為什麼會有所感應?」
葉星辰喃喃說出這句話後,嬌軀劇顫了下。
臉色,也蒼白如紙。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儘管,她無比的渴望,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可仿佛有隻無形的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許她往下想。
她要是非得往下想,就會怕。
怕的,要命。
吱呀一聲,門開了。
幾個說笑著的男士,結伴要去洗手間——
開門看到葉星辰後,幾個人愣了下,但隨即對她友好的點了點頭。
葉星辰也連忙笑了下,低頭,退開。
等人家走過去後,她才邁步走進了大廳。
大廳內,東道主林志東早就發言完畢,此時正和粟嫣然一起,端著酒杯,禮貌的和每個來賓問好。
盛況當前,酒香四溢,低低的歡聲笑語,清晰可聞。
葉星辰看在眼裡,卻感覺像是在夢中。
一點點,都不真實。
這種該死的感覺,讓葉星辰走路都感覺輕飄飄,隨時都能摔倒。
該怎麼樣,才能真實些呢?
葉星辰從侍應生的托盤內,拿過一杯酒時,感覺到一雙陰森的眼睛,正從不遠處盯著她。
她抬頭看去。
那雙眼睛消失了。
那雙眼睛的人,卻依舊站在那邊,正和人說話。
范襄陽。
「如果,我和范襄陽,去做高鐵和那個女人做的事,會不會能真實些?」
葉星辰並沒注意到,她在喃喃自語時,嘴角浮上的邪魅笑容,有多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