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王月媚坐臥不安,耳邊只聽得韓聽香的陣陣嬌喘。她口渴難耐,喝了一杯冰水後,心頭還是一片火熱。
王月媚萬般無奈,打開燈,隨便拿出一本書來讀。剛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讀什麼書不好,這本書的名字偏偏是:3o歲的女人,你為什麼愛出軌!
『三十歲的女人,正處於身體的黃金年代,各方面意識開始復甦,而男性的體力卻呈下滑,遠遠不能讓女人滿足……』
你妹的,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書,這種作者就該拉出去割小丁丁。
在王月媚想來,韓聽香最多叫十幾分鐘,雖然二十日立,三十松下的,葉歡身體再好能堅持多久,可這聲音竟足足持續了一個鐘頭。
葉歡的身體真有這麼好嘛?
王月媚呆呆的想,又回想起葉歡褲子脫落後的景象,不覺面紅耳赤,甚至有些意猶未盡,想要多看兩眼的意思。
嬌喘陣陣,王月媚實在忍受不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覺得有必要讓這對小情侶收斂點。最起碼韓聽香你給我收斂些!
她在房間裡轉了一拳,最後看中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將水杯中的水倒乾淨,王月媚抄起水杯,對準牆壁準備砸去。
她想了想,自己距離太近,擔心碎玻璃傷到自己,往後又退了幾步,一直推到另一道牆的牆角,然後一咬牙,狠狠的將水杯砸在牆上。
酒杯粉碎,出嘩啦巨響。
臥室內,葉歡讓韓聽香手撐住床沿,腰身躬起。她手向後伸,葉歡抓住她的手腕。
「你小點聲,媚姨聽著呢……」
韓聽香氣喘吁吁:「聽便聽,怕什麼,她難道就不叫嘛!」
「那你也用不著這麼大聲吧……」
「我願意叫!你不願意聽……」
葉歡無語,忽然笑道:「要不我將媚姨叫過來……」
韓聽香扭過頭來,憤怒的看著葉歡,咬著牙道:「你敢!」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通過牆壁,傳到王月媚耳中。王月媚臉紅的燙,心頭:「你們兩個在床上,願意聊什麼就聊什麼,聊我幹什麼!」
她心裡一驚,葉歡膽大包天該不會真的來騷擾自己吧。她心裡慌張,忙跑到門口,反鎖上門。
王月媚靠在門上,全身綿軟無力,心臟像是敲鼓一般,咚咚直跳。她心中忐忑,真不知葉歡如果真來騷擾自己,自己該如何辦。但隱隱的,同時心中又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期待,似乎真希望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一般。
半晌,外面沒有任何動靜,讓自己忐忑不安的腳步聲並沒有響起,似乎葉歡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有過來騷擾自己的打算,耳畔迴響的還只是韓聽香絲絲入骨的嬌息。
心中突然空落落的,悵然所失,王月媚心內出一聲喘息,她回過頭,看到緊鎖的門鎖,忽然一咬牙,抿起下唇,將門鎖拉開……
一夜狂風暴雨,兩個痴人兒抵死纏綿。良久,風消雨歇,幾處水痕便是風雨過後的殘跡。
韓聽香在風雨過後,早已睡熟,臉上帶著半是疲憊半是幸福的笑容,胸口掛著一片細密汗珠,兩條長腿纏在一起,被子蜷縮在她的腳下。
葉歡將蠶絲被拉到她肩膀,低頭吻去她額頭汗珠。身上濕漉漉的難受,葉歡想去浴室沖洗一下。
客廳里一片黑暗,但卻亮著一盞小燈,葉歡剛走出臥室,身體一頓,看到一個人蜷縮在沙上。
「媚姨,你怎麼了?」
蜷縮在沙上的這人正是王月媚,她著了一件亮藍色真絲吊帶睡裙,俏臉蒼白,冒出一層細密汗珠,緊緊皺著眉頭,顯然十分痛苦。葉歡現她時,她正扳著腿,努力去看自己腳心。
一見葉歡,王月媚更加慌張,她有苦難言。剛才在臥室砸碎一個玻璃杯,玻璃渣碎的滿地都是,王月媚一不小心,踩到碎玻璃上,一片玻璃扎進她腳心。她到客廳,就是為了找藥箱,拔出腳上的玻璃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王月媚慌張道。
葉歡見王月媚腳心滲出血水。忙走過去,見王月媚的腳心扎著一塊玻璃,入肉三分。
葉歡皺起眉頭,道:「這麼嚴重,我幫你拔出來……」
「不,不用……」王月媚心內惶恐,察覺自己一隻腳已經被葉歡握在手中,心頭忐忑不安,正欲反抗,不知如何,聲音便低了下去:「我自己可以的……」
「玻璃扎在腳心,你自己不方便,很容易把傷口弄大,我幫你夾出來……」
王月媚看著葉歡,見他低著頭,雙手拿著自己的左腳放在他大腿上,神情倒是十分專注。王月媚想起,剛剛在飯桌下,葉歡拿著的好像也是這隻腳。
葉歡攥著王月媚一隻三寸金蓮,小心翼翼用鑷子去碰陷在她腳心的那片玻璃。
「阿……疼……」
王月媚嬌喘一聲,玉腳蜷縮,美腿不由自主往後扯。葉歡緊緊攥住她的腳,抬起頭後,頓時一楞。
只見王月媚仰躺在沙上,緊緊咬住下唇,豐滿的胸部不停聳動。她身上穿的本是一件真絲吊帶睡裙。這樣一隻腳搭在葉歡腿上,睡裙便不由自主的滑落,直至腿跟……
葉歡口感舌燥,道:「媚姨,你別亂動,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是不是我動一動,你出來的更快……」
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歡整個人愣住,王月媚這是,這是在調戲自己。
他抬頭掃了王月媚一眼,見王月媚滿面通紅,羞得將頭扭到一邊去。王月媚剛才那句話只是在心裡想了想,真不知怎麼一著急,就脫口而出了。此刻葉歡聽到,他心中會如何想自己呢。
葉歡渾身燥熱,滿頭冒汗,低著頭一邊嘗試著用鑷子夾出王月媚腳心的玻璃,一邊道:「媚姨,對不起。」
王月媚知道葉歡說的是晚飯在餐桌下生的事,當時葉歡當著王月媚的腳,竟還讓她動一動,當然,那時葉歡不知道這腳是王月媚的。不過彼時彼刻,與此時此刻何其相似。不過那時葉歡讓王月媚動一動,現在葉歡卻讓王月媚不要動。
「沒什麼,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王月媚努力讓語氣平靜下來,掩耳盜鈴假裝事情沒有生。葉歡現在也只是幫助自己清理腳上傷口而已。
「你和聽香認識多久了?」王月媚想要說些什麼,讓氣氛輕鬆下來,但眼睛卻不自禁的往葉歡身上看。葉歡從房間出來,不過穿了一件短褲,赤著上身,二人的距離不遠不近,不過一條腿的距離。葉歡身體不算健壯,但一縷縷肌肉像線性一般密布上身,最顯眼的是,他胸口一道長長的疤痕,直達小腹。
觸目驚心,一股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王月媚頭暈目眩。
「也沒多長時間,一兩月吧。」葉歡隨口道。
「你這道疤是怎麼回事?」王月媚伸手指著葉歡身上的傷疤道。
「喔,不小心傷到的……」說起這道傷疤,倒也有些故事。那次葉歡被人一劍從小腹撩到鎖骨,差點開膛破肚,幾乎去了鬼門關。
葉歡長出一口氣,終於將王月媚腳心的玻璃拔了出來。他又用棉簽沾著些藥水塗上去,王月媚疼的齜牙咧嘴,腳心不自覺抽搐。
「好了,以後只要別沾水,一兩天就可以好了。」葉歡站起身道:「媚姨,對不起,剛才吃飯時,我真不知道是您。」
腳被鬆開,王月媚悵然若是,一句話在心裡轉圈,猛地不由自主,溜了出來:「如果知道是我呢?」
「我……」葉歡口乾舌燥,低頭的光景看見王月媚睡衣領口白花花的雪膚。此刻王月媚仰頭看著他,一雙美眸睜大,眼中呈現自己的倒影。
雙目對視,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彼此之間蔓延。葉歡心臟通通打鼓,王月媚此刻的心砰砰直跳。但她的目光卻沒有躲閃,依舊抬頭看著葉歡。
「葉歡,你在哪兒呢?」
韓聽香迷迷糊糊醒來,現葉歡不在身邊,揉著眼睛走出臥室。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葉歡和王月媚都是一驚。若被韓聽香現,葉歡和王月媚就是清白的也說不清楚。而事實上,此刻的葉歡實在也算不上清白。
王月媚一低頭,將身子躲在沙後。葉歡心臟卻不停打鼓,但卻故作鎮定道:「沒什麼,出來抽顆煙。」
「抽什麼煙……」韓聽香揉著惺忪睡眼過來:「上床睡覺!」
葉歡見韓聽香向沙這邊過來,恍然一驚,忙走過去抱住韓聽香,道:「走走,我陪你睡覺……」
葉歡抱著韓聽香走進房間,回頭望了沙一眼,深夜的客廳沒有半點動靜,若有若無,有一道輕輕的嘆息聲。
葉歡關上房門,透過最後門縫看著沙靠背,意猶未盡,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