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道:「你還記得那次在徐律師家裡,你說道要引進國家資本。筆神閣 bishenge.com然後我說我有自己的想法,後來我們就走出去了?」
沈詩夢道:「我當然記得了,但是我以為你只是說著玩玩,不過是把我哄出去罷了。」
陳雲峰道:「我可不是說著玩玩的,我是認真的。現在公司絕大部分股權在你的沈詩夢的手裡,造成你一家獨大,其餘的董事股權還不到公司的百分之十二,現在經過唐暖玉和莫思雨的運作,轉讓了百分之五給了金輝地產。這樣一來,你手上的股權是百分之八十三。如果要召開全體董事會的話,那些董事由於年齡的問題,已經被社會和科技所淘汰了,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年輕一些的董事如莫思雨和廖良就可以結合起來,對你的意見產生鉗制,使你不能主觀的發揮領導的作用。我看不如將你的股份裡面分出一部分給公司里有貢獻的科學家或者對公司成就最大的一些人,這樣你就能抓住這批人為你效力。在全體董事會的時候,你也能得到他們的支持。」
沈詩夢道:「你是要我放棄股權得到民心?」
陳雲峰道:「我細細分析了一下夢影公司發展壯大的原因,當初你爸爸以高工資的形式吸納人才,才在科技界占據一席之地。可是現在社會結構發生了改變,中層階級已經成為主要的群體,他們不在乎高工資了,或者說其他行業也都是高工資了,這樣就打破了夢影公司吸納人才的辦法。如果你再按照你爸爸的方法,可能就招引不到人才了。湯博士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跟著莫思雨,不還是莫思雨對他有大恩嗎?那我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沈詩夢邊聽邊點點頭,道:「不錯,社會在發展,一切都在變,我不可能抱著我爸爸的老思路想問題,我要創新。」
她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看著陳雲峰,臉上泛紅道:「看來讀大學的人思維就是靈活,我跟你們比,就是文化太少了。看來我要報考一些成人大學,多學點知識。」
陳雲峰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道:「我就是你的成人大學,你幹嘛還要另外他求啊!」
沈詩夢忽然感覺他下面起了反應,忙錘著他的胸口道:「你壞死了,我才不向你學習呢。」
早上醒來,陳雲峰忽然看不到沈詩夢,只見她睡覺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揉了揉眼睛,跳下床,整個屋子裡都找不到沈詩夢,心裡大驚,暗想她一個人出門是不是太危險了?這個傻丫頭,怎麼不讓我送她呢?
他想到這裡,立即撥打了沈詩夢的電話,沈詩夢很快接通了道:「我到了公司里了,不用擔心我。你起來了沒有?自己弄早飯吃吧,我要開一個小型的董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時間聯繫你。你等我電話啊!」
陳雲峰心想,自己的宿室離公司就幾步距離,她沒事就好,於是道:「開會也要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沈詩夢道:「好了,我知道的。你今天可以休假一天,沒事睡睡覺,養好精神,別亂跑。」
看來沈詩夢的心情很好,經過陳雲峰的點撥,她開始正視莫思雨的辭職問題來,她要在這個小型的董事會上要求留下莫思雨,並且給她想要的權力,造成自己被打敗了的假象,迷惑莫思雨。
掛了電話,陳雲峰心想,有個董事長老婆就是好,還可以隨意請假,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起得那麼早,好好睡一下懶覺了。
他果然一頭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就沒有睡過一天懶覺,現在得好好享受享受。
傍晚的時候,沈詩夢的電話來了,陳雲峰立即接通了,沈詩夢在電話里道:「懶蟲,起來了沒有?」
陳雲峰下午到運動場去運動了好久,才回到宿室,便道:「我早起來了,馬上去洗澡。你待會兒過來嗎?」
沈詩夢道:「我在外面的車子裡等你,你快點洗澡,洗完了就過來,我帶你出去玩玩!」
陳雲峰想不到她一個大忙人,要出去玩,實在開心,喜道:「好的,你稍等一下,我立即就過來。」
陳雲峰立即去洗澡間洗了澡,然後換了乾淨衣服,就到了外面,果然見最新寶馬車子停在不遠的地方。
陳雲峰走過去,拉開門,就見沈詩夢戴著墨鏡,非常的迷人。而且她的臉色更加嬌艷無比,光亮動人。
據說女人經過男人的滋潤,才會換發不一樣的風采,這在沈詩夢身上表現無遺。
陳雲峰坐進車子裡,見她沒有帶任何的保鏢,知道是真的出去玩,便道:「想去什麼地方?」
沈詩夢想了想道:「當初宣柔在的時候,你不是帶著她到處玩嗎。你現在想想,什麼地方最好玩,就帶我去什麼地方。」
陳雲峰指著她笑道:「還說你帶我玩呢,搞了半天是要我帶你玩啊?」
沈詩夢道:「你不願意啊?」
陳雲峰道:「我太願意了,咱們就去懷古街,那裡全是古色古香的街道、酒樓和歌舞場所,既可以旅遊,又可以消費,還可以看古代高難度的雜技。」
沈詩夢童心大發,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寶馬車子「呼」的一聲向著懷古街而去。
車子離開,不遠處莫思雨的法拉利開了過來,莫思雨看了看寶馬車離開的方向,心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似的,久久不能平靜。
對於莫思雨來說,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卻沒有得到自己預想的效果,才知道在陳雲峰這件事上,她失敗了,她忽然想起,那次在飯店,陳雲峰鄭重的告訴她,現在的陳雲峰已經不是此前的陳雲峰了,他們都變了。她當時還有點不相信,可是現在看來,他們確實不一樣了。
不過她的心還是很疼,沒來由的疼。她在心裡不斷的對自己說,我莫語晨還是那個莫語晨,不因為名字改了,地位變了而改變。只是我的要求有點高,想法有點特殊罷了。你為什麼不等等我?為什麼要把我忘了?為什麼?
現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接近陳雲峰是出於真心,而不只是為了對付沈詩夢。
但是說出來,誰能相信呢?唯有她自己相信而已。
她無力的駕駛著車子,腦子裡一片混沌,她想的全是陳雲峰最近留給自己的印象。她忘記了路的遠近,忽然「嗤」的一聲,卻見前面突然出現一個人來,使她不得不緊急剎車。
她一頭的惱火,惡狠狠的罵道:「瞎了眼了,怎麼走路的?」
但是前面的那人的臉逐漸出現在車窗玻璃上面,蓬頭垢面,鬍子拉擦,但是還是能看清楚他是誰。她頓時心裡一沉,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蘇炎的臉就是那樣貼在莫思雨的法拉利車窗上面,帶著傻傻的笑,笑完了之後,就猛地拍打車窗,恨不得將車窗拍碎,將莫思雨從車子裡拉出來。
莫思雨頭腦一陣蒼白之後,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定是沈詩夢將他從牢裡救出來,他無處可去,就來找自己了。
現在婚還沒有離,法院也沒有判。離婚的依據是蘇炎有家暴,是罪犯。可是現在他出來了,他不是罪犯了,這個婚還能離嗎?
莫思雨清醒過來之後,就打開車門,走到前面,看著一面哭,一面拍打車窗的蘇炎,喝道:「夠了,你瘋夠了沒有?」
蘇炎見她出來了,停止了哭泣。他看著依然美艷的莫思雨,似乎有點自慚形穢,可是無處安身的他不得不向莫思雨求情道:「思雨,讓我回家吧,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我好怕……」
他只要是沒罪,莫思雨就要讓他回家,何況那個別墅是蘇振宏留給他的唯一財產。
她冷哼一聲道:「讓你回家可以,但是你不許耍酒瘋,更不許胡說八道。要是亂說一句,我立即把你送到馬路上。」
她說著,猛地拉開車門,自己坐進去,蘇炎立即爬到副駕駛上去了。
莫思雨在開著車子,只見蘇炎在不斷的東找西找,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莫思雨沒好氣的道:「找什麼呢?」
蘇炎乾枯著嘴唇,道:「你平時,這裡不是有很多吃的嗎?我……我餓……」
莫思雨從自己的座位下面拿出一袋曲奇,扔到他的身上,又拿了一瓶礦泉水扔過去。蘇炎也忘記了自己的形象,拼命的吃著餅乾,喝著礦泉水,差點沒噎死。
莫思雨斜著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多少天沒吃東西了,此前他根本不吃曲奇,更不喝礦泉水,現在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不啻於美味。
車子開進了別墅的車庫裡,但是莫思雨沒有打開車門,而是看著狼吞虎咽的蘇炎,道:「告訴我,你是怎麼出來的?」
蘇炎聽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莫思雨吼道:「快說,你是怎麼出來的?」
蘇炎想不到她突然對自己這麼凶,這還是那個溫柔的妻子,那個說著愛我一輩子的妻子嗎?
不過莫思雨發起火來確實挺怕人的,蘇炎沒來由的怵憚,他神經開始正常了一點,想了想今天在警察局發生的事,才道:「是姐姐擔保我出來的。她在擔保書上簽了字,嗚嗚……」他蒙著臉又哭了起來。
莫思雨就知道是沈詩夢幹的好事,這不明顯是拖自己的後腿嗎,於是冷著臉,冷哼道:「你跟她沒有絲毫血緣關係,還好意思叫她姐姐,她不過是在玩你罷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