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很多事情,其諷刺性和滑稽性,甚至要遠遠比很多舞台劇都要來得重口味得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或者說你的眼界不夠寬。
很多人聽來覺得是異想天開或者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某些人看來,就是在正常不過了。一不小心看見這些事情,那就能抱怨一聲,這狗娘養的世道!這狗娘養的的生活!
好在,荊城暫時能算是勝利的一方,不需要抱怨太多。
警察局長王東看見荊城狂砸中年警察的時候雖然眼角抽蓄,臉上的三叉神經一陣隱隱作痛,但卻不得不表示出一幅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而且等荊城爽了之後,還得賠上笑臉。
這個傢伙的底細現在還不甚明了,不過可以肯定自己是惹不起的;至於這傢伙的的性格,那就是更加惹不起的。
幸好之前他沒有親自動手收拾這人。要不然,現在躺在地上的就該是他這個警察局長了吧?
現場的葉本初看見荊城這飛揚跋扈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沒有流露出一點的不滿,反而在心裡暗嘆了一聲:「像,真的是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啊。」
忽略了一邊躺著的中年警察,葉本初轉頭對著局長王東說道:「你馬上給我查一下,這個開著寶馬車在路上橫衝直闖的是什麼人,究竟有什麼背景。」
「葉書記,寶馬車的車主現在就在警察局裡面。」王東看著還不肯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市委書記,同時和張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而且此刻他們又想到,向貴州此刻還在會議室裡面和謝言單獨呆在一起!
這個緊要關口,希望別弄出更大的事情才好啊!
不過,想來這裡是警察局,向貴州也應該有點分寸,不敢用什麼強硬的方式。
張敏此刻心裡也是苦不堪言,他知道如果向貴州繼續這樣胡作非為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惹下大麻煩,但是卻沒想到這個麻煩來得這麼快。
其實來得快也沒什麼,他也不會同情可憐這個無良的紈絝子弟。但是,這件事卻將他也給牽扯進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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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向貴州的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謝言沒有動。可是當向貴州還想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謝言卻是毫不猶豫地拍掉了他的爪子,然後厭惡地後退到了一邊。
「向貴州,我想讓你放過荊城。」一身樸素讓人心顫,美貌同樣也讓人心顫的謝言冷聲說道。
她雖然下定了決心要來求向貴州,但是真要她如同一般的女人一般對向貴州輕言細語地說好話,對他搔首弄姿,謝言是肯定做不到的。她過不了她心裡的那一關,這是十幾年來養成的性格。
向貴州也不生氣,而是很變態的將那隻捏了謝言的手湊到鼻子端聞了一下,眯著眼睛,然後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說道:「好香。」
等了半響,向貴州才睜開了眼睛,緩緩向前兩步,想要伸手再去撫摸,謝言卻很謹慎的後退了兩步,向貴州笑笑,一臉的玩味。
「謝言,那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的這種性格。你越是表現得高貴,越是表現得神聖不可侵犯,就越是能激發我最心底的欲望。要是能將你征服,那肯定是一件相當有成就感的事情。」
謝言強忍內心的噁心感,說道:「我想讓你放過荊城,你有什麼條件,你說吧。」
向貴州搖了搖頭,嘴角微翹:「我有什麼條件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謝言面無表情地說道。
「很簡單,就是讓你做我的女人。」向貴州直認不諱,毫無顧忌。一臉戲謔地盯著謝言的臉蛋,眼光掃視了一番她那姣好動人的身姿,主要在她的胸部停留,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飾。
謝言又長又媚的眸子盯著向貴州看了半響,向貴州也不著急,就抱著雙臂微笑著等她的回答,放佛已經吃定了她一般。
「我和你說過,我和荊城也只不過是今天晚上才認識的而已,你覺得我會為了他犧牲掉我自己嗎?我之所以來求你,也只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結果如何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關心。」謝言淡淡地說道。「所以,你也別以為我會做太多的事情。你答應就答應,我會很感謝你。如果你不答應,那我也沒有辦法,隨便你怎麼辦好了。」
向貴州笑著道:「哦,是嗎?那這樣咱們就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
又過了半響。
向貴州有恃無恐,一點也不擔心;謝言看似表面很淡定,其實內心的防線卻是一點一點慢慢的被摧毀。
等了一會兒,她便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只要你換個條件,我倒是可以考慮看看。」
謝言的主動鬆口,向貴州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了。在對付女人這方面,他的確算得上是經驗豐富,手段老辣。說:「你想我換什麼條件?」
謝言將視線轉移到了一邊,不再看向貴州,輕聲說道:「我可以答應做你的女朋友,而不是女人。」
女朋友和女人這兩個名詞,在某些時候看起來是一個意思,但是在有時候,意義卻是天壤之別。
女人,代表的意思是謝言相當於被向貴州包養。至少,比如向貴州的很多禽獸條件,她都沒資格反駁。要是女朋友,她至少還有權利反駁向貴州的話,他的很多要求她也可以拒絕。
向貴州哈哈大笑起來,一臉不屑地道:「女朋友?你覺得我有這麼傻嗎?等我將荊城放了之後,你調戲我一番,就痛痛快快的將我給甩了,我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向貴州是吃定了謝言,風頭正盛,借勢朝著前面畢竟了幾步,再次走到了謝言的面前,將她逼到了牆角,說道:「老實告訴你,你要麼陪我上床,做我的女人。要麼那小子就死無葬身之地!」
謝言怒視著他,恨聲道:「那我也老實告訴你,你這是痴心妄想!我就是看上一條狗,也不會看上你!你除了仗著家裡有錢有勢,整天為非作歹,你還能幹什麼?如果你沒有你父母,就是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向貴州陰沉了起來,面目有些猙獰,儘量語調溫柔地道:「謝言啊,你得學會知足。我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你,給你面子,不代表我真的就是沒有脾氣。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向貴州在等,在等謝言徹底的向他屈服的那一刻,或者說在等他完全失去耐心的那一刻。
謝言沉默,只是一雙手推了向貴州一下,沒能推動。
「廢物!滾開!」謝言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有無奈,有失落,又傷心,有發泄。
看著謝言寧死不屈的模樣,徹底的刺激了向貴州的神經。被一個女人這樣拒絕,是他這一輩子從來不曾遇到過的情況。臭皮囊不錯,家世背景也好,飆車厲害,這樣的條件讓他在女人這方面幾乎是無往而不利,從來就沒有那個女人會拒絕他。
在謝言這兒,他是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
這是這一次的失敗,就讓他很多心理的陰暗情緒滋生了出來。
一隻手按住謝言的肩膀,向貴州獰笑,「我是一隻廢物?那好,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廢物!」
看著要動手動腳的向貴州,這時候的謝言做了一個向貴州不曾預想到的壯舉。
啪!
謝言清脆響亮的甩了向貴州一大耳巴子,然後不驚不怕的直面驚愕後陷入了暴走狀態的向貴州。她選擇這種最直接,近乎於悲壯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維護她那一直堅守著的尊嚴。即使這個尊嚴保護不了了,她也不會束手就擒的選擇妥協。
一大耳巴子換來的不是向貴州的清醒,也不是他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跟謝言道歉。
換來的,同樣是一個大耳巴子。
啪!
向貴州想也沒有想就回擊了過去,勢大力沉,辣手摧花。謝言那水嫩白皙的臉頰迅速的紅腫起來。
謝言緊緊的咬著嘴唇,眼眶泛紅,卻沒有哭出聲來,一隻手再次揮了出去,還想給向貴州一巴掌。可惜這一次被向貴州給抓住了。
「媽的,你個賤貨,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得將你強X了!」向貴州一隻手就要去掀謝言那粉紅色的短袖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