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石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一旁的兩名小警員也十分期待的等著她的回答。
「等會,暫時還沒想到。」鳳凰瞥了燕寒石一眼,又仔細察看起現場來。而她的一句話,卻讓現場的三個男人臉是黑了又黑,尤其是燕寒石。
她站起身來,繞著浴缸走了一圈,依然沒有什麼發現。燕寒石也仔仔細細的勘察著現場,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放過。
驀地,在離浴缸最近的地方的一小塊水漬中,她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看來,動手的那個人很不一般啊。水系異能?不,浴缸中本身就可以放水,應該還不至於大費周章的再耗費靈氣去用水之異能來淹死林玉穎。但既然使用了異能,那麼,難道是冰系?她靈光一閃。
「冰有什麼作用?」她問。
燕寒石站起身,看向她,雖然很有疑問,卻也沒有問出來,而是仔細思量了一會兒,再開口:「凝固,冰鎮。」
「是的,所以說,林玉穎死亡的時間應該比法醫鑑定的時間要早上幾個小時。這樣的話,莫麗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並不是為了幫莫麗,她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畢竟這件案子和那顆血寶石有關,不解決了,胡蝶也放不下心來。
聽了她的話,燕寒石陷入了深思,揣摩著這話死否有理可言。
「燕局,當時我們來抬屍體的時候,死者身體溫度確實要比正常人死後的溫度要低很多。」一個警員說,那時候他們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只當是屍體泡在涼水裡太久而造成的。
「如果是將人放在浴缸中,用冰製成一個模具像冰櫃的蓋子那樣將浴缸封住,再放滿水。林玉穎因為被水嗆到而甦醒,便拼命推撓厚厚的冰蓋,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她的指甲會受到挫傷。」她眨了眨眼,頭頭是道的說著。
「最後冰融化之後,林玉穎也已經死了,除了一大灘水漬,便沒有留下其他線索。」燕寒石接著她的話說,鳳凰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但在沒有證據之前,這些都只是推理,但是,她的話給了他破案的新方向。
兩名警員一臉崇拜的看著鳳凰,對她縝密的心思和強大的推理能力讚嘆不已。
「兇手,是冰系異能著哦。」她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說罷,轉身離去。
燕寒石愣在原地,耳畔似乎還殘留著她馨香的氣息。三十年沒有臉紅過的她,第一次臉紅了……
見他這幅模樣,兩名警員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蠢蠢欲動的八卦因子。
「您好,我是莫麗的父親,我是來保釋她的。」莫青寧找到燕寒石,向他伸出手,說。
燕寒石瞥了他的手一眼,並沒有伸出手與他交握,而是徑直走向審訊室。
看向驚魂未定的莫麗:「你可以走了,不過,接下來如果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請給予我們絕對的幫助。」他眉宇間一股正氣,俊逸的面容少了往日的冷漠,今日的他,更顯得神采奕奕。
「多謝燕局長。」莫青寧斂下對他的不滿,笑臉相迎。
「爹地,我好害怕,我沒有殺人。」莫麗看見莫青寧,像垂死的人看到了生的希望,撲倒在莫青寧懷中一陣痛哭。
「是鳳凰小姐洗刷了你的清白。」燕寒石丟下一句,便轉身離開,他還需要去尋找新的線索。冰系異能者?難道是他?那個人可是有案底的,看來需要請他來喝喝茶,聊聊天了。
「小雲,小偉,你們兩個去重新排查一下死者林玉穎的人際關係。小魏,小張,你們兩個去跟蹤調查一下范偉成。」他就像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指揮著將士前往作戰。這時的他,那屬於軍人的巍然勢氣四散開來。
鳳凰回到學校,整個班級的人都在校門口迎接。
「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
每個人都關心的湊到她跟前,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她淡淡一笑。
「事情怎麼樣了?」白芍走到她身旁,溫柔的問道。
「可以肯定的是兇手另有其人。」她輕輕一笑,回答道。
洛淑言勾住她的手臂「莫麗那個白痴可沒有殺人的勇氣,平時也就靠著她老子耀武揚威罷了。」其他人點點頭,莫麗確實是這般的人。要說她壞吧,她確實壞,但也沒有壞到殺人那種地步。
事情似乎就這麼平息了下來,只是真的這麼簡單嗎?真正的戰爭,就在莫麗回到班級的那天擂響了戰鼓。
莫麗氣沖沖的闖進班級,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跑到鳳凰跟前,趾高氣揚的說:「哼,別以為我會感激你。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這件事肯定是你搞出來的。怎麼樣,沒有害死我,你是不是很傷心?」她眼中充斥著怒火,「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囂張的離開。之前的脫衣舞時間就是這個女人弄出來的,這件事肯定也和她脫不了干係!
「白痴。」洛淑言翻了個白眼。
鳳凰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可是難得好心一回呢。
而走廊外,蕭林看了一眼離去的莫麗,又望向鳳凰所在的班級,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誰都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接下來便是風平浪靜的生活。然而,誰都不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一個陰暗的屋子內,身著統一服裝的黑衣男人跪了一地。首座上的女人穿著大紅色的禮服,畫著濃妝的面容顯現著熟悉的輪廓,修長的腿擱在面前的桌子上,這美景,卻無人敢欣賞。
她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吐出圈圈煙霧,啟唇:「小黑,我記得有吩咐你派人暗中保護她的,可為什麼還會出事?」她的語氣變得更加陰狠:「你自己去刑堂領罰吧!」
扔掉手中的雪茄,她看向地上跪著的一眾人,道:「你們勢必要給我查出兇手,殺無赦!」陰冷的語氣讓下方的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走到窗前,看著茫茫夜色,她嘆一口氣。妹妹,雖然我們並沒有太多情分,但好歹姐妹一場,我會替你報仇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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