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大禹失信於煌與風,所以煌與風便興風作浪,最後被大禹誅殺,其屍首被封入地底永不見天日。也不知過了多少年,竟然有人將沉入地底的兩口棺槨給挖了出來。
「煌?怎麼沒有聽說過這種上古神獸?」趙天賜不解的問道。
「大禹將其屍首封入地底,無非就是不想天下有人提及此事。不過誰也想不到竟然被人給挖了出來,那口封有煌的神獸棺槨就是當年我師父發現的那口,而你發現的那口一定就是風的棺槨。傳言風具有不死之身,善於變化。如今不管它是活的,還是死的,都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招惹的。」鐵冠道人叮囑道。
「原來如此。上古神獸果然非是人力所能及也。」趙天賜聞言心中不免擔憂起來,自己吞噬了風的一滴精血,不知道對自己有無傷害。
「放心好了,像這種事情不是什麼人都能遇到的。遇到雖說是不幸,但也是萬幸。若無大氣運也不可能遇到。」鐵冠道人說完便離開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鍾小白甦醒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通道內,而且大家都在便以為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但一起身下體傳來的痛疼讓她明白這一切並不都是幻覺。
下午的時候,路遠風單獨找趙天賜談話,似乎他也感覺出鍾小白有一些變化。
「我不管你對她做過什麼,我知道都是當時形勢所逼。如果你敢負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路遠風說完便離開了。鍾小白自從甦醒之後便沒有找過趙天賜,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另有原因。
晚上的時候,趙天賜才找到謝寶坤想要問清楚有關迦葉樓王神宮的事情。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們這支探險隊此次進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尋找佛祖金書。對於鐵塔寺以及那個傳說中的迦葉樓王神宮只是從一些傳說以及古籍中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不過由於那些古籍上記錄的相當簡單,只是寥寥數語而已,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那個迦葉樓王的神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至於這張地圖則是在北京博物館一本藏書中被人無意發現之後又被我買來的。」謝寶坤似乎沒有隱瞞什麼,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迦葉樓王的神宮,也許真的存在於這茫茫的大山之中,但崑崙山自古就是一座被奉為神山的存在,能在如此一座神山內修建神宮,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即便是曾今昌盛一時的大漢,大唐等帝國,只怕也不見得可以做到。而且最重要的是錢舒恆他們,他們不是來找失蹤的王浩教授嗎?我怎麼感覺他們是奔著那處神宮而去?」趙天賜說話時眼神不自覺的朝不遠處休息的錢舒恆等人看去。
「呵呵!你真的認為他們是來找十幾年前失蹤的王浩?太天真了,以錢舒恆在地質學界的地位,他根本沒有必要親自涉險,這次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只有一種可能的情況,那就是他也是為了佛祖金書而來。」謝寶坤似乎早就知道錢舒恆的目的,之所以一直不說就是為了相互利用,以便可以安全抵達迦葉樓王的神宮。
「佛祖金書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們如此趨之若鶩?」趙天賜這次真的是搞不明白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傳說如果有人可以參悟這佛祖金書三卷經文,便可以知曉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發生的一切。就算我無緣參悟其中的天道,但只要能看上一眼,死也滿足了。」謝寶坤微微點頭道。
「可以知曉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發生的一切?這難道與瑪雅預言一般,可以預知未來發生的一切?」趙天賜聞言自言自語道,只是如果真如謝寶坤所言,那為何躲在黃金舍利塔內的妖僧塔古什就沒能預料到他們的到來呢?
現在搞清楚了一切,趙天賜的心便不再上下起伏,既然所有人都是衝著佛祖金書而來,那他自己又是為什麼而來呢?為了生存?為了好奇?不,他也是為了佛祖金書而來,因為他想知道十二年前發生在黑竹溝羊角山內的一切。
趙天賜找到路遠風將事情大致情況說給他知道,以免他錯誤的將無辜的戰士帶入死地。
「就算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我們又能做些什麼?現在回頭?根本就不可能,只有一直走下去,才有可能活著。」路遠風這一路走來似乎經歷了太多,如今心智早就不如之前那般堅定了,聽了趙天賜的話,他似乎也想看看那個佛祖金書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為什麼這些人不懼死亡都要去找它。
趙天賜無奈的離開了路遠風他們休息的山洞,走出來後便發現鍾小白就站在洞外看著自己。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足有十幾分鐘。
「你是人?是鬼?」鍾小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即便現在還是人,也許不久後也會成為孤魂野鬼。」趙天賜默默的回答道,似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這些所謂的知識分子一個個都像瘋子一樣毫不回頭的邁向死亡。
「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鍾小白說完這句話便朝山洞走去,剛走了幾步又站住低聲說道:「你欠我的,我一定要討回來。所以你要活著。」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謝寶坤等人便整裝待發在鐵冠道人的帶領下繼續朝通道深處而去。
這次路遠風學乖了只負責斷後,而趙天賜一直跟在鐵冠道人身邊,以防不測。由於所有人都是全部武裝,所以也不必懼怕什麼。在通道內越走越覺得不對,這裡的通道已經相當狹小了,只有不足十米寬度,如果這裡真是一處石料運送通道,那通道就不應該如此狹窄。
「老爺子,我看這裡有些奇怪呀。」鐵冠道人立刻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謝寶坤聞言微微笑道:「這才正好符合邏輯,當初古人修建這處通道時,是按照由外而內修建,剛開始通道比價寬敞,那是因為他們要在那裡對石料進行打磨雕刻,這裡之所以狹窄是因為這裡只是成品石料的通道。」
「如果不出意外,天黑之前我們應該可以抵達石料運送的終點。」錢舒恆一邊在山壁上觀察一邊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
「晚上就能抵達神宮了?」鐵冠道人有些吃不准。
「我說的是抵達石料運送終點,並沒有說抵達神宮。而且按照謝教授的圖紙不難看出,神宮應該被修建在深山山腹之中。」錢舒恆扶了扶眼睛說道。
「奶奶的,還要繼續走。」鐵冠道人說完便再次帶人在前開路,只是如今他們身處的這段通道內卻沒有一塊廢石料,而且地面被打磨的相當光滑,看來老爺子與錢舒恆說的不錯,這通道盡頭只怕正要到了,只是不知道這盡頭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眾人在通道內一直走走停停,大約下午五六點的樣子這才走到通道盡頭,只是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在通道盡頭並不是什麼神宮所在,而是一處深不見底的地底洞穴。在這處洞穴四周安置了不少簡易的巨型工具,而在眾人腳下就是一架古時的升降機,八根鐵鎖鏈固定在一架銅製的長方形凹槽內,而八根鐵鎖鏈的另一端通過一個超大的滑輪直接伸入了地底洞穴深處。只是由於年代久遠,這鐵鎖鏈都已經是鏽跡斑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