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三萬大軍齊聚烏梅縣,現如今吳郡只有守兵兩萬。」軍帳中,岳飛指著地圖說道。
「縱然賊軍三萬,那烏梅縣離我們那麼近,而且烏梅縣又是我會稽六縣中,產糧的重縣,若是這烏梅縣被圍剿的太久了,恐怕到時候甘寧的勢力只會越發的壯大,對我們非常不利!」郭嘉說道。
我看著這張地圖,感覺到形式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我說道:「如今我們若是不主動攻擊,恐怕甘寧帶著兵馬乘機南下,我們會稽危險了,而我們若是能夠取下烏梅縣,破開敵軍,到時候我們便有了去往吳郡的門票。」
我來回走路片刻,將一枚飛鏢刺在了吳郡旁邊的秭陵上,我收到:「只要我們打開吳郡的這條封鎖路,那我們就可以直接染指秭陵,到時候江東六郡,我們就可以占據三處,那我們以後的戰事也會簡單很多,三郡之力,必然能占據天下一方勢力!」
「大哥,鵬舉有一計!」岳飛上前一步說道。
我忙道:「賢弟快說!」
「現在我們兵馬一萬七千人,大哥給我八千人,我北渡朝上,將那吳郡攻陷,這樣甘寧的後路就切斷了,如此的話,給烏梅縣巨大的壓力,大哥也能夠與那甘寧周旋!」岳飛說道。
程咬金立刻說道:「鵬舉老弟你還是太過天真,你八千人,對付吳郡兩萬人?這不是以卵擊石麼?並且江東河流遍布,你恐怕還沒有到達吳郡,就已經被駐紮在各地的水匪給攻擊了,到時候行蹤暴露,引來眾人圍攻,那豈不是就危險了?」
「咬金兄多慮了,其實我這麼做,早就辦法,我立刻讓人趕製三十三面賊軍將旗,我料定未來幾天江上必然起大霧,如此我乘舟過去,敵軍也無法辨認我方位置,只要我們上岸,就可以趁機擊殺賊軍!」岳飛咬了咬牙說道,「在下願意立下軍令狀!」
「這……鵬舉你可知道軍令狀代表什麼?」我說道。
「大哥,你放心,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會輕易立下軍令狀,更可靠,家中還有幼子和賢妻,我豈會葬送自己的性命?!」岳飛自信一笑說道。
我握緊了拳頭:「還有誰願意前往?!」
「我!」雄闊海說道。
「還有我!」這時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許諸也出來,「鵬舉心思縝密,熟讀兵法,那是大將之才,我願意隨鵬舉拼這一次!」
「好!」我大喜,「現在我命岳飛為涉水將軍,領兵八千偷襲吳郡,能拿下最好,不能拿下,千萬不要戀戰!另外許諸、雄闊海、凌操為偏將軍!」
我環顧四周圍:「之後我親征七千兵馬,由銀屏和典韋帶兵圍攻烏梅縣,咬金帶兩千兵馬駐守會稽城頭,如果有敵兵逼近,格殺勿論!」
「主公,這那是我們幾乎全部的家底,這未免太冒險了吧?」郭嘉說道。
「奉孝,你隨咬金駐守城內,這是我們在江東打的第一仗,誓要打出我們的威風!」我說道。
郭嘉咬了咬牙:「好!如今我們也無路可退,既然水匪現行侵·犯過來,我們一位龜縮只會損失更大,先發制人也好!也好啊!」
「咬金,奉孝,一定要保護城內!」我抓著程咬金和郭嘉的肩膀說道,「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和大傢伙兒家眷就都捏在你們手裡了!」
「在下定然全力以赴!」程咬金說道。
兵貴神速,商量之後,我們立刻出發,趕在夜色作為掩護,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岳飛帶兵,朝著吳郡趕去,另外一路,我帶頭,朝著烏梅縣飛馳而去。
路上,關銀屏手拿大刀,英姿煥發:「相公,你說現在岳飛才二十出頭,能擔當大任?」
「別小看岳飛,他十八歲得到了周桐認可,方才出山,其實岳飛前十八年是學本事的,後十二年都是學做官的經驗,三十歲才開始正式立功名,若是說他的兵法和武功,現在已經算是畢業了。」我說道。
「周桐是何人?」銀屏忙道。
「人稱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是北宋末年之武術大師,以善於箭術聞名,如果非要說歷史的話,應該是三國姜維的後代,前期周侗因為主張抗遼抗金,在政治上不得意,因此專心武學,確立了官派正規武術的若干套路,如五步十三槍戳腳,發展出自少林的翻子拳,以及棍法等。」
我微微一笑:「他手下徒弟很多,也有不少名士,開始的時候招收二人,一個是玉麒麟盧俊義,一個是豹子頭林沖,盧俊義廣有田產,不作官,林沖擔任宋軍中的八十萬禁軍中的一個教頭,第三個徒弟是曾頭市的史文恭,最後收的閉門徒弟就是岳飛。」
「閉門徒弟?」關銀屏不解道,「這個有什麼講究麼?」
「宋朝的時候,師父教徒弟都會留一個後手的,但最拿手的看家本事都是留在最後,也就是說,最後的岳飛學到了周桐全部的本事,比前面的那些土地更加了得,所以岳飛的兵法、功夫,我都放心。」我說道。
「既然相公那麼相信他,那我也就放心了。」關銀屏俏聲說道。
旁邊的典韋摸了摸腦袋說道:「聽你們說,什麼北宋,這是個地方麼?」
我哈哈一笑:「是是,這是個地方。」
「既然這周桐這麼厲害,等有機會,我也去討教一番。」典韋雙眼中迸發除了濃烈的光彩。
我們的人馬一路奔襲,來到了烏梅縣外的烏梅林,這片楊烏梅果木繁茂,正是隱藏和伏擊的好地方,而現在又是晚上,所以我們也方便隱藏自己的軍隊。
「報!」一個探子快步過來說道,「烏梅縣現在有不少巡邏在周圍巡夜,他們城防堅固,兵馬屯在縣東邊,小人還探聽到一個消息,這次甘寧竟然親自來了!」
「喲呵,這賊將倒是真有野心,他親自來到烏梅縣,恐怕是準備屯兵一段時間,就要朝著我們會稽進攻!」我說道。
「那我們如何是好?」關銀屏看著我。
我自信一笑:「既然現在他們還在屯兵,那就說明現在他們還沒有出兵,也就是說,會稽是安全的,而我們的機會也在今天!」
我想了想說道:「典韋,你帶著一千人潛入他們的糧倉附近燒糧亥時(21-23點)燒糧,我這邊等你們火光一起,就攻入縣北門!」
「不可,敵人那麼多兵,我們如此唐突的進攻,豈不是羊入虎口?」關銀屏說道。
「糧倉著火,必然能夠吸引大量的人出去滅火,而城內的防禦也會空虛,而我們正好來一次左右牽扯,消耗他們的兵力!」我說道。
「好,那我先去就位了,等時候一到,我就放火!」典韋說道。
典韋一走,關銀屏看著我:「相公,那我如何做?」
「你帶一堆兵馬,去縣東門叫囂,記住了,敵人出來你們就跑,敵人跑你們就攻,切莫戀戰,不然我們會折損很多人,畢竟賊兵數量優勢,我們久戰不利!」我說道。
「好!」銀屏說道。
我忽然抓住了銀屏的手,銀屏一愣:「夫君還有什麼交代麼?」
「萬事小心,絕對不要戀戰!」我說道。
銀屏吃吃一笑,忽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放心,我還沒有傻到要跟敵人硬碰硬!」
說著,銀屏歡叫一聲,就立刻帶著人馬離開了,而現在留給我的人,只剩下了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