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青衣有顧韶華幫忙,可是我也不會傻到不叫宋昀闕啊!
於是就變成了顧韶華和宋昀闕對局,我和青衣,不過是幫兩人走棋子的人!
某一方吃掉對方的一顆棋子就算一百兩,青衣輸的無比悽慘。
心滿意足的把一萬兩放進兜里,我拍拍青衣的肩膀,安慰道:「以後繼續努力,千萬莫要留下什麼陰影啊!那樣我可愧疚得很!」
青衣無力的對我笑一笑,憋著眼淚回了屋。
顧韶華走到我身邊,悄聲說:「終於明白為何師姐不願意跟二師兄下五子棋了,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心情甚好,附和的點頭。
屋子裡剩下我和宋昀闕兩人,他將棋盤收起來,準備出去。
我急忙從兜里數了五張一千兩的銀票給他,「喏,給你。」
宋昀闕不伸手,倒是將目光挪到我的肚子上,說:「給他吧。」
……
臥槽!
我愣在門口,宋昀闕面無表情的走了,我拿著銀票傻傻凌亂在風中。
「還沒休息?」側面傳來一個聲音,將神遊太虛的我拉了回來。
荀縷端著蜜餞,倚在樓欄處。
她還是戴著頭紗讓人看不清模樣,不過我敢肯定,她一定能夠看到我。
「你也是啊。」
我靠在門上,盯著她。
蜜餞遞了過來,我也不客氣的拿來吃。
她又說:「剛才上去的那個男人,是你的師弟?」
我點頭,隨口一問,「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說他是什麼紫微帝君嗎?」
荀縷拿蜜餞的手一僵,隨後輕笑了一聲,「我聽你叫他二師弟啊。」
我嚼著口中的蜜餞,也笑了,她這是不想回答那個問題啊。
這使得我對這個荀縷有些好奇了……
「你從哪兒來?」
我倆就這樣,一個倚著樓欄,一個靠在門邊,她俯視我,我仰視她的聊了起來。
「皇城。」
「為什麼你要戴個頭紗?」
「面目醜惡,怕嚇壞大家。」
我覺得這個說法的可信度……很低!
「聊聊你吧。」她忽然對我說。
我詫異,「我有什麼好聊的?」
她笑出了聲,「只要是關於你的,什麼都可以啊。」
……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興許是見到我奇怪的目光,荀縷聳聳肩,「如果你覺得不方便說也行啊,這麼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僵笑,「你也是。」
轉身剛準備關門,誰知荀縷立馬來到了門外,用手撐著門。
我大驚失色,「你幹什麼?」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夠從聲音中分辨出來,她略有尷尬。
「我與白姑娘雖然才認識不到一天,但覺得像是相識百年之久……」
荀縷沒說了,倒像是剩下的話被卡在了喉嚨里,我等她的下文等了半天。
誰知她不說話了,但我仍然能夠感覺到她那熾熱的目光……
剛才的話,那不是我經常給美男寫情書的開場白嗎?
等等……
這荀縷……莫非……喜歡我?!
這客棧里出了兩個變tai啊!娘娘腔喜歡男的,這荀縷,也喜歡女的?
「那個,天色這麼晚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乾笑著把門關上,又緊緊拴好。
特麼的這是唱哪出?
明天無論如何,就算是綁也要把青衣給綁到蕭毓那裡去,這裡太奇怪了!
躺在床上,我溫柔的撫摸著肚子,感覺自己正源源不斷的給肚子裡的生命傳輸熱量一樣。
我期待他的出世……
對了!我腦中一個激靈,我本來打算今天買布料回來給孩子做衣裳的!
果真是一孕傻三年,真是越來越傻了!
翌日我睡到晌午,直到宋昀闕一腳把我門踹開的時候,我才被驚醒了。
「師姐,你怎麼睡的那麼死啊。」青衣抱怨的對我說。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昨天動了腦力,多休息一下不行啊!」
青衣無語,「師姐你昨天有動腦子嗎?」
我一邊呵呵一邊拿起枕頭朝青衣砸過去,「我看你是沒長腦子!」
青衣還想反駁,隨後又悶不吭聲的出去了。
我瞄了一眼門外的宋昀闕,「你站那兒做什麼?」
「等師姐出來。」
我哦了一聲,快速下床。許是青衣給我準備好的洗臉水,我抹了一把就出門,問道:「等我做什麼?」
「去天山。」
我瞪著宋昀闕,緊張道:「去天山做什麼?」
宋昀闕已經開始進屋幫我打包行李了,「天山在蒼穹國,傳聞蒼穹皇宮中有一面鏡子,名叫水月鏡花。能看見過去,只要去了那裡,看那水月鏡花,興許就能找到滅我崑崙虛的兇手了,還有…師父…」
聽了宋昀闕的話,我這才放心下來。
還好不是去天山派!
天山派掌教,雲千梅,那可是曾經轟動道派的一號人物啊!
要問為什麼她這麼轟動,全然因為她當年做了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
就連如此kai放的我都做不出來!
具體表現在,她對宋昀闕窮追猛打,就算宋昀闕很明確的拒絕她。可是人家不買賬,每年七夕親自送來九千朵花!九千多!
給宋昀闕做的荷包手帕……那可是數不勝數。
硬塞給宋昀闕一條,宋昀闕就當場丟一條。
可是人家不灰心啊!仿佛把追宋昀闕當作了此生的夢想!
十年前仙劍大會,九洞十八彎,七十二教派齊聚崑崙虛。那是有史以來最全的一次所有道教都來了,就連那些旮旯里的小派別都跑上我崑崙虛來。
胖掌教樂呵呵的招待大家,雲千梅當所有道友的面,捧著花請宋昀闕和她在一起。
那場面,幾萬人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