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全身戒備守在一旁,一旦郭曉蓉有出手的先兆,他立刻分開兩人,決不允許她傷了謝傾城。(燃文書庫(7764))
郭曉蓉如何折磨蹂躪自己無所謂,就當「打是親,罵是愛」一笑而過,假如自己的朋友因她受傷,這就越過鄭翼晨的底線了。
幸好,鄭翼晨一直擔憂的郭曉蓉大暴走,並沒有出現,她雖是惱羞成怒,卻能壓制住怒火,深知自己和謝傾城間的對峙,斗的是智不是力,一旦破口大罵或拳腳相加,無疑是自承失敗。
謝傾城給郭曉蓉擠了好一會兒胸,這才鬆開雙手,倒退開來,笑著說道:「我聽人說,如果胸部整過,裡面是假體填充物的話,就算經過擠壓也不會變形,堅挺依舊,所以忍不住用這種方法驗了一下貨。」
郭曉蓉冷冷說道:「那你驗出什麼結果了嗎?」
「你這胸前四兩,貨真價實,雖沒有珠穆朗瑪峰那麼雄偉,起碼比飛機場有看頭。看來你真的長大了,恭喜恭喜。」
「我倒覺得你的胸有點鬆弛下墜,看來是年紀大了,記得多注意保養。」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反正今天來看病,翼晨除了針灸厲害,不是還會按摩嗎?就讓他給我做個胸部按摩也好。」
「不好!」鄭翼晨下意識脫口而出,當著郭曉蓉的面,給謝傾城揉按胸口,這畫面委實美的慘絕人寰,他根本駕馭不住,「其實,我針刺的技術比推拿好多了,給你針幾個穴道,促進胸部氣血運行,別說防止下垂,再大一個罩杯也不是難事。」
郭曉蓉道:「你當我死了是嗎?就算你不按摩,但是針刺的話,還不是要看到她的……胸?」
謝傾城呵呵一笑:「怕什麼?我這種又鬆弛又下垂的胸部,你還怕比不過我,翼晨看了你的之後,絕看不上我,還是說……他還沒看過你的胸?」
郭曉蓉難得坦蕩一回:「看了,第一次見面就被他看得乾乾淨淨。」
「哦,想不到翼晨居然那麼奔放熱情,我還以為他是悶騷型的男人,喜歡被動……」
鄭翼晨趕緊將話題拉回正軌:「曉蓉,你多慮了,促進胸部氣血運行,並不一定需要在胸口進行針刺,可以循著經絡取穴,女性**屬胃,****屬肝,針一些胃經配合脾經的穴位,如足三里,三陰交,這些穴位都位於小腿,根本不用在胸口扎針。」
謝傾城一下子來了興趣:「哦,你說的是真的嗎?扎幾個小腿的穴位,就能豐胸?」
「在醫學方面,我向來不打誑語。」
「很好,那你等一下順便給我豐豐胸。」
鄭翼晨正待一口應允,突然覺得背脊冰涼,仿佛有一條毒蛇蜿蜒而過,扭頭一看,就見郭曉蓉臉如嚴霜,殺氣騰騰盯著自己。
他心裡直打鼓,小聲問道:「曉蓉,都說了不用看到胸部,你還生什麼氣?」
郭曉蓉輕咬貝齒:「我當然要生氣,既然你有那麼好的豐胸手段,為什麼從不告訴我?憑什麼讓她先嘗試?」
「我……你……你都已經大成這樣,還要豐胸?我怕你負擔太大,行動失敏,對你的職業生涯很不利,再說了,你也該放那些胸前坦蕩的花季少女一條生路啊!」
謝傾城笑眯眯望著兩人交流,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雙手一拍,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不過是吵架的冤家,還沒到真正情侶的地步,嘿嘿,估計連親嘴都沒試過吧?」
郭曉蓉自然不會說出自己被強吻的糗事,生硬的道:「這是我們的私事,不需要跟你匯報!」
謝傾城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沒錯,眼睛發亮,惋惜的說道:「真是太可惜了,你應該試一試,翼晨學東西很快,在我的調教之下,吻技還是不錯的。」
郭曉蓉斜睥鄭翼晨,拉長語調:「調……教……吻……技?」
她回想那晚,鄭翼晨徹底占據主動,一條舌頭軟時靈動如蛇,硬時挺立似槍,技術十分嫻熟,確實不像是個首次接吻的新手,合著還是在謝傾城的調教下練就的吻技?!
鄭翼晨窘成一個大花臉,弱弱解釋道:「我,我是被逼的,她那叫強吻。」
郭曉蓉反問一句:「可你也沒反抗吧?」
廢話,一個絕色美女如狼似虎一般撲上來,送上香吻,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反抗不了,這完全違背世間的自然法則。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鄭翼晨欲哭無淚,只能幽怨的望了一眼捂嘴偷著樂的謝傾城:這廝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
郭曉蓉也注意到了謝傾城的狡黠神態,心頭一凜,頓時沉住了氣,故作淡然,言不由衷說道:「男人,把青澀留給了情人,把技術留給了老婆,你得了他的青澀,那我不妨享受他的技術,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
她這話層層推進,先是強調謝傾城不管和鄭翼晨有何糾葛,不過是過往的事,俱往矣,再來強調自己則是他的現在乃至未來的伴侶,簡稱老婆,你謝傾城調教的再好,無非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最後能享受到這份技術的人,只會是她郭曉蓉一人。
郭曉蓉見謝傾城臉上終於沒了笑容,頓時大受鼓舞,接著說道:「再說了,親嘴到底是小孩子玩的玩意,有什麼值得炫耀?我們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十指緊扣,四肢交纏。」
她倒也沒有說謊,自己和鄭翼晨確實在床上做過諸如此類的動作,不過該發生的事,都沒有發生。
但郭曉蓉三言兩語,無疑給聽眾插上了想像的翅膀,不難勾勒出一副兒童不宜,春光旖旎的畫面。
謝傾城面容一僵,目光訝異,迅速從兩人身上掃過。
郭曉蓉輕蹙眉頭:「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
她這話是對著鄭翼晨問的,他自然不敢怠慢,老老實實回答道:「就在昨晚。」
他心下暗自感嘆,郭曉蓉昨晚還抵死不從,今天在謝傾城的刺激下,卻開始無中生有,巴不得人誤會兩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女人善變起來,比出生的嬰孩哭笑喜怒還無常!
謝傾城淡淡一笑,看了腕部的手錶:「我等一下還要開會,趕時間,翼晨,我們現在抓緊時間做治療。」
鄭翼晨鬆了口氣,這場雙雌對峙終於告一段落,只覺得千斤重擔從肩頭卸下,忙不迭點點頭:「沒問題,傾城姐,這邊請。」
他領著謝傾城到最裡面一張治療床,不怕被人打擾,郭曉蓉也要跟過去,謝傾城笑道:「翼晨,我是病人,想要保有自己的**,治療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看著,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言下之意,就是不願接受鄭翼晨的針刺時有個郭曉蓉在旁虎視眈眈。
郭曉蓉眉頭一挑,直言不諱:「我當然要看緊一點,免得你等一下又強吻他。」
謝傾城啞然失笑:「你還較真了,剛才不是很灑脫的說親嘴是小孩子的遊戲嗎?床單都滾過了,還在乎一個吻?」
鄭翼晨勸道:「曉蓉,傾城姐來找我治療,她就是病人,有資格維護自己的**,這是她的基本權利,你先退開,我把帘布拉上。」
郭曉蓉貼在他身後,固執的說道:「隨你們怎麼說,反正我就要跟著。」
謝傾城淡淡說道:「我這人做事向來隨性,真要借強吻他來氣你,不必把你趕走偷偷摸摸,當著你的面不是更好?你再不退開,我就真的要對翼晨下手了!」
她這番話恫嚇效果十足,郭曉蓉一臉的忿忿不平,到底退了下去,任鄭翼晨拉上帘布,看不清裡面的治療情況。
拉上帘布的剎那,謝傾城臉上的笑容登時消散,似是有些悶悶不樂,她按照鄭翼晨的吩咐,脫去鞋襪,露出輪廓完美的雙足,十根腳趾塗著紅色指甲油,讓人看了就興起一種握在手中把玩的衝動。
鄭翼晨取出毫針,刺入三陰交穴,針尖朝上,指尖發力,謹小慎微,一點點推動針體斜刺,防止刺到血管引發謝傾城的出血病症。
他重點選用了足厥陰肝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陽心經的穴位,肝藏血,是血液儲存之所;脾統血,使血液不致妄行,脾本身又是後天的氣血化生之源;心為君主之官,統率五臟,在體合脈,提供了血液運載,濡養全身的脈道。
這三樣臟器,與血液關係息息相關,鄭翼晨想要根治謝傾城的敗血症,只有排盡敗血,再生新血,只有三髒並用,共同協作,才能起到這種療效。
謝傾城躺在治療床上,緊閉雙目,鄭翼晨給她行針治療的過程中,她完全沒有多做交流,鄭翼晨問她針刺的得氣感,她也不說具體感受,只以點頭和搖頭回應。
鄭翼晨心裡暗自納悶,自從識得謝傾城以來,她都是嬉笑怒罵,魅力十足,是一個備受矚目的焦點人物。
就算在舞會那次,明明受傷出血,有了生命危險,依舊能維持絕代的風度,體面退場,什麼時候見過她這樣死氣沉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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