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覺得忌憚和畏懼,反而隱隱有些心馳神往。(更多精彩網絡小說請訪問仙界小說網)
京都,也曾經是原振強與雷動的大本營與根據地啊!
一旦聯想到兩人風華正茂,站在京都的長城牆頭,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模樣,他不由自主握緊拳頭,處於一種亢奮狀態。
「總有一天,我也會在那個龍虎匯聚之地,掀起一場空前風暴!」
鄭翼晨暗暗立誓,口中說道:「記得帶個口罩,聽說京都空氣質量不是很好。」
「你多慮了,在京都,因為塞車被尿憋死的人,絕對比受空氣污染而死的人多的多。」
郭曉蓉說完,冷冰冰拋下一句話:「再見,不用送了。」
「呵呵,我還真沒打算送你。」
郭曉蓉頭也不回的離去,鄭翼晨也省了深情款款目送她走進機場大廳的程序,反正女殺手背後沒長眼睛,他做的多矯情,人也看不到,沒必要浪費表情,開車直往高速路口去了。
他心無旁騖開著車,口中吹著口哨,音調輕快,突然間兜里的手機響起。
「該不會是曉蓉打給我的吧?呵呵,她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才分開不到十分鐘,就開始想我,看來我的魅力指數又提高了。」
他美滋滋的想著,掏出手機一看,發現竟是白祺威打來的,頓時空歡喜了一場。
鄭翼晨按了通話鍵,有些漫不經心,白祺威打電話給他,無非就是跟他匯報一下研發新藥的進展,不會有什麼要緊事。
「白大叔,你……」
一個惶恐的嗓音直震耳膜:「鄭……鄭……救命,我爸……要……要死……」
鄭翼晨陡然間嚴肅起來,打電話的人因恐懼過度,聲線起了明顯的變化,但他還是能聽出電話另一端的人,正是白祺威的兒子白慕農!
他言語含糊,斷斷續續,不成句子,讓人真切體會到他那股驚慌失措的情緒,特別是一個「死」字,更是讓聽者膽戰心驚!
難道……在他離開g市這段時間,白祺志對白祺威下毒手了?!
鄭翼晨沉聲喝道:「白慕農,別慌張,快點說,白大叔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他……他……說要去買東西,我……我……不放心,就跟著去。路上……一輛車……裝著貨的車,直……撞……」
白慕農說兩個字就歇幾秒,間中還夾雜哭聲,哭聲偏偏比話語聲還大了幾十分貝,鄭翼晨完全聽不清他說的話,又急於了解白祺威的情況,心急如焚,怒罵道:「不准哭!幾十歲的人跟個孩子似的,遇事就只會哭泣,成什麼樣!趕緊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清楚!」
白慕農被他吼一嗓子,頓時定下神來,將白祺威出事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今天清晨,白祺威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打算開始新藥的煉製,藥材倒是湊的齊,就是煉藥的工具還欠缺幾樣。
他也不放心讓白慕農去買,決定親自去挑選。
白慕農自從被鄭翼晨教訓過後,性子變了許多,見他出門,主動要求跟著一起去,雖然在挑選工具方面幫不上忙,好歹能做個挑夫。
難得兒子有這份孝心,白祺威自然不會拒絕,父子倆偕同出門,一路上有說有笑,倒是數十年來難得一見的溫馨光景。
兩人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拐彎處,禍事就突如其來的發生了!
一輛轎車硬闖紅燈,導致一輛正常行駛的貨車剎車不及,將轎車碾成一塊廢鐵。
貨車本身超載行駛,司機將剎車踏板踩到盡,也無法阻止車身傾斜打滑,撞凹了路燈燈柱,才終於止住失控的勢頭。
原本,白家父子距離車禍發生的地段有十來米遠,照道理不會受到波及,壞就壞在,貨車車廂裝載的貨物,是用於建築材料的鋼筋。
車子雖是停住,那些鋼筋卻由於巨大的慣性,一根根飛射而出,其中一根,正好飛向了白家父子的方位。
白慕農見到鋼筋對準自己飛襲而至,只是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白祺威護犢情深,一個白髮老人,竟迸發出不亞於青年的爆發力,猛地將白慕農一把推開,救了兒子一命,可他自己卻被鋼筋由前胸射入,直透後背!
「救護車已經把我爸送到了醫院搶救,現在在手術室做手術,我……我沒錢墊付醫藥費,只能找你……」
鄭翼晨聽到這裡,急紅了眼:「在哪家醫院?我立刻趕過去!」
「g市中心醫院外科病房。」
「你跟醫生提我的名字,就說白大叔是我長輩,讓他好好照看,我立刻趕過去!」
鄭翼晨掛斷電話,加大油門,瞬間提升到一百四的時速,飛馳電掣,一心只想著用最短的時間趕到醫院,了解白祺威的身體狀況。
車子在他驅使下,將一流的性能發揮到極致,如同怒龍急掠,在高速路上左右挪移,不斷超車,直往g市的方向去了。
縱使一路上車況良好,他的行程畢竟太長,雖然憑藉超強的車技將原本四個小時的行車時間縮減大半,到了g市的中心醫院,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他將車直接停在住院大樓的門口,立刻就有保安走過來告誡他不能在這裡停車,鄭翼晨沒空和他廢話,正好看見了一個認識的骨科醫生,急忙把車鑰匙丟給他,讓他幫忙把車停到停車場,自己急匆匆跑進了大樓,留下那個醫生著急大叫:「主任,車鑰匙要送到哪裡去?」
鄭翼晨一路狂奔,遇到不少熟人,一個個和顏悅色跟他打招呼,他連點頭回應的閒情都沒有,徑直穿過人群,跑到了手術室門口。
到了手術室,卻不見半個人影,鄭翼晨趕緊回撥了白祺威的手機,問道:「喂,我在手術室了,你在哪裡?」
白慕農含糊說道:「我,我在陪我爸,我們現在在外科的危重病房。」
「也不早說!害我白跑一趟!」
鄭翼晨掛斷電話,大口喘息,歇了兩秒,又跑向了外科住院部,心裡起了疑問:「這個手術未免結束的太快了。」
到了外科病房,一見到白祺威的模樣,他頓時身子僵立,宛如在寒冬臘月,被一桶冰水當頭澆濕,由頭頂涼到腳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