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的人離開之後,餐桌上又恢復了其樂融融的畫面。【】
鄭翼晨與李軒本色演出,肆無忌憚展現兩人之間的深厚情誼。
姚修飛和余素娥則是保持一臉的呆笑,對這個准女婿越看越喜,從頭髮喜歡到腳底板,發自內心感到開心。
唯一感到不適應的人,反倒是一開始想出這個計劃的姚璐琪,看著眼前景象,幾乎懷疑是在夢中。
這種結果,比她一開始預想的要好上太多了!
姚修飛見聊的差不多了,將酒杯放下,熱情說道:「翼晨,我們兩公婆,對你十分滿意,也很放心以後把璐琪交託給你照顧,你可不能讓她吃半點苦頭。」
鄭翼晨認真說道:「伯父放心,以後只有璐琪給我苦頭吃的份,到時候還要靠您給我撐腰。」
姚璐琪抿嘴一笑,嬌艷如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還沒過門呢,就跟我爸倒苦水,你是不是想死?」
姚修飛又道:「嗯,這個婚期,你們打算……」
鄭翼晨精神一振,心知終於到了重頭戲,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我還要等一年才能畢業,璐琪也是在讀書,現在結婚肯定不合適,不如就等我畢業之後,再回來商量婚事吧。」
姚修飛聽他一說,略顯失望,如果可以選擇,他恨不能就地把相關儀式辦妥,來個生米做成熟飯,免得拖久了,夜長夢多。
不過鄭翼晨的話也是在情在理,他沉吟片刻,點頭說道:「這是關於你們的終身大事,我當然要聽取你們意見,就按照你說的辦,一年後再說。()」
鄭翼晨與姚璐琪聞言大喜,對視一笑,在姚修飛夫婦看來,自然以為他們是交流感情,你儂我儂,只有李軒知道這是一個計劃成功的慶賀眼色。
下午一點半左右,姚修飛接到電話,趕著回公司開一個重要會議,帶著余素娥匆匆離去,只剩下三人圍坐一桌。
鄭翼晨,姚璐琪,李軒三個人,你望著我,我看一眼你,不約而同捧腹大笑起來。
三人舉杯互碰,共飲一杯慶功酒後,姚璐琪按捺不住好奇心,詢問鄭翼晨與李軒的關係。
得知兩人竟是大學好友,保安老楊曾經提及的好基友,正是李軒之後,姚璐琪又是一陣開懷大笑,對李軒說道:「你長得那麼好看,難怪和翼晨共居一房,會被人誤會是情侶關係。」
這樣一來,鄭翼晨為什麼能將自己賦予的假身份,演繹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也說得通了,只因幕後的導師,正是李軒這個正統土豪。
姚璐琪得到兩人的幫助,在一年之內,都沒有被逼婚的危機,心中的感激無以復加,開心過後,又是一抹憂色浮上臉頰:「我突然覺得很內疚,我爸媽之所以想把我嫁給劉仲威,是為了藉助他們家的財力,渡過公司的難關。現在我這樣做,不知道會不會害他們的公司倒閉,這可是他們大半生的心血啊!」
鄭翼晨聽了,也沉默了下來,嘆氣說道:「這就叫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就別傷心了。」
李軒一聲輕笑,喝了一口酒後,傲然說道:「誰說不可兼得?別忘了還有我這個李二少在這裡坐鎮,你們傷心的太早了!」
鄭翼晨雙眼一亮,大手一拍:「對啊!差點忘了還有你這個土豪在這裡,以你們家的財力,幫助姚家,肯定不費吹灰之力!」
姚璐琪也是雙眼放光,滿懷期盼看著李軒,等待他繼續開口。
李軒面容苦澀,瞪了一眼鄭翼晨,長吁短嘆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唉,答應了這事,我的咖啡廳肯定開不成了。我坑了你三年,也是時候還債,被你坑一次狠的了。」
李軒向來不想接手家族生意,嚮往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但他若是答應幫助姚家,無疑是要動用家族力量,再也脫離不了那一份責任了。
鄭翼晨心下感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知道你辛苦,快點把你的計劃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李軒對姚璐琪說道:「我知道你們家是一家裝修公司,我聽我爸說過,他早有興趣進軍g市的房地產,開幾個物美價廉,包裝修的精品樓盤,取名為「幸福里」策劃。只要我主動要求接手這個計劃,再將一應的裝修工程,都承包給你們公司,有我們家做你們的靠山,就不用怕什麼經濟危機了。」
鄭翼晨才知原來李軒早已將一切都盤算好了,沉聲說道:「你爸本來就準備讓你接手家族生意,可你一直拖著不肯,如果主動請纓,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把這個計劃交給你負責,至於你要把裝修工程交給哪家公司承包,他自然也不會多加干涉,這個計劃確實可行!」
姚璐琪想到父母的公司,不會由於自己的任性出現危機了,雙眼潮濕,語不成調:「謝……謝謝你們……兩個為我做的一切。」
李軒搖頭說道:「我會做這些事,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的好兄弟,他這個人,一旦下定決心要幫助人,總會做到盡善盡美才甘心,如果不幫你這個忙,他的心情也不好受。」
說到這裡,李軒沖姚璐琪眨眨眼睛:「如果真的很感謝他的話,不妨假戲真做,一年後嫁給我這個好兄弟,我先預訂伴郎的席位。」
姚璐琪面色一紅,明艷照人,目光閃爍,望了一眼鄭翼晨,低頭沉默不語。
鄭翼晨見到她這種舉止,心頭一跳,誤以為她被李軒說的話氣到,怒視一眼李軒:「你要是再亂講話,今晚把你關門外,讓你和羅賓抱著睡。」
李軒心裡直搖頭,心道自己這個好兄弟,在其他方面,聰明過人,但在揣測女生心思一事上,卻是愚笨如豬。
他根本不知道,有些時候,女生不開口反對,無疑就是在默許了。
姚璐琪哪裡是在生氣?明明就是在心頭暗爽!
當然,李軒絕對不會挑明了說,只是對鄭翼晨的威脅報以微微一笑:「如果你真的把我關門外,我立刻脫光衣服跪在樓梯口痛哭流涕,看看經過的左鄰右舍會怎麼猜測你和我的關係。」
鄭翼晨一聯想到李軒所說的畫面,不寒而慄,汗毛倒豎:「你可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