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賭就賭,哼,誰怕誰?」
紅鸞望向沉魚和白祭歌:「你們呢?支持誰?」
沉魚搖著手:「我們……我們不賭了吧。」
誰知道白祭歌咬著牙,一臉堅定:「我支持黃泉。」
紅鸞瞪著沉魚。
沉魚咬了咬牙,道:「我也支持黃泉。」
南宮雪舞唯恐天下不亂,在那喊道:「來了來了,下注下注,每個人都不能少啊。雨寒姐,你支持誰?」
雨寒仔細想了想,道:「這一次,恐怕黃泉做的真的有些不妥。」
南宮雪舞:「好,你支持蛇魅和紅鸞,蘭妃姐,虞姬姐,你們支持誰?」
蘭妃:「我當然是無條件支持我家相公。」
南宮雪舞望向謝薔薇:「薔薇,你呢?」
薔薇苦著臉,有些焦急:「雪舞,別鬧了,歐陽痴真的很恐怖,我們現在應該想對策。」
南宮雪舞:「行了,我知道你也贊成紅鸞她們。哼……」
虞姬嘆了口氣,道:「大家小心點吧,薔薇說的對,未雨綢繆,才有更多機會活下去。」
南宮雪舞:「好,宣布一下,現在覺得歐陽痴會來找麻煩的有紅鸞,蛇魅,雨寒,虞姬和薔薇。贊成黃泉哥哥的有小萌,蘭妃,沉魚,鴿子,我。假如歐陽痴來找麻煩,那麼我們就輸了。假如歐陽痴沒有來找麻煩,紅鸞蛇魅你們就輸了。哼!輸的人,要自覺點,可不要說話不算話。」
我原本在打坐調息。
一邊吞噬煞精和煞丹恢復實力,一邊修煉長生訣。
然而,這群姑娘鬧騰到這個地步,撇開荒唐不說,實在有點太不合形勢了。
我說:「雪舞,好了,都抓緊時間修煉,現在實力增強一分,活下去的機會就大一分。」
雪舞嘟著嘴:「人家不是看氣氛太緊張了,想緩和一下嘛。太緊張,就容易衝動。衝動是魔鬼嘛……」
好吧,隨便她們吧。
我沒空和她們打情罵俏。
她們可以偷懶,可以閒聊,甚至可以躺在那睡大覺。
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我必須要為她們撐起一片天。即便希望很渺茫,即便提升這麼一點實力,杯水車薪,完全起不來什麼作用,但心中如果一旦放棄,那就離死不遠了。
然而,今天註定沒辦法靜下心來的。
遠處,一道劍光烏黑髮亮,如同彗星,速度快到極致,朝著這邊飛來。
那劍上,站著兩個人。
一個正是歐陽痴,另一個是蘭兒。
蘭兒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嬰兒,裹著布,看不清是男是女。
劍光跋扈而囂張,聲勢極大,一如之前,不拔劍則以,拔劍便一往無前,神擋誅神,佛當滅佛。
殘劍之上,殺伐之氣磅礴洶湧。
歐陽痴和蘭兒懸空而立於海心沙結界外。
歐陽痴的表情不在激動,恢復了以前的淡定從容,聲音呆板而冰冷:「黃泉,出來!」
眾位姑娘大驚!
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去的,幸好海心沙外面有結界,否則,這一下就麻煩了。
蛇魅冷笑連連,望著南宮雪舞,小萌,白祭歌等人,笑道:「幾位妹妹,這話音還沒落呢,剛才的打賭,可不能賴賬。」
沉魚,白祭歌,小萌,南宮雪舞,蘭妃,五個妞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一臉尷尬。
南宮雪舞支支吾吾道:「哼……那個……那個誰說要賴賬了?嘻嘻,反正我和哥哥早就什麼事都做了,吹就吹。」
蘭妃含羞帶怯:「好期待啊,終於要成為相公的女人了。」
沉魚尷尬道:「我……我怎麼辦啊?能不能……能不能不用吹?」
白祭歌低著頭,在一旁面紅耳赤。
小萌:「我……我……我反悔……我是凡人,哥哥是魔神轉世,我……我們不能做那種事。」
紅鸞白了她一眼,道:「小萌,別怕,嘿嘿,你這還算什麼凡人啊?你當姐姐之前用上古屍神之力幫你淬鍊,是鬧著玩的?你現在的肉身,比前年屍王都要強悍。別說魔神做那種事?就算一天射你二十次,你也不會有事,放心吧哈!」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前一刻還趾高氣昂,勝券在握的紅鸞蛇魅等人,下一刻就懵了。
外面,蘭兒白了歐陽痴一眼,輕啐道:「一千年了,還是這副怪脾氣,跟所有人都欠你銀子一樣。黃泉是我們恩公,你要客氣點。」
歐陽痴面對蘭兒,傻傻笑了下。
這副場景看的謝薔薇都懵圈了,她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個面癱,別說笑,連哭都沒有哭過。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太陽還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歐陽痴來到結界外面,雙手抱拳,緩緩躬身行大禮,腦袋垂的很低,鞠躬九十度。
他語氣之中終於有了點情緒,客氣萬分,道:「歐陽痴,特來拜訪恩公黃泉,還往恩公能出來一見,容我與我家夫人,三拜九叩謝罪!」
紅鸞:「……」
蛇魅:「……」
雨寒:「……」
虞姬:「……」
薔薇:「……」
南宮雪舞,小萌,蘭妃,則是壞笑望著蛇魅等人。
白祭歌和沉魚在一旁掩嘴偷笑。
氣氛一下子好尷尬。
虞姬東張西望,難以掩飾小臉通紅。
雨寒滿頭黑線,仰天長嘆拍了下額頭。
蛇魅忍不住衝著外面罵道:「歐陽痴,你神經病嗎?你和他是宿命大敵,是天庭拍下來的,身上背負著使命。你不是應該過來殺他嗎?怎麼會這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恩怨分明?能不能腹黑一點,反正你老婆孩子都已經安全了,心黑一點,幹掉黃泉不好麼?」
歐陽痴和蘭兒面面相覷,兩人直接懵了。
蘭兒嘀咕道:「什麼鬼?」
還是歐陽痴正直,一本正經道:「這位姑娘此言差矣,命中注定?天上地下,我們各自都是生命,憑什麼我們的命,要讓別人替我們註定?我歐陽痴,從來不自詡是好人。殺人越貨,屠戮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做過。但是,我心中有一個道理,從來都不敢丟掉。滴水之恩,即便不能湧泉相報,也理所應當竭盡所能。黃泉不惜承受天道懲罰,降低修為,身受重傷,救我夫人兒子性命,倘若現在我來落井下石,那麼我與長生門那個蛇蠍門主,還有何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