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她就開了個玩笑,控制住我,差點非禮了白祭歌,然後跟我說了一句話:「蛇妖要來了。」
蛇妖要來了!
這句話對於我來說,就好像一個重磅炸彈。
我和蛇妖之間的過節,蛇妖心中的苦,能說好久也說不完。我搶了她守了一百多年的通靈寶玉,我在她還沒變成人形的時候就天天二筆一樣去挑逗她,抓她的胸。我還利用她救出了獨孤佳人,而魑魅魍魎卻追著她各種斬妖除魔。
啥都不用說了,蛇妖六百年道行的時候就能化成人形,一旦化成人形,必定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而此時此刻,我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抗蛇妖。別說六百年道行的,就算是兩百年道行的,我也只能撒腿就跑。
我身邊也沒有能夠阻擋她的人。姑姑玲瓏倒是可以,不過姑姑被我搞的身受重傷,要去某個地方閉關。
靠詩小小嗎?
不行,雖然她的心臟換成通靈寶玉之後實力大增,但是,她現在的道行,差不多只有兩百年。她也遠遠鬥不過蛇妖。
我愁壞了!
愁得蛋疼!
霓裳撫摸著我的臉頰,整個身影消散離開的時候,我都沒工夫搭理她,愁眉不展。
身後傳來白祭歌的聲音:「剛才那個……是……是什麼?」
我回身望向她,掛在膝蓋上的內k已經提起來了,領口被撕破,卻沒辦法弄好,若隱若現露出裡面一抹白皙的深溝。
我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嘆了口氣:「宿敵,九世的宿敵。」
白祭歌小心翼翼的問:「你,打不過她?」
我苦笑:「美女,你覺得,如果我能打得過她,還會這麼搓,被她控制,差點把你那什麼?」
白祭歌紅著臉,微微低頭,嘀咕一句玩笑:「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你們聯手呢,你故意讓她這麼做的……」
我:「……」
我滿頭黑線,無言以對,摸出一支煙點上,悶著頭抽,越抽越愁。
白祭歌白嫩嫩的手拍在我肩膀上,柔聲安慰道:「黃泉,堅強起來,你都和她鬥了八輩子了,這輩子也不用怕她。你看,你還活著,而她已經死了,說明你之前八輩子,是勝利的。」
我更加愁了:「老大,別損我了成不成?前面八輩子,我每到二十歲,就會掛掉。你覺得,我是勝利的?」
白祭歌一臉尷尬,瞅著我良久,竟然噗嗤一笑。
我:「你是十世善人,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在幸災樂禍?」
白祭歌忍俊不禁,坐在我身邊,望著窗外,說:「沒,我只是忽然間覺得不孤單了。我是個看不到希望的人,原來你也是。以後我們可以做個伴,黃泉路上也不那麼孤單。」
我不爽了!
我今天必須要好好的給這妞上一課。
我站起來,站在她面前,跟她鄭重其事說:「來!好好看著小爺!」
我深吸好幾口大氣,終於憋出了一股氣概,打算好好的教訓她一番,結果這時候,白祭歌那隻桃花眼,如痴如醉的瞅著我,掩嘴輕笑,來了句:「那麼帥,做什麼道士?不如跟我一起闖娛樂圈吧,你這種小鮮r,肯定會被很多女明星看上,鶯鶯燕燕環繞,享盡人間艷福。」
我特麼直接破功了!
瞅見沒,那誰,不是說我丑麼?那誰誰,不是說我吊神附身麼。看看人家白祭歌,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來哥的帥氣拉風。
我應該把話題重新拉到嚴肅上去的,但我忍不住逗比起來。
很悲哀……
因為我發現,我雖然很帥,但我骨子裡真的很逗比。
我小聲問道:「祭歌,你說我能進娛樂圈?」
白祭歌:「那當然了。整個娛樂圈,在我眼中,沒比你順眼的。那些要麼是奶油小生,明明大男人,身上卻有一股胭脂味。有的是硬漢是英雄,可躲開攝像頭之後,沒準就去買肥皂了。你不同,你不但帥,身上還有一種男人味,讓人特有安全感,你把硬漢英雄和小鮮r兩種屬性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反正如果你去娛樂圈,我第一個成為你的腦殘粉。就算是現在,我都為你著迷了。你有微博沒,我去粉你。」
白祭歌捂著嘴偷笑。
我知道她有吹捧的成分,但我仍舊心花怒放,p顛p顛的不行。
微博?我沒玩那東西。
不過在白祭歌的要求下,我倆還是把qq,微信,手機號碼,全部交換了一遍。
白祭歌搖著手中的電話,笑著說:「等我到了地府,給你發微信啊。」
我心裡一驚!
白祭歌或許本來就是個性格很好的軟妹子,會撒嬌,會討人歡心,有懂得分寸距離。今天稍微放肆過分,她的心裡,肯定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人世了。
我猛地沉下了臉:「你特麼有病吧!」
白祭歌楚楚可憐的模樣:「不要那麼凶嘛……」
我:「不准賣萌!」
白祭歌怯怯的望著我,我去的!那雙桃花眼實在勾人,我躲開視線,望著窗外,裝作深沉的模樣,說:「我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媽給我取名黃泉,生下我之後就失蹤了。我爺爺卻姓陳,叫陳長生。長輩那關係叫一個混亂,老子現在都沒理清。我從小跟著三爺亡命天涯,四歲定居在一個小山村里。後來才知道,爺爺家的人全死了,外公家的人也全死了。好像都是因為我。我出生之時,九星連珠,星象卻是顛倒的。我百鬼隨身,莫名其妙就特麼成了魔神轉世。我尋思著別管啥轉世了,好好的活著唄,結果冒出來一個有九世宿命的邪神。照這麼發展下去,二十歲生日那天,我基本上是跪定了。」
我又點上一支煙,回頭看一眼有些發愣的白祭歌,接著說:「你那也就看不到希望?瞅瞅小爺我,老子這才叫兩眼一抹黑,看不到明天。很多人都覺得我是個逗比,我活著很搞笑,但人是最複雜的。我也會午夜回夢,夜深人靜一個人光著身子坐在陽台邊思考……」
白祭歌弱弱問:「為什麼光著身子?」
我抓狂了:「閉嘴!你丫能不能認真點?我的重點,是光著身子嗎?你能不能不要打岔?」
「好吧……」白祭歌一臉怕怕的模樣。
我接著說:「每當我午夜回夢,夜深人靜,我會獨自一人,光……呃……我會獨自一人坐在陽台邊思考……」
白祭歌舉起手,像個小學生,小心翼翼怯怯問道:「報告!拜託我想問一下,這次……穿衣服了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