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章長老帶著那幾位孩童與其餘弟子一同返回青陽宗,走之前章長老親自出手將臥龍城及其周圍屬於其他勢力的探子清理了一遍。
但是奇怪的是,桃花谷的那幾位修士卻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找也無法找到。
尋找無果下,秦烈也只得暫時放棄了報仇的想法。
章長老離開後的當天晚上,秦梓楊便按照《千千心術》秘法的記載,親自對青兒進行了識海雙修之法。成功將青兒的一絲靈魂送入自己的識海當中,而自己的一絲靈魂也占據了青兒的識海,與她識海融為一起。
秘法成功後青兒更加親密自己,整日跟在自己身後,晚上兩人便睡在一起。若非秦梓楊心志堅定再加上這具身體年齡實在過小,他都無法確定這具身體的元陽之氣會早早喪失。
還好,因為《千千心術》秘法損耗的靈魂之力,青兒整日都感覺昏昏沉沉,就連他自己也會感到一絲失神。
藉此機會,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待在密室,白天研究《噬靈經》及《蠻山經》兩部功法的聯合修煉問題。
入夜後,便繼續依靠鬼火來煉製煞雷。十天的時間只煉製成了七顆,那三瓶桃花煞及這十天偷偷購買的百年骸骨粉末消耗的七七八八。
今日,秦梓楊不得不出關,原因便是他的大哥,秦風楊已從迷連山脈的靈石礦脈回來,前來弔唁十四弟。
大哥秦康楊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面容粗獷,雖然只有二十三歲但是看起來卻好像三四十歲,腦後居然出現幾絲不明顯的白髮。
剛一回府,秦風楊便前去父親書房聆聽教誨,離開父親書房後,秦風楊便直接來到秦梓楊的房間。
「八弟,你身體如何?大哥我在迷連山脈找到了一株三十年分的野山參,讓青兒給你燉上,好好補補身子。」秦風楊坐在茶桌上,一臉關心道。
秦梓楊看著自己這幾百年未見的大哥,心情也有一絲激動,前世大哥在自己小的時候便駐紮在迷連山脈的靈石礦上,但是對自己和十四弟的修為還是很關心,仿佛是將自己資質不足的希望全都放在了他的兩個弟弟身上。
「多謝大哥關心,我身體沒什麼大事,這幾天的修養已經全好了!」秦梓楊笑著說道。
「唉!若非大哥修為低下,早就殺掉那幾個桃花谷的人為十四弟報仇!」秦風楊一臉氣憤,右手握拳狠狠地錘了一下桌面。
「好了大哥,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件事宗門已經接手,我們還是放心吧。」秦梓楊連忙制止道,十四弟被奪舍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父親和大哥知道。
至於是自己親手殺了十四弟,這件事更不能讓他們知道。
「對了,聽說你被青陽宗收為內門弟子,父親糊塗啊,青陽宗內門大比是何等殘酷的事,怎麼能讓你去參加?」
「大哥,你知道內門大比?」
「當然,你大哥我也在青陽宗待了七八年,那內門大比殘酷無比,上千名外門弟子先在外門大比中奮力廝殺,決出前十名後便可挑戰內門弟子。」
「而內門弟子更是殘酷無比,排名第下的人為了前進一步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排名靠前的弟子為了保持自己的排位更是下手狠毒。」
「再加上從上千人中殺出來的那十位狠人,誰手上沒幾條人命!」說著,大哥也一臉慶幸。
「大比中可以殺人?」秦梓楊的呼吸不由得急促,這青陽宗行事居然有幾分魔道的風采。
「規矩中當然不可以,但是你也知道,修真之人所使用的法器和法術威力強大,大多數人操控都不熟練,就算是由築基長老在旁做裁判,但是每年大比死在擂台上的人還是有很多。」
「這件事宗門內部也討論了很久,但是聽說有人為了保持弟子們的競爭之心,所以這件事還是整個宗門高層默認的事。只要不是故意殺人,或者在眾目睽睽下殺人,大部分都沒什麼人追究。」
說完,秦風楊喝了一口茶,繼續勸道:「你進入青陽宗後,有章長老在,你三年都不用參加宗門大比,這件事你一定要答應。三年後就算是無法前進一步,但是自保足以。」
「大哥,你放心,這件事我心中有數。」秦梓楊安慰道,但是眼神中卻出現一絲精光。
《蠻山經》中大量法寶都需要生靈生魂精血做引,他原本還擔心過度殺戮會引起其他正道宗門的反彈,但是沒想到這些正道宗門中還會有這麼殘酷的爭鬥。
若是能正確利用這些爭鬥,何愁《蠻山經》不會大成!
「走吧,八弟,弔唁快開始了,你我二人身為秦府的傳承之人,再不能讓父親擔心了。」
「是,大哥!」
等大哥離開後,在青兒的伺候下秦梓楊穿上一身孝服,前往大殿。
因為秦府是修真家族,只有他和大哥才能真正的成為秦府的主人,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有資格來迎接這些客人。
大殿內,十餘座金絲楠木八仙桌依次擺放,能坐在這裡的全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修士,包括有名的散修,臥龍城坊市各店代表,甚至還有鄭國其他宗門在臥龍城的執事。
這些人,和父親秦烈一樣,終生修為很難寸進,早已失了修真之心,只願安安穩穩錦衣玉食的過完這一生。
大殿內部的客人,只有他和大哥有資格接待。
至於大殿外,則是一些鄭國的皇親國戚、富商大賈、官員將軍,都是其他兄弟在接待。
進入大殿後,秦梓楊的目光被一個穿著富貴,有些胖乎乎的人吸引住。這人正是臥龍城百寶閣的店主,眾人都稱呼他為錢店主。
「見過錢前輩。」秦梓楊走到錢店主身前,拱手問候。
「賢侄節哀。」錢店主回禮道。
「錢店主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來參加舍弟的葬禮,真令我秦府蓬蓽生輝。」
「唉,我與秦兄相識已有七八年,沒想到今日他卻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令弟資質遠超我等卻早夭,實在令人惋惜。」
「多謝錢前輩,家父曾言錢前輩為人急公好義,也是在錢前輩的協助下才有了我秦府的今日。」
「哈哈,賢侄廖贊。」錢店主平常也聽了許多奉承的話,但是這些話由一個小孩子口中說出,還是令他有些高興。
「秦兄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後繼有人啊!」錢店主拍了拍秦梓楊的肩膀,揮手道:「賢侄放心,以後你若是有什麼困難都可來找我,我錢某人的面子在鄭國還是有幾分重量的。」
「多謝錢前輩,前幾日我和家父被賊人偷襲,小子我僥倖殺了一個賊子,從他儲物袋中尋到了幾個有些棘手的東西,希望錢前輩能幫幫小子,儘早出手。」
「棘手的東西?」錢店主眉頭一皺,一個練氣期的弟子能有什麼好東西,但還是說道:「什麼東西,讓叔叔看下。」
秦梓楊看了看周圍的人,將錢店主帶到大殿後面的小花園中,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大約有嬰孩拳頭大小的黑漆漆東西,遞給錢店主。
「這是……」
「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