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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現在我們仨死裡逃生,已經重返D.I.E,所謂的解散文書能更改嗎?」林慕夏神色緊張的問道,我們聽到裴奚貞說京南軍區的贊同時,心臟猛然揪起,高層沒有了歧義,恐怕文書很快便能下達,D.I.E到時勢必人去樓空,但我們離不開D.I.E,彼此多次出生入死的情誼,早已深深融入了骨髓。www.pinwenba.com
裴奚貞悵然嘆了口氣,他嗓音滄桑的道:「更改恐怕不行了,我想了很久,有個辦法能解決D.I.E的危機。」
「什麼辦法?」四個成員露出欣喜的表情。
裴奚貞眼皮動了動,他嗓子擠出了三個字:「我,辭職。」
「不行!我堅決反對。」我第一個站起身,狠狠地拍桌子道:「老狐狸,在姬雨蝶所設計的遊戲中,你就想拋棄我和林大腳,現在萬事平安了,你還想走?」
「我也不贊同。」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分析道:「Sir,你是想用辭職,籍此上邊回重新召開一次會議來決定D.I.E聚散的問題,來抵消三嶺四山的疑慮,然後給D造成D.I.E衰敗的假象,京南軍區自然會重新持反對意見,此後事情不了了之。你的辦法,的確能保住天南D.I.E的存在,但沒了你的D.I.E,名存實亡!」
老蔣憨乎乎的接過話頭道:「同反對,我是裴兄找來的,你走,我也走。」
「我贊同。」
唯一不和諧的音調從寧疏影嘴裡蹦了出來,我們不可思議的望向他勾起的嘴角,流出迷人的笑容,「來D.I.E的這段時光,裴老大讓我懂了很多,也沒有了在掃黃組時的條條槓槓,我很開心。其實我想留住你,但想了又想,我們太依賴你,也太自私了。你想辭職,不僅為了保護D.I.E,另一方面,還為了女兒心晴吧?」
裴奚貞沒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
寧疏影拿出了柄寒鐵飛刀,一邊摳指甲一邊道:「聽林大腳說了,你們遇難時,凌宇把心晴是死亡巡使的事情,告訴了你。在座的人中,只有我知道死亡巡使這個稱號,猶如夢魘般纏身。裴老大已經和愛人、女兒分離許久,心晴在夢中喊的一聲爸爸,深深觸動了他的心。所以,我贊同裴老大離開D.I.E,好好陪心晴度過童年,並尋找方法脫離死亡訊息的束縛。」
「寧二貨,你……」林慕夏啞啞的說不出話,她驚訝的瞅向弟弟,仿佛第一次看見他似得,「天吶,這還是不近人情的寧二貨嗎!」
他的一席話,使之前持反對意見的我們心中搖擺不定,我沉思了一會,道:「頭兒,你若真離開了D.I.E,還會常回來看看不?」
「D.I.E,是我的家。」裴奚貞擰緊眉頭,他反問道:「怎麼?難道老子走了,你們就不歡迎了?」
林慕夏釋懷的一笑,她沒有再留戀,「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老實說,我問過寧二貨,心晴這個死亡巡使的特徵有些怪,但誰說不準他師妹的事情在心晴身上重演。於嫂子等你這麼多年,我們真心希望你再次回來時,能願望實現。」
「好的。」裴奚貞拔了個根鬍子,「辭職的手續,起碼得半個月能批下來,到時候老子捲鋪蓋滾蛋,這部長的位子,先空著。按照在迪拉斯山時說的,你暫時負責D.I.E,覺得小宇可行時,讓他上位。其實我知道你們能同意我走,我在剛才把這個想法和省部報備過了。」他情不自禁的握緊拳頭,凝重的道:「哦,對了,與D決戰的前夕,記得通知我,這一戰,萬不能少了我!」
「哼,老狐狸。」
我咂了咂嘴,道:「咱仨在姬雨蝶手裡吃癟,沒有摘星手和長孫如玉,恐怕早變成冰冷的屍體了。你想在警察生涯中的最後一筆如此嗎?還有半個月時間,再破一件案子,完美收官如何?」
「OK!」
裴奚貞打了個手勢,他神采奕奕的道:「單身久了,實在懷念有家室的感覺。嘿嘿,白天陪你們這群傢伙辦案,晚上去追小願,生活如此美好!」
「於姐現在是人妻,小心被告破壞他人家庭哦。」我忍不住偷笑道。
裴奚貞懶得理我,他看向多功能警花道:「慕夏,有針和線嗎?」
「有。」林慕夏的手拍了拍便攜包,疑惑的道:「Sir,你衣服壞了?」
「非也。」裴奚貞搖了搖頭,指著我的腦袋道:「幫忙把小宇的嘴給我縫上,如何?完事之後,速審姬雨蝶,趁天黑之前把她走往京南軍區,晚上請你們吃大餐!」
急忙捂住嘴,我大驚失色,腳底抹油的沖向門外道:「頭兒,我去審訊室看看姬雨蝶先。」
……
審訊室,姬雨蝶正縮在牆角睡覺,井老滿臉慈祥的看著她,一老一少,頗有親切感。我輕咳了聲,聾啞的井老並沒注意我的存在,我便坐在椅子上打量二人,心底不禁疑惑,她和他絕非父女,又不是純粹的從屬,究竟什麼關係?
約過了半個小時,林慕夏與裴奚貞整理好審訊用的資料,來到審訊室一左一右的坐好,並開啟了攝像設備。裴奚貞微微嘆息道:「小宇,慕夏,你們回家時,我第一時間通知了分局,索明和吳彤已經返家,我讓分局的人待會把二人帶來D.I.E做人證。事情的確如慕夏所料,項宏羽和潘雲鳳,仍然沒有下落,難以避免發生自相殘殺的結局。」
「唉,項宏羽和潘雲鳳,他倆的罪,該怎麼定義呢?」林慕夏搖了搖頭,她站起身推了推牆角的姬雨蝶,輕喝道:「別睡了,開始審訊!」
姬雨蝶悠悠醒來,她神色的茫然,我和林慕夏一塊把她搬回了審訊椅,旁邊輪椅上的井老連連擺手,想阻止卻無濟於事。姬雨蝶沒開口,她以腹語平靜的道:「師傅總說,風水輪流轉,沒想到真實的發生在我身上,呵呵……D.I.E,我真後悔沒早點殺掉你們。」
「閒話少說,姓名,年齡,家庭地址……以及親人情況。」我懶得理她,開始盤問基本狀況,雖然事先調查過,但畢竟是審訊,流程還是要走的。花了二十分鐘,她把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一一作答完畢。
拉斷三根鬍子,裴奚貞面無表情的道:「你把四年半以前在廬臨縣到天南市的長途客車上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清楚。」
姬雨蝶的神情瞬間凝住,她陰冷地盯住我們,皮笑肉不笑的道:「能說什麼呢,一群人圍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三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僅此而已!」
「Sir,暫時先避免這些能觸動她神經波動的問題,她大腦萬一紊亂,審訊就僵持了。」林慕夏伏在老狐狸耳邊輕聲提示,她話鋒一轉,道:「九樓被燉成骨頭湯的人,與那具骸骨是屬於同一個人嗎?」
「嗯,歹徒之一。」姬雨蝶道出了對方的姓名。
我接著問道:「你是通過客運公司的系統,獲得當時乘客、司機的信息?」
「客運公司有我們的人,所以不是難事。」姬雨蝶笑了笑,她沒再用腹語,真聲道:「但是,竊取完死亡名單,我把她殺了,只有死人能守住秘密。」
「你身旁的井老,與你是什麼關係?」我狐疑的道。
「救了我命的人。」
姬雨蝶欣慰的看向井老頭,她坦露心聲的道:「那天,我被歹徒侵犯完,便離開了客車,一個人茫然在荒山中行走,天色漸漸的黑去,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我質問老天,為什麼讓我降臨在這個殘忍、充滿邪惡的世界,然而回應我的,唯有稍縱即逝的閃電。我坐在地上,雨水濕了我的衣服,冰涼的觸感,我決定一死了之。找了半天,總算尋到一個樹杈。我努力的爬上了樹幹,把頭卡在樹杈上,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眷戀。這時,以打獵為生的井老出現了,他救了我。那天之後,我患了重感冒,燒到四十多度,井老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冒雨趕車帶我去附近鄉鎮的診所治療。我僥倖撐了過來,但井老,一路上被雨淋,也發燒了,他年紀大,體質不好,雖然最終在我的哀求下,醫生給他打了退燒針,可惜井老的語言和聽力功能喪失。」
「你的腹語,在哪裡學的?」林慕夏一邊記錄姬雨蝶的話,一邊問道:「練就爐火純青的腹語,出於什麼目的?」
「第一,感覺挺好玩的。第二,這是師傅讓我學的,他把我送往美國,一心扎在腹語研習中。」姬雨蝶聳了聳肩膀,她無所畏懼的道:「關於D的事,我半個字不會說,師傅對我有再造之恩,你們有什麼逼供的手段,儘管拿出來用,反正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原來如此。」裴奚貞飽含深意的道:「人,有好有壞,你遇到了歹徒這種惡人,然後撞上心地善良的井老,何必執拗於復仇,將滿車冷漠的人殺死呢?他們有老有小有女性,這些人,沒能力幫你反抗歹徒的。」
姬雨蝶呵呵一笑,她抬起頭道:「很簡單,因為我成了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