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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慕夏姐姐很漂亮的份上,本小姐勉強帶你去見識好啦。」龍妹七拍了拍我鼓鼓的肚皮,她打趣的道:「現在你還能走路嗎?」
「這不用你操心,走的動。」我繞了幾步,撐得走路都直不起腰,我鄙夷的道:「外貌協會的惹不起。」
眾人填飽肚子,稍微歇了五分鐘,決定動身前往龍塘苗寨的千年古井。這口井功勞可了不得,滋潤小苗寨幾十的代人口,在當地人眼中,無異於神明,庇護著龍塘苗寨。位置約在居住區域的正中心,龍妹七指了指前邊幾個寨中婦女扎堆的地方,「就是那啦。」
三五個苗族婦女在千年古井旁的池子邊洗刷餐具,她們瞧見這伙異族人,紛紛好奇的打量我們。一個三十多歲拉過龍妹七的胳膊,嘀咕道:「妹七,他們是誰?喝井水的嗎?」
龍妹七嬉笑道:「外地的,慕名來看看。」
「這男的挺威風。」苗族少婦指了指老蔣,她驚嘆的以苗語道:「我還沒見過這麼大個的。」
老蔣羞紅的臉扭向一邊,此時,我和林慕夏站在千年古井邊,古樸的氣息無形間流動,渾然天成的黝黑巨石打穿方圓一米五的孔,外壁環繞浮動了七八朵祥雲,內側每隔一公分均有一道鑿痕,年代久遠的石質井軲轆橫在中間,紋雕著一條五爪神龍的圖騰,龍尾恰好是井軲轆的搖杆。我將手握在龍尾處,遙遙俯視井底,水面離井口目測有十二米深,幽黑的顏色,深不可測!
斷命老人蹲在井口,手不停的撫摸紋刻,以另類的方式感受著千年古井的韻味。
我抬起頭,瞅見林慕夏望著井底愣愣出神,我悄悄轉到她背後,猛地一推,她的身體哆嗦了下便向前傾去,旋即我抓住她腰將其拉了回來,調侃道:「林大腳,斷命老人不是和你說,此行遇見水能躲就躲嗎?你還敢離這麼近……小半個身子快栽入井口了。」
「沒掉下去淹死,快被你嚇死了。」林慕夏白了我一眼,她悄聲道:「你想不想嘗嘗井水啥味?」
「拉倒!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龍妹七不是說了嗎,亂飲井水會中蠱,雖不致死,但接下來一個月寢食難安。」我不瞥了眼井底,有些不情願的道。
林慕夏輕輕推動井軲轆,她分析道:「蠱術再詭異,千奇百怪,離不了自然規律,蠱師不過憑傳承秘法,懂得如何控制蠱而已。你覺得螭蠱如何?婉婉經過數天,不也漸漸抑制,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破解並非不可能。無論是心晴的死亡夢境還是斷命老人的化天卦術,現在定性為超自然現象,未來隨著科技的完善,必能揭開這些迷霧的面紗。」
「這口千年古井的蠱,和龍妹七養的連心蠱,你怎麼看?」我疑惑的道。
「依我的觀點……」
林慕夏扶在井口,她睿智的思索道:「屬於一種水土不服的現象,龍塘苗寨的人世世代代飲用古井的水,體質早已適應這口井的水質所含有的物質濃度。因為擁有抗體,所以他們直接飲用井水,自身並不排斥。經過流傳的特殊方法處理,它與外界的水成分相近,這時外地人喝了才不受影響。龍塘苗寨與外界幾乎隔絕,寨人無法用科學去說明這一現象,所以用信奉的『蠱』來解釋。」
她頓了頓,望向數米遠處用苗語和少婦交談甚歡的龍妹七,「她們養的連心蠱,我覺得是頭髮纏在紅繩手鍊上,以紅繩的材質為載體,頭髮常年受佩戴者的磁場或者其它暫時未知能量滋養,當佩戴者摘下頭髮,將其粘在異性的衣服,無形中干擾對方身上的同種能量,憑此,達到連心的效果。」
經她一說,我腦海中蠱術的神秘面紗撕掉了大半,懵懂的道:「感覺蠱術的真正意義,是苗族人以特殊方法控制物體的統稱。好比數學,每一類題均有獨道的捷徑解法,不懂的人遇見謎題,越算,程序越繁瑣,最終難免繞入死胡同,哪怕尋到答案,花費時間數倍於數學專精的人。」
「喲,你也不笨嘛,比喻很貼切。」林慕夏眨眼頻笑,她倒起手指向井底,「像這類存在千年,不枯竭的井水,的確難得,解決了所含物質超標的問題,喝它,是百里無一害的。」
我幻想的道:「又不是啥靈丹妙藥,喝一次兩次沒效果的,等老了隱居在這不錯。」緊接著我耗盡力氣,雙手試探性的攥住搖杆,推動小半圈,我臉色憋紅的道:「唉,這井軲轆,恐怕沒兩三個人玩不轉。」
「你個三等殘廢肯定不行。」林慕夏極為不屑,她沖老蔣努了努嘴,道:「換蔣男神,一隻手,大氣不喘的起碼能打好幾桶水。」
我忍不住吐槽道:「林大腳,能拿我和正常人比嗎?」
「淡定,為了對得起慕夏對我的期望,決定試試。」老蔣躍躍欲試的推開我,右手握住搖杆,他的手臂虬筋暴起,「咕嚕嚕、咕嚕嚕……」亢沉的呻吟聲從井軲轆內傳出,眼瞅著垂入井口的繩索漸漸縮小,裝滿水的木桶即將拉向井口。突然,「咔嚓!」清脆的碎裂聲打破這一切,井軲轆猛地斷裂,一大半垂在井口搖搖欲墜,約有三分之一的碎石砸向井底,「撲通!」濺起高高的水浪,崩了我們滿身。
苗族婦女們眼神錯愕的望向我們……
林慕夏髮絲黏在臉頰,水滴緩緩滑落,她澀澀一笑,「妹七,現在怎麼辦?」
「呃!」龍妹七愣了片刻,瞥了眼怒火中燒的寨人,她六神無主的道:「這是第二次井軲轆損壞的現象,上次我們寨中的大人,僅無意掰斷了搖杆,結局卻被寨主組織人將之活活燒死。你們快跑吧!太嚴重了!趕快離開寨子,不然會被打死的。」
「跑路!」
老蔣扛起斷命老人,絲毫不懷疑龍妹七的話,與我和林慕夏撒丫子就往寨外停車的方向跑,開毛玩笑!有人掰斷搖杆竟然被活活燒死,老蔣這次弄斷的可是整個井軲轆!我們不得五馬分屍?
年齡較大的苗族婦女將手掏入兜內,取出一枚牛角般的東西,她嘴唇湊近尖口處,鼓起吹動,「嗚~嗚~~~~~」響起悽厲的警戒音。龍塘苗寨的人短時間內無法聚集,趁這空隙,我們拿出吃奶的力氣,呼哧呼哧的逃到軍用越野旁,身為始作俑者的老蔣打開車鎖,將斷命老人倒栽蔥似得丟入副駕駛,道:「速度上車!」
這時,寨口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影,男人手持苗刀,女人架起農具,全民出動,瘋狂的追襲而來!我趕緊關好車門,此刻,已有身手矯健的苗族小伙近在咫尺,他豎起苗刀劈砍向後備箱,「砰——!」火星子迸飛,他虎口震得生疼,稍作緩和,繼續劈砍!終於,老蔣成功發動了車子,踩住油門轟然離去。大概過了幾分鐘,我回過頭再也看不見龍塘苗寨的人時,狂跳的心臟趨近平穩,望向車尾,遺留著兩道觸目驚心的砍痕,苗族小伙你太拼了,這兩刀萬一落在身上,鐵定小命玩完!
為了防止龍塘苗寨的人追來,老蔣特意換了條通往雙井鎮的路,操控越野車拐入途中一處隱秘的樹林,熄火半天,後邊空蕩蕩的不見任何人影,兩條腿畢竟跑不過四個輪子的。
斷命老人打哼哼的道:「哎喲~本末倒置,老朽的脖子快杵斷啦,趕快給我身子正過來啊。」
蔣天賜大手捏住對方腰間,使勁一提,解決了斷命老人的問題。老蔣碩大的頭顱耷拉著,他愧疚的道:「對不起大家……」
「沒事,咱太倒霉了。」誰沒有埋怨老蔣的意思,我勸慰道:「井軲轆年久失修,轉了不知多少年,今天趕巧被你折騰斷了,別想太多。」
斷命老人捋動花白鬍子道:「是啊,你早讓我給你開碗算一卦好了,現在我合計著,鐵匠三勇絕不會幫我們出手祛除暗蠱。」
「你丫的提前算卦,結局不還是悲催的凶兆……」我沒好氣的道。
斷命老人手往懷裡一摸,臉色大變的道:「糟糕!化天碗和三枚銅錢掉了!」他摸黑將雙手在副駕駛來回仔細找了數遍,猶如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道:「年輕人,在你扛我跑的時候,化天碗和銅錢不小心落失在龍塘苗寨的某處。」
「對不起。」
老蔣歉然的拍動胸口,推開車門,堪比落寞的巨熊,他踏著大步子,軍靴「咔咔」地踩得草皮撲撲作響!瞅他這架勢,想千里走單騎殺回龍塘苗寨,給斷命老人尋找遺失的物品。殊知寡不敵眾,他武力值再高,也鬥不過幾百口人,何況我們錯在先,又身為警務人員,不能隨意傷害平民百姓,此時放任他回去,簡直是白白送死!我和林慕夏趕緊追上前,一左一右的拖住老蔣肩膀,好懸被全然不顧的他甩飛。
迫不得已,我掏出了電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