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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手辣的蛇眠病老頭竟然醒來了?
我心說春天果真是一個萬物復甦的日子,清了清嗓子道:「武哥,現在穩住,我現在就聯繫他們趕往部門。」掛了電話,我撥打了心晴的電話,接通時我道:「晴晴,你爹呢?」
「大的的,爸爸和媽媽正在打架。」心晴抱怨的道,「連手機都關掉了。」
「立刻敲門,說天紋醒了,讓他停止打嫂子的行為。」我壞笑的掛了電話,接著聯繫到林慕夏,她和婉婉正在看書,當我講出天紋恢復意識時,二女極為驚訝。
通知到位了,我換了身衣服,來到隔壁把蔣天賜叫上,與其並駕齊驅的前往D.I.E。
過了一個半小時,我們在院門口停住車。裴奚貞家和林家離D.I.E近,因此四人先我們一個小時趕到。我和蔣天賜推開關押室的門,看見寧疏影、林慕夏、林婉婉站在天紋身前三米遠,裴奚貞則是手持陰陽傘,不停地敲動天紋亂蓬蓬的腦袋,「老兄,沉睡了九個來月,睡傻了?三魂七魄歸來兮。」
我噗哧一笑,老狐狸的架勢跟招魂似得。
天紋這一覺睡了大半年,醒來近兩個小時都沒緩過來神,他眼睛顯得極為迷茫,仿佛大腦處於空白期。不僅如此,這老東西的頭髮達到了垂於肩膀的長度,咋一看,活脫脫的像一個老瘋子。
彼此干瞅著也不是回事,林慕夏聯繫到京城的疑難雜症專家,王曇曇。對方說至少四五個小時是回不了魂的。按一個人睡一天,驟然醒來懵一分鐘算,疊加累積……化為一個字,等!
神秘人留給裴奚貞的時間膠囊,究竟被天紋藏在了什麼地方?
我們心中的期待感,竟然暴漲到了頂點!
寧疏影、蔣天賜把我提到建築頂端,進行了一場長達兩小時的魔鬼式訓練。如果不是林慕夏跑上來說天紋回魂了,恐怕我又得被兩大戰將虐到起不來。我氣喘吁吁的爬起身,跟三人走入關押室,天紋的嘴角正對著裴奚貞一個勁的發出陰狠的笑意,「我……睡了有多久?」
「很久。」裴奚貞手中的陰陽傘不停地的旋動。
天紋低下頭,望著自己的大手掌,「好爽!」
「這表情跟打了九個月飛機一樣。」我翻了個白眼,耐心等待裴奚貞詢問時間膠囊的事。
沒等老狐狸張嘴,天紋當先開口道:「九個半月……我兒子,應該生下來了吧?幾斤幾兩?像我多一點還是像簡簡?」
他隱有激動的模樣,猶如一個關心孩子的父親。
我們相視一眼,張嘉嘉在D.I.E抓到二人那天就已經自作自受的意外流了產,天紋當時被打暈對此不知情,事後我們沒敢他說這事,本來想以孩子當魚餌讓他主動說出衛生巾殺手的情況,結果重義氣的他沒能屈服,之後換凌Q來也不好使,最終卻陷入了沉睡。
現在是萬萬不能對天紋道出實情的,畢竟孩子是他心中唯一的念想,一旦澆滅了,以他的性格,即使打死他,都得把秘密帶入墳墓。
我臉色微微一變,煞有其事的說:「孩子5斤多,只是受孕的方式與眾不同,他有點先天性的疾病,現在位於城西四院的特護病房。」
天紋急了,這怎麼能行?他在牆角掙扎的道:「我想見孩子,現在,馬上!」
「在此之前,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場。」裴奚貞摳了摳鼻孔,他樂呵呵的道:「想見你兒子,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把心裡藏著的,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天紋的大手攥緊,他咬住牙齒嘲諷的道:「可惡,你們究竟想知道何事?千萬別說這過了大半年,去年的案子還沒破掉,那你們的能力真是恐怖啊!」
「就一件事,你蹲在城東看守所的時候,誤打誤撞獲得的時間膠囊,也就是像雞蛋大小的玩意,藏在哪兒了?」裴奚貞無視了對方的表情,他引導對方回顧的說道。
「金屬雞蛋?嗯……我記得那裡邊放了張地圖,還沒來得及探索,我把它暫時藏在了一個地方。」天紋絞盡腦汁的想了想,他心急如焚的道:「過了這麼久……我腦袋還有很多事沒想起來,能不能給點時間?先讓我見見兒子,說不定一高興就把腦袋打通了。」
「不行。」裴奚貞冰冷的拒絕道:「想不到時間膠囊在哪兒,就別想見兒子。這玩意對你又沒有用,相信你確實暫時沒想起來放在了哪兒,不過,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總不能天天圍著你一個糟老頭轉,只寬限你一天時間,過期你將永遠見不到兒子。」
老狐狸的話說的挺殘忍的,卻蠻有效果的,天紋抬起拷著鐵拷的雙手,不停地胡亂抓弄頭髮,「究竟放哪兒了呢?該死,到死放哪兒了!」
「武隊,麻煩你帶人親自看守他,千萬別出任何叉子。」裴奚貞扭過身,他朝向門口的武雲峰道:「如果不老實,斃!」
我們一併離開了關押室,返回了辦公室,沉默了半分鐘,寧疏影撇動嘴角說:「如果我們拿到了時間膠囊,天紋見不到孩子,發現自己被騙了怎麼辦?」
「人道……」裴奚貞抬起頭,他凝視著天花板,「到時候尋一個模樣像張嘉嘉或者是天紋的新生兒,矇混過關即可。」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頭兒,還以為你懶得管後續事宜呢。」
「咱挖的坑,當然得自己填。」裴奚貞取出一根藍色羽毛,不停地划動下巴。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慕夏伏在桌前,她側頭看向寧疏影道:「今天不讓綢美女扎針了?」
寧疏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臉色羞紅的道:「夜心吃醋了。」
「憑寧老弟的本事,直接兩個全拿下。」蔣天賜憨乎乎的笑道。
縱觀D.I.E,我們六個人中絕大多數都是有執念的,這種執念,衍化為了羈絆。
裴奚貞心裡在意時間膠囊。
蔣天賜在意的是何時能尋到凌Q然後和芷昔完婚。
寧疏影揪心於愛情,小師妹、夜心,外加因為每天給寧綢試針引發的衝突。
林慕夏跟我的心頭病是即將迎來的水火互克情劫。除此之外,我還心系凌Q,現在不知道她一個小女人在D組織總舵承受著怎樣的折磨,真的不敢想像。
唯有林婉婉,有了男友,又和我冰釋前嫌,還有寧疏影的寵愛,她每天過的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羈絆。
……
現在沖天雀案基本上算是破掉了,只是由於主犯重傷,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走流程。現在裴奚貞沒有分心接新案子,全心的等待明天的到來。因此他表示接下來自由活動,讓我們想幹嘛隨意。
寧疏影站在建築頂端的欄杆前打電話哄夜心,5級的風撩動他的衣服呼呼作響。
蔣天賜按動手機通過微信跟芷昔熱聊。
林家姐妹花覺得無聊,索性提議和我一塊逛逛街。
我們享受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這短暫的愜意,終生難忘。
我駕車帶林家姐妹花來到了轉角街,瓊姐的花店前,她在擺弄新到的花草。我把車停住,推開車門。林慕夏左手牽住林婉婉,她右手挽住我的胳膊,走向店前的一排鮮花嫩草。
「誒?凌宇弟弟,好久沒見哦。」瓊姐拿抹布擦乾淨手,她望了望林婉婉,再看了眼林慕夏,朝我投來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小子蠻厲害的嘛?」
「瓊姐。」
我扶住額頭,一本正經的道:「鄭重的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林慕夏,你見過的。旁邊這個呢,我的小姨子,林婉婉。」